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個男人一邊回憶,一邊繼續說著:
“當時厲焰公子響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我下意識的覺不對勁,就想要過去推他一把,結果我還沒來得及到他,一支飛箭已經直接刺厲焰公子後心!”
男人表黯然,看起來還有點痛苦的樣子,看起來這件事在他的心裏印象十分深刻。
“你憑什麽覺不對勁?”
裴攸北依舊聲音冰冷的問道,這一聲把高個男人從思緒中拉了回來,隻是似乎一下子沒明白裴攸北在問什麽,有些微微發愣。
裴攸北也沒有繼續說話,而是等著男人自己慢慢反應過來,就見他用手撓了撓頭,接著道:
“公爺,我也說不清楚,就是那個聲音很特別,我就覺得似乎有什麽不對勁。”
男人憨厚老實的樣子讓裴攸北無法懷疑,不過卻對他不善言辭表示有些頭疼。
“你以前可是聽過這個聲音?”
“呃……”
男人還是繼續撓頭的作,突然,就見他狠狠的抓了一把麵前的空氣,臉上的表突然亮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麽:
“那個聲音像是穿雲箭發出的聲音,我以前在訓練的時候聽過的。”
裴攸北聽了男人的話後,若有所思的沉默了片刻,接著問道:
“你看到放箭的人了嗎?”
男人先是搖了搖頭,接著又點了點頭,卻又好像不知道是該如何反應,最後一跺腳才開口道:
“我隻看到一個黑影,等千鈺他們過來,再飛到房頂看的時候,已經連人影都沒了。”
“好,你下去吧!”
男人如臨大赦,深深的吐出一口氣,轉就準備離開。
“等一下,把千鈺過來!”
裴攸北說完後便站起來,獨自在房間裏來回踱步,腦子裏則一邊想著自己剛才檢查現場時看到的一切,一邊回憶著男人剛才說的話,努力的想尋找到一些其中有聯係的地方。
“爺,你找我!”
剛才那高個男人走的時候似乎有些張,連門也忘記關了,千鈺有些疑的看著敞開的大門,還以為是裴攸北特意在等他,進門後,一轉順手把門帶上了。
“今日之事你怎麽看?”
裴攸北沒有停下腳下的步伐,依舊在房間裏不停的來回走。
“爺,我看此事分明就是早就計劃好的。”
“哦?”
裴攸北停下了腳步,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坐在椅子上看著千鈺,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自從這個假的厲焰神醫來了以後,爺也極出門,即使去景山莊,也會很快趕回來。可是今天你剛離開沒多久,就發生了這樣的事,分明就是謀劃之人已經知道你不在府中,所以才敢行事。”
千鈺見裴攸北點了點頭,又繼續說:
“畢竟爺的功夫在整個都城數一數二,他們本不敢冒險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做這樣的事。”
“你看到那人了?”
裴攸北沒有因為千鈺說的話有什麽覺,反而眉頭皺的更了一些,臉上的表也不覺跟著寒了幾分。
“沒有,我聽到這邊的靜趕過來的時候,見手下看著房頂,便直接跳上去查找,卻連個人影都沒看到,問手下,他也說不出什麽,直說有黑影。”
裴攸北仍舊一個字也沒說,千鈺見狀,知道這個時候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安靜的守著,等他家爺有問題的時候好隨時解答。
“今夜你替我去相府接梨兒!”
裴攸北說完這句話後,不等千鈺反應,直接站起來,走到門口一推門,出去了。
看著裴攸北消失的影,千鈺默默的點了點頭。
夜,千鈺收拾好行裝,一黑,手中還拿著一個包裹,騎著快馬來到了左相府的明月閣。
晏梨一見來人竟然是千鈺,有些措手不及,弄不清狀況。
“四姑娘,今日王爺府出了點事兒,我家爺沒辦法過來,我替他接你過去。”
千鈺簡單的解釋了幾句,晏梨立刻明白的點了點頭,畢竟特殊時期,有時候本不需要說太多話,一出相府,兩人便一同朝著四王爺府的方向走去。
隻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在這寂靜漆黑的夜裏,除了他們忙碌的影在飛奔之外,還有人在街道上小心的觀察著周圍的況,聽著遠飛奔而來的馬蹄聲。
“姑娘,好像來了!”
芙蓉一句話,讓晏星兒已經有些迷迷糊糊的頭腦瞬間清醒了起來,急忙躲在了更加黑暗的角落深,等著馬匹駛近。
“怎麽兩匹馬?”
晏星兒有些不太相信,問一旁的芙蓉,芙蓉也有些不清楚狀況,“會不會是其他人?”
正說話的中間,就見馬匹已經越來越近,芙蓉的眼神極好,一下子就看清了,激的道:
“沒錯,正是四姑娘,另外一個是千鈺,裴公爺邊的那個侍衛。”
芙蓉有些激的說道,卻被晏星兒狠狠的瞪了一眼,手把的捂上了,顯然剛剛因為激的聲音有點大。
“看我今天不追上你們!”
晏星兒麵得意之,從嗓子眼裏發出來這麽幾個字,眼看著兩匹快馬稍遠了一些,也立刻飛上馬,作迅速的追了上去。
芙蓉也隨其後,生怕被甩的太遠,手中的馬鞭毫不留的甩在了馬屁上。
今日因為前麵不是裴攸北在騎馬,所以他們的速度比平時要慢許多,晏星兒跟的也不太費力,又過了幾個路口,晏星兒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地方離婆家二王爺府不太遠。
剛開始晏星兒還疑為何他們會來這裏,卻發現前麵的二人已經過了二王爺府,繼續朝前麵走去,又過了兩條街,終於在一個府門前停了下來。
“這不是四王爺府嗎?”
晏星兒心中思慮片刻,卻更加疑了,不知為何晏梨會跟著千鈺來到這裏。
見晏梨和千鈺都下了馬,晏星兒連忙遠遠的躲在了一邊,借著月,仔細的觀察著前方發生的一切,生怕會掉一些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