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臨跟顧寧寧在顧長安這都沒討到便宜的事很快就傳遍了顧家。
顧薇知道后,真的到了危機,對著好不容易回來的母親道:“娘你看,我在信里說得都是真的吧!顧長安這人真的瘋了,現在既敢對柳未青手,還敢頂撞爹,現在連弟弟妹妹都不放在眼里了!”
甫一回來,白羽羅就從顧薇那知道了很多在信上不能言語道清楚的事。
顧長安這的的確是突然邪門起來的。
現在這副隨心所的樣子,卻是像極了蘇琴,當年的蘇琴不就是這般明的樣子嗎?
白羽羅拍了拍顧薇的手,輕聲道:“就算再怎麼厲害,胳膊也扭不過大。”
“可是娘,你也看到了,現在爹本拿一點辦法都沒有,要把東西收回就收回,你知道我這些天里連一碗養湯都喝不上了嗎!”顧薇說起這個就很氣。
沒了這養湯,都覺自己的沒有以往的白皙了,干燥糙了不。
顧薇最,這如何忍的?
白羽羅也心疼自己這個寶貝兒,最像自己,樣貌弱秀麗,聲音婉轉如細雨,這些都是最自豪的,這樣的好皮囊,將來做最尊貴的人都未嘗不可。
摟住顧薇,輕聲道:“放心,一個黃丫頭能懂什麼,就算這麼多產業都收回去,能打理得過來嗎?而且這麼多年,鋪子早就換我們的人了,就算收回去了,那些人也會繼續替我們做事。”
“那我的養湯……”
“肯定沒問題,日后你想喝多都行。”
顧薇喜笑開,躺在白羽羅的懷里,連聲音都放松了下來,“果然娘一回來就有辦法,我看那賤人還能囂張多久!”
母兩人其樂融融。
約莫到了黃昏,顧家忽然就熱鬧了起來。
在芳華園里都能覺到前院不一樣的靜,顧長安本來還在看書,都有點好奇地問道:“前院在做什麼?芳華園都能聽到聲音。”
芍藥跟鳶尾相互看了一眼,
都從雙方的眼里看出了幾分猶豫,不過最終還是鳶尾先說了話,“前院在舉辦家宴呢。”
明明是舉辦家宴,偏偏沒有一個人來邀請小姐過去。
小姐在他們眼里,本就不算是家人。
顧長安倒是沒什麼反應,淡然地道:“好的,顧家的資產都水了大半,顧遠還不勒腰帶生活,現在白氏一回來,就大擺筵席,看來這白氏真是他的心尖人。”
“一對神仙眷啊……”
顧長安嘆。
可是他們是神仙眷,那含怨而死的娘親人又是什麼呢?
顧遠的墊腳石?
他們道路上的絆腳石?
他們相就相,為何要拉著娘這個無辜的人來給他們當綠葉襯托?
顧長安真覺得分外惡心。
將書放到一邊,突然站起來。
芍藥道:“小姐是了嗎,我現在去……”
“不必了,這不是在準備家宴嗎?我怎麼能不去。”顧長安了頭發,漫不經心地朝著芳華園外走。
芍藥跟鳶尾震驚不已,連忙跟上道:“小姐,我們跟你一起過去。”
顧長安現在就是眾矢之的,如果出現在那,肯定會被群起攻之。
“不用了,你們在芳華園呆著。”顧長安阻止了們,笑著擺了擺手,“我也不是去做別的,就是惡心他們一下。”
被惡心了,當然也得還回去。
顧長安不顧芍藥跟鳶尾的勸阻,一路來到了前院。
這里果然熱鬧,顧家的人都到齊了,一個一個的面笑地在那聊著天,他們是多麼和諧的一家人啊?
顧遠能對著白羽羅出顧長安從來沒見過的溫笑容,柳未青上帶著傷還能對顧薇呵護備至,而顧長臨跟顧寧寧厭惡這個姐姐,卻對白羽羅的兒子同手足。
顧長安一出現,就與他們格格不。
“喲,熱鬧。”
顧長安這一聲打斷了他們的和睦,聽著這悉的聲音,幾個人都不敢置信地看過去。
顧長安好整以暇地沖著他們一笑。
顧遠臉霎時間沉了,他本來還給白
羽羅夾菜,現在都放下了筷子,冷冰冰地道:“你來做什麼?”
“不是舉辦家宴嗎?正好差我一個,不就來了。”顧長安自顧自走過去,看向一邊的下人,氣定神閑地道:“多我一副碗筷不過分吧?”
下人巍巍地看向顧遠,這個時候他們可不敢應顧長安的話。
顧長安抬眼看著沉著臉的顧遠,笑道:“侯爺,你不至于這麼小氣吧?”
“這不是你來的地方,滾回你的芳華園去。”顧遠當然小氣,他一點也不想看到顧長安這張臉,他吃不下飯。
顧長安也不生氣,反而看向白羽羅,“好好的家宴沒有我這個嫡,這顧家管事的人現在是白姨娘吧,要是這事傳出去的話,白姨娘這名聲應該不好聽吧?”
聽到白姨娘這個稱呼,白羽羅臉都僵了,強笑道:“長安,我就是一時疏忽,忘記讓下人去請你了,現在也不遲,趕先坐下來一起用膳。”
“可侯爺想讓我滾。”顧長安不慌不忙地道。
白羽羅只能看向顧遠,“侯爺,長安只是一個小姑娘,你就不要跟置氣了,大家都是一家人,坐下來把話說開就是。”
顧遠面如羅剎,他能有什麼話跟顧長安說開,但是白羽羅都這麼說了,他也只能默認。
白羽羅看出他的意思,連忙下人送上一副碗筷。
顧長安笑了笑,到顧薇跟白羽羅的中間,道:“白姨娘,我跟你坐你不介意吧?”
“怎麼會介意,我高興還來不及。”白羽羅保持著微笑。
但顧長安分明能瞧見眼底的怒意。
假裝什麼都沒看見,一屁坐下來。
顧薇就跟見了鬼一樣,顧長安坐在邊,甚至覺這賤人下個瞬間就會直接把自己脖子扭斷。
瞧見臉蒼白,顧長安好心地道:“好薇,怎麼臉這麼差,莫不是我影響你了?”
“怎麼會。”顧薇出個笑容、
顧長安悠然自得道:“那就好,反正你被我影響,我也不會走。”
顧薇的臉更慘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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