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那主人家姓甚名誰你可知道?”史云瑤滿臉鐵青的問道。
阿蕪哭著搖了搖頭,“自從我被賣到了這人家先是被毒打了一頓,然后就關在了暗室里,嬤嬤很明,從不與我多說主人家的任何事。”
史云瑤有些頭疼的了額角,“那你可還記得自己是因何被送到人牙子手上的?”
那子愣了片刻,低了語氣,“我家原本是在閩南以捕魚為生的,有日我去市集上賣魚,回家的路上被人用帕子捂著敲暈了,這才到了人牙子手上,那人牙子會功夫,我打不過他。”
史云瑤拍了拍的手,“你莫慌,我不會送你去府,也不會告訴別人你在我這里,你就安心的養病,岳州城最近的災還沒有緩和,等況好了我想辦法把你送出去。”
阿蕪水盈盈的眸子里寫滿了激,握住史云瑤的手不住的道謝,“奴家知道自己說的事格外的駭人聽聞,又不知道被賣到誰家又如此的離奇,不過我知道那人牙子的名字,他喝多酒之時我聽他自己說夢話,好像是吳有為。”
史云瑤點了點頭,“你先把服換好,我一會進來帶你走。”
阿蕪點了點頭,“桌子上的水,我可以再喝一點嗎?”
史云瑤立刻把茶盞遞給,“先湊合喝一點,這東西不解。”
看著阿蕪大口大口的樣子一陣于心不忍,“你這是……多天沒喝水了?”
阿蕪干裂一塊一塊的,角還有,“兩天了吧,老鴇想折磨我,所以不給我喝水也不給我吃飯。”
……
史云瑤出去的時候臉極為難看,活一副宦家的兒被人欺負了的模樣。
林世昭立刻迎了上去,“怎麼了?臉如此不好。”
秦天放也朝投去了關注的目。
史云瑤走到門口,保證在室里的人聽不到外面說話的況下把秦天放了過來,“秦寨主可知道岳州城里有哪些富貴人家好想要納妾的?”
秦天放搖頭,“沒有,岳州城家境稍微好一些的百姓都很儒雅,家里的夫人也是溫溫的。”
史云瑤擰眉,把阿蕪跟說的事一字不落的復述了一遍,秦天放宛如被雷劈了一般,“還有這種事?”
林世昭聞之臉青紫,“岳州城居然有這般人面心的家伙,秦寨主可決不能放過他,能給一個無辜子坑害到如此地步可算得上是個人?”
史云瑤攔住了林世昭的話頭,若有似無的看了一眼室,“兄長切莫激,眼下云瑤以為還是先查清楚為好。”
“還要差什麼?先找把那個吳有為的人牙子抓起來,順藤瓜到那個大戶人家,一切都解決了。”林世昭握了腰間的佩劍,好似下一秒就能沖到街上去抓人了。
史云瑤輕笑了一聲與秦天放彼此對視了一眼,“兄長,你確定這子是被人牙子賣到岳州而不是其他國派來的細作?”
“我們剛出現在街頭,馬車就沖了出來,我們三個人,兩個江湖俠士,一個大夫,無論如何也不能見死不救吧?兄長不覺得這件事過于蹊蹺了嗎?”
史云瑤目定定的看著林世昭,后者停頓片刻,“瑤妹懷疑是細作?”
“不,我不懷疑是個好人家的姑娘,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史云瑤手中的折扇慢騰騰的扇著風,“我想救這姑娘,但是若是別人的一把刀,那我豈不是要為了自己的善心吃大虧?”
“特殊時刻,特殊對待。”史云瑤看向秦天放,“秦寨主有什麼想法?”
“兩方面手,我剛剛已經兄弟們去調查馬車的事了,還有青樓也不能放過,這是最快認證說的是真話還是撒謊。”秦天放敲了敲門邊低聲說道。
“那就先把人接到我的屋子里暫住,等到上的傷好了再走一步看一步。”
三人商量好之后,秦天放就背著阿蕪上路了,之所以是他背著而不是林世昭背著,阿蕪是這樣說的。
“這位林公子一襲白,阿蕪上有漬,怕蹭上不好洗,就只好麻煩這位穿著深服的公子了。”
秦天放有些不爽的哼了一聲,“小爺我上的服比林兄的貴,你若是弄臟了可賠不起。”
阿蕪有些愧的笑了笑,“這位公子說笑了,臨州織錦閣做出來的服的確是華貴,卻也不至于金貴到如此地步,反倒是那位林公子,他那襲白乃是云錦所制,閩南云錦可一匹值萬金,兩相比較之下,還是您的服好賠一些。”
史云瑤瞳孔地震,按照阿蕪剛剛所說,是閩南漁民的兒,知道云錦并不稀奇,可臨州織錦堂所賣的服價格遠在閩南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盡管史云瑤眼下滿頭的疑不解,可面上依舊八方不。
三人從黑市回到宗祠的時候已經過了午膳的時間,剛一進門趙亥就風風火火的朝撲了過來。
“小瑤瑤你去哪里了呀,我好想你呀。”趙亥將史云瑤擁懷中,親昵蹭了蹭的耳鬢。
“出去辦了點事,殿下與大寶二寶玩的可盡興?”史云瑤從懷中出帕子幫他了額角的汗珠。
“開心呀!大寶二寶都是我的好朋友!”趙亥把拉到了一邊,“這是孫大嫂給我做的小糕點,我給小瑤瑤留了一些!不要給別人,你自己吃!”
史云瑤捻起一個咬下一小口,笑如花的夸獎著孫大娘手藝好,“殿下先去午睡吧,我在路上救了一個姑娘,還要帶去安置,晚上我們一起用晚膳可好?”
趙亥看了看秦天放背上的人,有些好奇的打量了片刻之后點了點頭。
“我師叔可從衙門里出來了?”史云瑤目送趙亥離去之后低聲問著旁邊的侍衛。
“回史大夫的話,曹先生午膳時分就從衙門回來了,他吩咐我們準備好熱水,又將原來的服燒毀了,眼下應該在自己的院子里午休,吩咐過您若是回來了隨時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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