這在禹州城中,只有每年的節日才會擺這樣的宴席,可見謝老將軍有多高興寧宛的歸家。
林氏笑著點頭,說道:“父親大人放心,早就給大伯還有三弟送信過去了,他們都回信了,正在趕回來的路上!”
謝老將軍的高興的不行,十幾年了,難得老將軍如此的高興,寧宛都看在眼里,心里面也是暖暖的。或許,這才是所謂的家人,也是寧宛缺失十幾年的親。
謝家給寧宛準備的宅院很大,可以獨立在外,又跟將軍府相連,林氏帶進去的時候,一路上都在給講解。
“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父親還有你幾個舅舅親自設計建造的,全都是你母親生前的喜好。亭臺樓閣,出自你三叔之手,這上面的每塊石頭,都是他從各地尋來的上好石料雕刻而!這湖水,引的是雪山之巔的雪水,里面還養了很多名貴的魚類,也都是你大舅舅從各尋來的!至于這里面的布置,跟擺設,都是你二舅弄來的,他只要去一個地方,就會帶回一些小玩意來,放在這里!”
這里,就好似一個藏寶閣,而且地西北,卻有著江南水鄉的景,想要辦到,并不容易。
“我自小就聽嬤嬤說過,母親曾經去江南游歷,很喜歡江南的水鄉,舅舅們有心了!”寧宛話落,林氏笑著點頭。
“你喜歡就好!他們一直在盼著你歸來,如今終于回來了,也算是了了夙愿!”
除了這些亭臺樓閣,在后院還有一
藥田,這倒是寧宛沒想到的。
“這也是舅舅們準備的?”寧宛話落,就看見林氏搖頭。
“是你外翁準備的,里面的藥草,也是他上山親自移栽過來的,你娘親小的時候,就喜歡侍弄這些花花草草,也會些醫,平日里,府里有個頭疼腦熱的,都能治!”
原來,學醫也是傳,這倒是寧宛渭城想到的,因為在國公府,并未聽說母親會醫,可想到當初臉上的那塊胎記,寧宛猜到,那應該是母親自己的調制的藥。
若非那胎記,寧宛也不會在國公府里默默無聞這麼多年,大概知道,日后這容貌會為一柄利刃,會要了寧宛的命。
未雨綢繆,寧宛此刻的心,有些復雜。
“舅母,可以帶我去看看外祖母嗎?”
林氏大概沒想到,寧宛會愿意見謝老夫人,所以有些意外。
“宛兒,你不責怪你外祖母嗎?當初,就是你外祖母你母親嫁的國公府,若非……”
“若非如此,恐怕就不會有我的存在,謝家也不會在太子獲罪之后,有驚無險!舅母,寧宛并非不懂道理之人,作為晚輩,我應該去拜見,這是自小母親就給我的禮數!”
林氏的眼眶有些發紅,微微點頭,握住了寧宛的手。
“好姑娘,婆母若是看見你,一定會高興的!”
林氏帶著寧宛去了謝老夫人的住,看著院落里的荒涼,寧宛有些意外。
“外祖母……”
“這是母親的意思,這麼多年來,母
親不許父親進這個院子,也不許人打理這院子,此就如同母親的心境,荒涼,悲哀!”
寧宛站在院子里,覺到周圍的冷風,這里是將軍府里最差的院子,冷,又沒有生氣,就如同屋里的老夫人,只是默默的等待死亡的到來。
“娘,是我,,我帶人來看您了!”
林趕帶著寧宛進門,一進門,寧宛就聞到了一子酸腐之氣,屋里都是濃重的藥味,還有微弱的咳嗽聲。
“不是跟你說了,不許帶人過來,你怎麼……咳咳咳!”蒼老的聲音響起,寧宛看了一眼這屋里,掛著厚厚的窗幔,隔絕了外面的,屋里很干凈,卻帶著霉味。筆趣庫
林氏有些激的過去,扶著老夫人坐了起來,謝老夫人抬頭,就看見了站在不遠的寧宛。
“……是誰?”
老夫人老眼昏花,看不清寧宛的面容,可的可以看見一抹亭亭玉立的影,看起來是如此的悉。
“春香,去把窗幔拉開,讓老夫人好好瞧瞧,面前的人是誰?”
春香點頭,去將窗幔打開,進來,正要照在了寧宛的臉上。
謝老夫人看著寧宛,驚訝的愣在了當場,林氏還跟說道:“娘,你看看,像不像瑩瑩妹妹?”
老夫人點頭,激的渾都在抖,朝著寧宛出手。
“孩子,你過來,你過來……”
寧宛慢慢的走過去,老夫人自然也看的更清楚,哇的一聲就哭了。
“我的兒,我的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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