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行!你又不是朝廷命,你憑什麼關押我,我可是太醫院的院判!”趙時達梗著脖子說道。”
秦天放臉一沉,聲音傳出來之時怒意好像是震了面一樣,“你是院判?你就是天王老子,來了岳州的地方也要守規矩。”
他把背上的長槍拿了下來,嗡的一聲在了趙時達兩之間的土地里,“在崗寨的眼皮子地下鬧出了人命,你還想全而退?”
秦天放角出一抹極為駭人的笑容,“你不如下去問問之前死在這把槍之下的朝廷命,我秦天放什麼時候怕過朝廷。”
百姓們哼了一聲,“就這點雕蟲小技還想要恐嚇我們寨主?做夢呢!”
趙時達雙蹬地瘋狂向后竄,“你們可是活在西玄國,我告訴你們,得罪了府得罪了朝廷有你們好果子吃!”
幾個膽子大的大媽上前朝著趙時達的背后就踢了一腳,“老東西,你在這里放什麼屁呢啊?本來我們還想說做個好百姓,今天就沖你這話,我們也要被上梁山了。”
“岳州鬧大旱災的時候朝廷在哪兒呢?岳州死了百十號人的時候朝廷在哪兒呢?百姓們吃不飽肚子啃樹皮的時候你們在哪兒呢!”
“現在跟我們說,你們是西玄國的百姓。”大娘故意學著趙時達當時說話的樣子,扭扭了起來,“你臉上長的是說話的還是糞坑?”
此話一出岳州城的百姓紛紛給大娘鼓掌。
趙時達氣的干瞪眼,“你們這是要謀反!謀反?”
“啪。”一記清脆的耳聲響起,趙亥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趙時達的面前了。
他聲音中帶著一稚和執著,“娘說了,不能于比自己年紀大的人爭執,要老吾老以及人之老!”
大娘聞言欣的拍了拍口,“別看咱們唐王看著不懂事,其實家教極好,一看宣太妃也是會養人的母親啊。”
轉過頭惡狠狠的盯著趙時達,“你以為我們普通農戶看見你們當大的就該嚇得站不住腳、跪地求饒了是嗎?老娘今天還就告訴你了,別做夢了!”
“要是沒這場大旱和瘟疫,我們還看不出清楚朝廷是什麼樣子的呢,現在我們算是知道了,朝廷就是因為你這樣的太多了,西玄國才被攪和這樣!”
大娘擼胳膊挽袖子,看起來要和趙時達拼命,“老婆子我的兩個兒子都死在了這個什麼破瘟疫上,若是早來兩天,我們家也不至于絕戶,你說要殺頭還是要抄家!來啊,老娘怕你嗎!?”
史云瑤見狀不好,立刻上前按住了大娘的肩膀,拍著的后背幫順氣,“大娘,其實您理解錯了一點,這件事還真不是陛下和朝廷做出來的。”
“啊?不是朝廷?不是小皇帝?”大娘滿臉疑,“不是他們還有誰?”
“當然是趙太醫背后的主謀,他口口聲聲說的那位大人了。”史云瑤輕聲說道,“他一個太醫院的院判,與岳州甚至整個江南素無瓜葛,若是背后沒人指使怎麼可能對百姓下次毒手。”
此話一出,百姓們拍著大恍然大悟的說道,“對啊!史大夫說的有道理,他一個太醫沒有實權也不管生殺大權,憑什麼如此理直氣壯的謀害我們,肯定是背后有人!”
“把他背后的人拉下來!”
譚子悠角噙著一抹笑意,“正是如此,按照史大夫的話來說,眼下的朝廷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一心為百姓的朝廷了,陛下邊若是有臣宦當道,那就收了小人的蒙蔽,我等作為陛下的子民,有責任和義務為朝廷剔除毒瘤。”
史云瑤心頭一,立刻給秦天放遞了個眼神,后者明白了的意思,一把拉過譚子悠,“譚家小兄弟,你這是沒吃飯糊涂了吧,快去跟寨子里的兄弟們吃點東西,別在這里杵著了。”
“可是,學生還沒有……”譚子悠莫名其妙的被拉扯走了,還不死心的朝著史云瑤出了手。
趙時達看著被人拖走的譚子悠角出一抹冷笑,“史大夫這種不知人間疾苦的人,還能把冠冕堂皇的話說的如此好聽,簡直是令人佩服。”
史云瑤雙手抱臂,臉上戴著一嘲諷,“史大夫你已經落到如此地步了,你還有什麼沒使出來的手段,拿出來給我們見識見識吧。”
趙時達冷冷一笑,“就憑你,你也配?”
眾人聞言只覺一氣惱涌上心頭,“你好歹也是位上了年紀的人,怎麼到現在還死鴨子犟呢?”
“賀家媳婦兒不是你殺的?藥方不是你開錯的?上背著不知道多條人命還能如此囂張,簡直豈有此理!”
“死豬不怕開水燙,他是仗著自己背后的大人覺得只要上面還有人,就一定能救他,殺幾個貧民百姓算得了什麼?”一位穿著開衫坦背的屠夫把自己的菜刀從腰間拔了出來。
“史大夫和寨主跟他多說無益,讓俺老朱來,這天殺的大夫禍害我們同鄉還想全而退!”
說罷他朝著菜刀朝著趙時達砍去,還好秦天放眼疾手快拉住了他,“老朱你要作甚!快把刀子放下,史大夫可是個弱的子,你再嚇到人家!”
屠夫老朱一聽這話瞬間停頓了一下,可惜片刻之后他立刻吃直眉瞪眼說道,“史大夫是中豪杰怎會懼怕如此小事,這老匹夫今天要是不付出代價還以為我們岳州好欺負!”
史云瑤苦笑不得的攔在了屠夫老朱的面前,“朱大哥,您消消氣。”
老朱瞪著眼睛,“怎麼連你也攔著我!他剛才怎麼說的你,你沒聽見是嗎!”
老朱兩個鼻孔出氣,看起來像是氣的不行,“你一個閨閣兒害怕老朱明白,史大夫你去一邊,讓我老朱先拆了這個老匹夫,媽的,反正我老婆也沒了,我活著也沒勁!史大夫是咱們岳州的大恩人,今天我就為民除害了!”
“朱大哥!您要是活著沒盡頭了不如來太師府上?”史云瑤張開雙臂擋在史云瑤面前,“我們家還缺個做力氣活的!您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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