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記得了？”老婦驚訝的瞪圓了眼睛。

林沐沐點點頭。“是啊，什麼都不記得了，甚至連我自己是誰我都不知道了。”

老婦一聽急得不行。“這，這可怎麼辦吶……我可憐的雀兒啊……”

林沐沐被哭得腦仁兒疼。“你，你先別哭，說不定了大夫的藥就好了呢。”

老婦抹了抹眼淚。“是是是，一定會好的。”

“不過，在好之前你能不能跟我說說我的況，我一定忘記我是怎麼傷的了。”

“我可憐的雀兒，你命苦啊……”

接著，林沐沐就聽著老婦斷斷續續的說著事的原委。

他們所在的這個地方做馬集村，村子坐落在哪個地方老婦并不知道，老漢是馬集村的村民馬狗子，屬于村里的大齡窮困男青年，因為窮爹娘又沒了，所以年輕的時候本就沒人給他說親，他一直單，直到某天到山上去打獵之后遇到了現在的老婦，老婦是個瘸子被家里嫌棄趕出來的，正好老漢也沒媳婦就把人撿回來一塊兒過日子了。

兩人當時年紀都不小了，在一塊兒好些年后也沒生出個孩子來，后來馬老漢在田間撿了個嬰，兩人就當自個兒閨養著，取名馬雀兒。

這馬雀兒長大后可以說是馬集村里的一枝花，不過對于村里的莊稼漢來說娶個漂亮媳婦不如娶個能干又好生養的實用，所以馬雀兒雖然長得漂亮但上門求親的人家卻是不多。

一次，馬雀兒到山上去撿柴的時候被到山里打獵的地主的兒子看上了，就想要把納回去做妾。

要說馬雀兒在村里好像是有個相好的，不過對方也是個窮得揭不開鍋的家庭，馬老漢他們一直都不答應馬雀兒嫁給他。

馬雀兒被地主兒子看上后，迫于地主家的權勢就不得不到地主家做妾去了。

馬雀兒在地主家里遭遇了什麼老婦他們并不知，只知道村里有人來告訴他們馬雀兒跳河了，他們才急匆匆的趕到馬雀兒尋思的地方把……或者說把林沐沐給撈了上來。

“娘可憐的雀兒啊，你說你要是死了，爹娘可怎麼辦吶……”

看著哭得傷心的老婦，林沐沐心里的疑更深了。

現在這種況只能想到一種可能，那就是跟那個馬雀兒長得極為相似，以致于老婦他們在差錯之下認錯了人。

“你……看著我現在跟過去有沒有什麼不同？”林沐沐看著老婦問道。

老婦搖搖頭。“哪兒有什麼不同，我家雀兒什麼時候都那麼好看。”說這話時神十分的堅定。

林沐沐無奈扶額，還是先想辦法弄清楚這是什麼地方吧。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里，林沐沐都在屋子里養病，的確有些不太舒服，的頭也的確被撞到了，一直作痛的。

老婦，也就是馬婆子和馬老漢一直都看著，像是怕跑似的。

第三天早上，林沐沐給自己了藥后打開屋門走到了院子里。

“雀兒醒了，早飯娘做好了這就給你拿去。”

“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沒事，娘給你拿去。”馬婆子了手繞到后院拿了兩個紅薯過來。

這兩天林沐沐吃了一肚子的糧，腸胃都有些脹氣得難，不過在現今況下沒什麼好挑剔的，畢竟有的吃就不錯了。

“來，趁熱吃了。”

林沐沐接過紅薯。“多謝。”

“你這孩子真是的，跟娘客氣啥。”

林沐沐掰開紅薯咬了一口，吃完后了手朝院門走去。

“雀兒，你要去哪兒？”看要出門，馬婆子忙跑了過來。

“這兩天在家里待著有些悶，我想到村里去走走。”

“那娘跟你一塊兒去。”馬婆子放下手里的掃帚。

“不用了，我還記得村里的路，我就出去走走一會兒就回來。”林沐沐也不等馬婆子應聲，打開院門就走了出去。

馬集村不算小，村子里有好幾十戶人家零零散散的坐落在田壟和山腳下。

村里有一條出村的黃泥路，馬老漢的農舍在比較村尾的地方。

林沐沐沿著黃泥路緩緩的走著，確定自己的記憶里對這里完全沒有任何印象。

“雀兒。”

林沐沐腳步頓住，回頭就看見一個材高大，皮有些黑的青年看著。

這兩天都有些習慣雀兒這個稱呼了。

“你……”

青年來到林沐沐跟前，一雙清亮的眼睛滿是關心的看著。“雀兒，你沒事吧？”

林沐沐搖搖頭又點點頭。“忘記了之前的事算不算沒事？”

青年一愣。“你什麼都不記得了？”

林沐沐點點頭。“不記得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你也記不得了嗎？”

林沐沐無奈點頭，確實不知道他是誰，不過看這青年看的眼神，他應該就是雀兒之前相好的青年吧。

青年臉上出濃濃的失落。

林沐沐覺得青年有些可憐，畢竟他喜歡的雀兒現在都不知在何了。

“我有些疑，不知道你能不能為我解答？”

生分陌生的語氣和說話方式讓青年面上的失落更濃了，不過他很快打起神來看著林沐沐笑道:“雀兒有什麼想知道的你盡管問我就是了。”

林沐沐激的點點頭。

“我想知道這個馬集村是在什麼地方，是在東晉嗎？”

青年馬邵剛聽了有些詫異。“你連這個都忘記了嗎？”

林沐沐一臉無辜的點點頭。

“是，我們當然是在東晉，馬集村是奇峰鎮管轄下的一個村子。”

“奇峰鎮之上呢？隸屬哪個城？”

“揚州府城。”

揚州府城，那離西京也不是很遠，難道是被水沖到這個地方來的嗎？

如果是，林沐沐不得不慨自己的命大，在那樣的況下竟然還能活下來。

“你到過西京嗎？知道從這里去西京要多久嗎？”

“西京啊……”馬邵剛說到西京臉上就出神往的神。“我哪有那個能耐去西京啊，我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奇峰鎮了，雀兒，你怎麼問這個？”

“哦，我就是好奇。”

“嗯，你若是想去，今后我有能耐了就帶你去看看。”馬邵剛滿臉希冀的著林沐沐。

對上他發亮的眼神，林沐沐有些心虛的移開了視線。

“好，好啊。”

聽答應，馬邵剛臉上出一抹憨憨的笑來。

“喲，這不是雀兒妞嘛，怎麼，這是被地主家給玩膩了丟回來了？這會兒就上了一回來就又去勾搭剛子了，我看你是被地主家的兒子開了屁腚子一會兒沒個男人就渾難了是不是？”

林沐沐想著再問點什麼有用的信息，就被一道尖銳的聲音打斷的思緒。

一回頭就看見三五個穿著布花頭上扎著布巾的婦人一臉惡意的看著，有些更是在互相打眼，視線在跟馬紹剛上來回游走，好像兩人真干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似的。

“三花嫂子你胡說些什麼呢！”馬邵剛擰著眉擋在林沐沐跟前怒聲道。

“我說剛子，你怎麼就這麼實心眼呢，人家可看不上你，的跑去地主家做妾呢，這會兒被人玩膩了丟回來了你還這麼護著，我看你就是被這小狐貍給迷傻咯。”

“你不許胡說壞雀兒名聲！”馬邵剛不是個利索的，本不知道如何用更尖銳的語氣去回懟，只是氣得脖子青筋都冒出來了。

林沐沐從馬邵剛后走出來，視線平靜中著一銳利的看向三花嫂子。

“我聽著這話怎麼就那麼酸呢，當然，你們酸我是可以理解的，畢竟這世上不是誰都能有一張漂亮的臉蛋的，什麼人有什麼命，有些就是一生勞碌，有的就是有不盡的福氣，你們的聲音再拔高一點兒，看能不能讓我塊兒。”

“你，你說誰勞碌命呢！”

林沐沐一臉譏諷的看著。“我說你了嗎？你激什麼。”

“好你個下賤的玩意兒，長得跟窯子里的臟東西似的你還得意了，看我不撕爛你那張！”

三花嫂子嗷的一聲就朝林沐沐撲了過來。

林沐沐站著沒有，到是馬邵剛張的再次上前擋在跟前。

“雀兒你先走，這里我來應付就行了。”

“不需要，有些人就不能慣著！”林沐沐從馬邵剛后站出來，正好對上撲過來的三花嫂子。

鄉里鄉間的人打架無非就是那點招式，對林沐沐來說那些都是不夠看的。

林沐沐眼睛一瞇，在三花嫂子快要到時一腳踹到了的肚子上。

“哎喲！”

林沐沐力道可不小，這一腳直接把人踹翻在地。

三花嫂子痛呼一聲，要從地上爬起來時林沐沐已經上前一腳踩在的口上來。

“殺，殺人了，殺人啦！”三花嫂子只覺口像了石頭似的難，對上林沐沐那雙滿是寒的眼時，害怕的抖了抖。

林沐沐腳尖上移一下抵住了的嚨讓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三花嫂子這下是真的慌了，跟見鬼了似的著林沐沐，眼里滿滿的恐懼跟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