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未青終于忍不住,狠狠得一砸旁邊的桌子,桌子頓時就碎了幾截。
“他們國師府,欺人太甚!”
柳未青憤憤道:“不過就是說了幾句話而已,非死咬著我不放!果然是臣做派,上不得臺面!”
顧薇近柳未青,挽住他的手臂,聲細語地道:“哥哥,你消消氣,別因為這種人氣壞了子。”
可柳未青怎麼不氣,現在關系到地可是自己武舉的名額,柳未青這麼多年苦練,不就是為了能在武舉上一舉名嗎?
他看不起從底層士兵里一步一步做起,只想走最快的路子,武舉就是必經之路。
但這憤怒也不會沖顧薇撒,他勉強地拍了拍的手,“放心,我沒事。”
可心里這口氣也出不去,他扭頭看向顧遠,“爹,現在怎麼辦,難道真的要我去國師府面前,當著眾百姓的面去丟臉嗎?那就算保住了武舉的名額,我也為了全京城的笑柄!”
“你讓我想想。”
顧遠也心煩,武舉的名額必須要保住,可如果柳未青真的按照風崖的去做了,那他也算是考前失儀,更加得不償失。
說到底,這件事就是顧長安惹出來的事端,想起突然異常的行為,顧遠就惱。
從來不會做出任何違背顧家利益的顧長安,在昨日的校場,就事出反常。
接下來先是打薇,然后連未青也沒有放過,甚至都敢頂撞他了。
不一樣了。
顧長安超出掌控的這一刻,就給他們顧家搞出了這麼大的驚喜。
看著顧遠跟柳未青陷了沉思,顧薇瞇了瞇眼睛,心里浮現了個想法。
“哥哥,爹爹……其實我有點想法,但是不知道行不行得通。”手指捻著袖擺,對顧遠和柳未青遲疑地道。
現在不管是什麼辦法,都能拿來說說,柳未青連忙道:“薇你說來聽聽。”
顧薇立馬道:“姐姐不是國師大人的徒弟嗎?雖然現在兩人師徒關系名存實亡,但好歹也是有過誼在的,要是讓姐姐去求的話,沒準國師大人就能原諒哥哥了。”
這
是個很好的辦法,可是柳未青卻并沒有多高興,他皺眉道:“讓顧長安去國師府,豈不是正好遂了的愿,讓去找云蘅搖尾乞憐?”
顧薇聽出柳未青語氣里的不爽,暗暗抿了抿,說道:“可是這是唯一的辦法了,那哥哥難道想要去國師府前負荊請罪?”
當然不想!
可是柳未青也不想看到顧長安在云蘅面前聲細語的樣子!他現在想到當時顧長安的樣子,都覺得煩躁!
他郁悶的沉默。
顧遠也知道顧薇這個辦法是最優解了,他看了柳未青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是你未婚妻,最近跟你是有點小矛盾,但是終歸以后要嫁給你,為了之后,你就去跟說點話,也就不會想著云蘅了,還會幫你去說服云蘅解決這件事。”
柳未青也明白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他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
“去吧,你就跟說,只要肯幫你,就不必在祠堂足了。”顧遠道。
顧薇也跟著道:“哥哥,我陪你一起去。”
兩人就迫不及待得來到了祠堂。
祠堂里,顧長安早就在團坐著等了,悠然自得,仿佛是在自己的閨房似的。
挑眉看他們,慵懶的眼里流淌著淡淡的粼,出幾分似有似無的嘲笑。
道:“喲,這麼快就回來了,柳未青,瞧瞧你這臉,想必是被辱得很慘吧?”
又轉頭看到顧薇,被風崖辱后的臉也并沒有回暖,更加得寸進尺得嘲笑道:“好薇,你的臉怎麼也這麼白,也被罵了?”
說得好像,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樣。
柳未青攥拳頭,怒道:“你早知道國師府會來找麻煩?”
顧長安大方地承認,“知道,但是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看來國師府跟顧家是真的一點也不對付。”
“你這個毒婦,早就算好了我會被國師府刁難,就在這里等著了是吧!”
“是啊,我不是說了嗎,昨天加諸我上的每一道鞭子,我都會還到你們上。”
“我猜猜,
現在國師府的人,應該拿武舉除名的事來威脅你了吧?”
“活該!”
“這就是你在國師面前污蔑我的代價。”
顧長安笑了笑,擺弄著手邊案臺上只剩下一盞的燭臺,另外一盞剛剛才砸完柳未青。
柳未青看到顧長安的作,心里憤怒,但還是忍著,他知道自己要是敢有任何過激的行為,這盞燭臺會立馬砸過來。
的心狠手辣,他剛剛已經領教過了。
“顧長安!你畢竟是顧家人,你偏幫一個外人,現在搞得顧家里外不是人,你就不能替顧家想想嗎?!”柳未青放下段來,苦口婆心地道。
顧長安好笑道:“做錯事的人是你,跟我有屁關系,我為什麼要替你跟顧家想?”
“你們昨天打我又把我扔祠堂的時候,怎麼不替我想想,我在校場了一的傷,還要被鞭子,甚至連口飯都不給吃,你們都把事做得這麼絕了,我難道還要給你們面子?”
柳未青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反駁道:“可是我也替你攔了鞭子。”
顧長安道:“你這種施舍的憐憫,你以為我會恩戴德嗎?我不會,我只會趁你病要你命,狠狠踩你一腳。”
顧長安完全油鹽不進,昨天的事想揭篇沒那麼簡單,柳未青當時也沒想到自己這一告狀,結果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否則現在還有商量的余地。
他的前途都在顧長安的上了,他不得不服,“顧長安,我知道你心里有怨,你可以盡管發泄出來,只要你答應我,你能去找國師替我求,我什麼都可以做。”
顧長安總算有了點興趣,挑眉看向一旁的顧薇,“我的好薇,柳未青都說到了這個地步,想必你作為妹妹,也很想幫他做點什麼吧?”
顧薇不知道顧長安忽然對自己說話做什麼,但還是點了點頭,“只要是我能幫得上忙的。”
“很好,那我昨天挨了多道鞭子,你就怎麼挨回來,我就答應柳未青去國師府求。”
顧長安笑著,但是眼底毫無笑意,只有化不開的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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