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后面那輛馬車從我們離開后就一直在后面跟著。”
林沐沐掀開車簾朝后面的馬車看了一眼,其實走在他們后的馬車并不止一輛。
“先不用回府,進城后找一間酒樓停下來。”
“是。”
謝府今天辦了垂釣會,這個時候進城的馬車不,等林沐沐他們進城后已經是一個時辰后了。
寧遠找了一間外城里人流比較旺的酒樓停了下來。
林沐沐跟寧香下了馬車后就要了一間廂房坐了下來。
“紅燒桂魚,烤鴨,四喜豆腐還有一個紅燒獅子頭,再來一份醬香兔。”林沐沐一溜的就點了好幾個菜。
“是,小的這就下去給您準備。”
酒樓里雖然人多,但效率卻很快,不過一刻鐘左右,所有的菜都給上齊了。
“大小姐,那輛馬車也在酒樓外停了下來。”
“不用管他們。”林沐沐拿起筷子,正要夾菜時,廂房的門被人敲響。
寧遠警惕的看著門口。“什麼人?”
門外沒有人應聲,寧遠靠近門邊。“到底什麼人?!”
“久聞林醫醫了得,不知在下可否見上林醫一面?”
片刻后,門外傳來一道清悅的聲音。
“讓人進來吧。”與其讓對方在暗中手腳,還不如在明里鋒。
寧遠把門打開,一個長得十分清秀青年走了進來。
他來到林沐沐跟前行了一個文禮。“叨擾林醫了。”
“不知這位公子怎麼稱呼?”
“鄙人姓許。”
“許公子請坐。”
許林走到對面坐了下來。
林沐沐盛了一碗湯喝了一口,沒有開口,既然是主找上就算不說對方也會說明來意。
“許某今日找到林醫其實是有一事相求。”許林開門見山道。
林沐沐放下碗看著他。“許公子先說說看。”
“是這樣的,許某有一個摯友如今患重病,找過的大夫都束手無策,傳言林醫妙手回春,不知林醫可否去給許某這位朋友診治一番?”
“不知許公子這位朋友是做什麼的?”
是醫,如果是家子弟直接到醫署找就,沒必要這麼兜兜轉轉的。
當然,也不排除這人的病見不得的可能。
“不瞞林醫說,許某人這朋友是一位商人。”
在東晉商賈的份雖然不是最低的,但也絕對不高,尤其是在朝為的人,多是不愿意在明面上跟他們有所接的。
“你也知道我隸屬醫署,醫署里雖然沒有明文規定我們不能私下出診,但若是這一趟出了什麼差池,我就會多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林沐沐的話并沒有讓許林出半點惱,而是贊同的點點頭。“林醫擔憂的是,不過林醫放心,在林醫前往診治之前許某會立下保證契書,不管結果如何都與林醫無關,但此時也希林醫能夠保,且不能讓旁人知曉,至于診金方面……”許林從上拿出一個荷包打開,從里面拿出兩張面額千兩的銀票。
“這是給林醫出診的定金,若是林醫能將許某的朋友治好,許某那位朋友必會重謝。”
是定金就兩千兩銀子了,商人果然有錢。
“如果,我不答應呢?”
許林聞言忽而笑了笑,他生得白白凈凈的笑起來就像是一朵盛放的白梨花,徹得讓人失神。
“許某這位朋友的夫人曾經跟林醫的母親有過一些集,知曉一些林醫至今都不知道的事,若是林醫想要知道,到時候可以去問問許某這位朋友的夫人。”
的母親?
容氏?
林沐沐還真被勾起了幾分好奇心,容家是商賈之家,對方也言明那人是商賈,要說過去之前兩方有集也不奇怪。
“好,我答應你。”
許林臉上出一抹喜。“真的多謝林醫了,不知林醫可否現在就隨許某前往,許某那位朋友實在是……”
“病得很重?”
“是。”
“那行,我吃飽了就跟許公子過去。”
“那許某就不打擾林醫用飯了。”許林微微頷首,轉就出了廂房。
“寧香,把銀票收起來。”許林離開后,林沐沐才開口道。
寧香老實收了銀票。“大小姐,這麼過去會不會有危險?”
“不好說。”
“那大小姐還……”
“他既然能找上我,手上肯定有讓我不得不答應的籌碼,與其一開始就跟他撕破臉,還不如去看看對方究竟是何方神圣。”
林沐沐讓兩人也跟著吃了些,等下過去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府,林沐沐下了命令,兩人不敢違抗,吃飽后三人便出了酒樓。
他們剛一出來,拿兩這他們的馬車就來到酒樓門外。
“跟著他們走吧。”
“是。”
他們的馬車直接開進了外城近郊的一宅子里。
宅子里很安靜,即便是下人也不多。
“林醫這邊請。”許林下了馬車后把走在前面跟林沐沐帶路。
這宅子看起來有些荒蕪,夏日這樣百花盛開的季節出了沒人打理的野花野草,再沒有供人觀賞的景致。
許林帶著他們來到一院子前,院門是閉的,許林把門敲響后好一會兒才有人過來把門打開了。
“是許公子來了。”
“恩,你們老爺今天可好些了?”
“回許公子,老爺看著不太好。”
聽下人這麼說,許林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皺。“你退下吧。”
“是。”
許林他們來到一間屋子前。
“林醫可要做些防護?”
“防護?”
許林點點頭,從上拿了塊布巾出來把自己的口鼻遮住。
林沐沐挑眉,從藥箱里拿出口罩戴上。“你們就在門外等我,我進去看看。”這話是對寧遠和寧香說的。
“大小姐若是有事只需喊屬下一聲就行。”
“恩。”
許林推開門跟林沐沐走了進去。
屋子里一個人伺候的人都沒有,許林繞過一個圓形的木門走進室。
“誰讓你們進來的給我滾出去,滾!”
聽見靜,里面的人突然怒罵出聲。
“楊兄,是我。”
“許兄怎麼是你,你快走,別靠過來千萬別讓我過了病氣!”
“楊兄別急,今天我是請了西京有名的大夫來給你治病了。”許林的語氣聽起來不急不緩的。
“什麼大夫,從一開始到現在我都看過多大夫了,可你看有什麼用嗎!我現在就是在等死了!你不用管我了快走吧……”
許林搖搖頭,有些無奈的看向林沐沐。“林醫這邊請。”
“林醫?”楊棋似乎驚呼了聲。
林沐沐剛一走過去就看見有一抹影從木拱門里跑了出來,一臉震驚的看著林沐沐。
“,就是前些時候轟西京的林醫?!”
許林點點頭。
“神醫啊,是神醫啊,那我是不是有救了?許兄你說我是不是有救了!”
楊棋出現后林沐沐就注意觀察著他的況,在看見他的脖子和后上的東西時,心里對他的病大概有了猜測。
“林醫,這位便是許某的朋友。”許林說完,過去讓楊棋不要激,乖乖的回到床上坐下。
“楊兄你不要著急,先讓林醫看看再說吧。”
“對對對,是我失禮了,林醫求您救救我吧……”
林沐沐走到他跟前。“把你上的裳解開給我看看。”
楊棋十分配合的了服。
果然……
霉毒二期出現的扁平憂,疣已經開始在周蔓延表面還有潰爛和滲出,是已經發展到一定的程度了。
“花柳病。”林沐沐直接給了診斷結果。
兩人看林沐沐直接把這病說出來,多有些不好意思,在這個時代得這種病的人多是在去尋花問柳的時候染上的,男人直接說到沒什麼,偏偏林沐沐是個子。
“是,林醫,我這病可能夠治好,我,我不能死啊!”
“你現在的況發現得比較嚴重,我只能說試試看,不能保證一定可以將你治愈。”
“林醫,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楊棋說著就想來抓林沐沐的手。
林沐沐子快速的測了測給避開了,雖然這種病多數是通過房事傳播的多,但他上已經有潰爛和滲,還不是不要跟油再有肢的好。
“在你病好之前盡量不要任何人,這病會染人你自己應該清楚。”
楊棋一愕,忙點點頭。
“我先給你開服的藥,外敷的藥我需要回去做,這段時間盡量吃清淡的東西,明白嗎?”
“是,是。”
許林看林沐沐神淡然,面對這樣幾乎無人能夠治愈的病癥也能面不改,這讓他不自覺的相信林沐沐一定能把楊棋治好的。
“藥先吃著,后日一早找人到我府上后門等著拿藥。”
“好,多謝林醫。”
治療結束,林沐沐寫了方子后跟許林出了屋子。
“林醫神醫之名果然名不虛傳。”
林沐沐不以為意的睨了他一眼。“等他痊愈了你在這麼說也不遲。”
“時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許某送林醫。”
“不用了,我的人知道路怎麼走。”
林沐沐沖他微微頷首,帶著寧遠他們離開了。
許林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愣神片刻后,復轉回到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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