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顧長安大鬧芙蓉園的事在顧家上下傳得那一個沸沸揚揚,白羽羅做的那些事想瞞也是瞞不住的。
這麼多年苦心孤詣經營的人設,毀起來也是那麼輕易。
府中現在誰不議論這件事,就是被關在芙蓉園足的白羽羅也知道了這群賤奴才趁失勢是如何編排的。
紗碧一邊給涂藥的時候,白羽羅切齒痛恨道:“你去把那些嚼舌的人都記住,等我好一點了,就把他們全部賣給牙婆!”
“奴婢記下了。”紗碧手上作不停,看白羽羅氣的渾發抖,又寬道:“夫人別生氣,都是一些吃里外的東西,不值得您這樣費心。”
藥膏接到傷口,辣的白羽羅吸了口冷氣,心中的氣反而更甚了幾分,“這群賤奴才就是看到顧長安如今得勢!也不想想他們以前怎麼欺負顧長安,現在想表忠心,可晚了!”
這一下緒激,又扯到上的傷口,白羽羅又了。
紗碧連忙放緩了手上涂藥的作,擔心地問道:“夫人,你沒事吧?”
白羽羅搖了搖頭,“沒事,你繼續涂。”
紗碧迅速替白羽羅涂好藥,然后為穿上服,昨天收了這樣的傷,現在下床去走是做不到了,只能在床上休養,但偏偏白羽羅也不能躺著,只能趴著。
這口在床榻上,悶氣短的,呼吸也急促,搞得一下就出了一汗,汗又滋進傷口,疼得整個人打。
越是難,白羽羅對顧長安的狠就越骨。
里一直在咒罵著顧長安。
然而白羽羅沒想到,上午才痛罵完顧長安,下午顧長安便帶著人再度踏了芙蓉園。
白羽羅肯定是起不來去見顧長安,只能是顧長安進來。
顧長安才一踏這廂房,上下打量了一眼,便不由得嘖嘖嘆氣,忍不住道:“這廂房怎麼空的?”
明知故問!白羽羅心頭發堵,這不就是昨天顧長安帶著兩個婢干的好事嗎?
把芙蓉園砸了,現在什
麼都沒剩下!
白羽羅對顧長安也笑不出來了,生地道:“大小姐來做什麼。”
顧長安道:“夫人真是貴人多忘事,昨天我不是說了嗎,要你把吞的錢吐出來,我現在就是來收債的。”
錢?!
白羽羅臉一變,那麼多錢本不想出來。
顧長安默默在旁邊補了幾句,“我勸你姨娘還是收點心思,你到底吞了多錢,賬目上都寫得一清二楚,我要是收一個子,我保證不出半日姨娘就會在京城出名。”
“你!”白羽羅咬牙。
顧長安神淡然地道:“在你聯手打算吞錢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今天這樣的下場。”
白羽羅攥著被褥,之前溫善良的樣是然無存,顧長安既然在面前已經撕破臉皮了,白羽羅現在也不太能裝下去了。
狠狠地道:“紗碧,把東西拿過來!”
紗碧當然知道白羽羅說得是什麼,憤憤不平地看了顧長安一眼,然后不得不去廂房里一側的書架取下了一個小盒子。
白羽羅看到那個小盒子,還是一陣痛,可最終咬了咬,下決心道:“給!”
紗碧不不愿地把小盒子遞給了顧長安。
顧長安沒接手,“這是什麼?”
“你不是想要錢嗎!都在里面。”紗碧語氣很不好地道。
顧長安看了紗碧一眼。
紗碧被黑黢黢的眼睛盯著發麻,都不打了個寒,然后就把手里的小盒子塞了過去。
就連忙站到了白羽羅的旁人去,這顧長安的眼神看著真嚇人。
顧長安打開小盒子,看到里頭只有一張紙,不過紙上的字能看的清楚,尤其是紅頭寫著“銀泰”二字,就預示了這是什麼。
銀泰錢莊,是京城最有名的一家銀號。
把錢存在里頭,就會得到一張相應的憑證。
銀泰錢莊只認憑證不認人,需要取錢的時候,無論是誰,只要拿著憑證直接去就是。
看了一眼上面的數額,顧長安忍不住笑了笑,拿住那張憑證把小盒子隨手一扔。
小盒
子砸在地上發出很大的聲響,白羽羅的臉忍不住黑了黑,但還是忍著怒火道:“這是銀泰錢莊的憑證,拿著憑證直接去取錢就是,現在你滿意了,可以離開芙蓉園了嗎!”
顧長安左看看右看看手里的憑證,突然探頭看白羽羅一笑,“不是很滿意呢。”
白羽羅瞪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難以置信地道:“錢全在這里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如果錢真的在銀泰的話,我的確會很滿意。”顧長安聳了聳肩。
白羽羅皺眉道:“你什麼意思?”
顧長安笑了笑,走上前把憑證拍到的面前,“白姨娘跟別人聯手做假賬還不夠,現在又是找誰做的假憑證啊!”
“什麼假憑證,這是真的!”白羽羅激道。
顧長安指著上面的印章,聲音都沉了,“這憑證上,銀泰錢莊的印章都這麼糙歪斜,怎麼可能是真的!”
白羽羅順著手指的地方看去,瞧見上面的印章的確如顧長安說的那樣,如此低劣陋的印章不可能是銀泰的。
這張憑證十有八九是假的!
可是這怎麼可能會是假的,白羽羅無法相信,突然腦子靈一閃,猛地看向了紗碧,這張憑證是紗碧帶回來的,要是出問題那跟紗碧絕對不了干系!
紗碧被白羽羅這麼一瞪,也是慌不擇路。
顧長安看了一眼這對主仆,角勾了勾,然后對白羽羅道:“白姨娘,我不知道你在搞什麼鬼,但是你要是再這樣戲耍我,我保證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白羽羅此時是有也說不清楚了。
當然,顧長安也完全不想聽白羽羅狡辯,把那張憑證頓時撕得碎,“我給你三天時間,要是不出你私吞的錢……”
的話沒說完,但是意思已經傳達得很明顯。
也懶得在這里浪費時間,顧長安嘲弄地將憑證的碎片甩到白羽羅的臉上,“白姨娘,你好自為之!”
然后,顧長安轉瀟灑離開。
白羽羅臉都綠了,可拿顧長安一點辦法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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