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派完之後,晏星兒這才安心的帶著幾個使浩浩的離去了。
夜。
晏梨在房間裏來回踱步,心中記掛著四王爺的傷勢,也謹記裴攸北說過的,必須他來接才能去為四王爺診治的事,縱使鞋底都快磨破,也隻能是幹著急。
終於,門口突然細微的響引起了晏梨的注意,迫不及待的就要跑過去開門,門卻已經被推開了,映裴攸北眼簾的是正抬起雙手準備開門的晏梨。
隻是微微一頓,晏梨便把裴攸北讓進了屋中。
“梨兒,解藥的事如何了?”
裴攸北話不多說,直奔主題道。
“湯藥已經熬製好了,是用特製的砂鍋所熬,但還需把藥渣烘幹磨末,一起服用後方可解毒,最快也得等到明日了。”
晏梨長話短說,大概說了一下今日的勞果。
“四王爺如何?”
晏梨也問出了這個最為關心的問題。
“路上詳談,你先跟我走。”
裴攸北一把拉起晏梨,直接出了房門,走之前,晏梨已經將燭火熄滅,讓人看了還以為已經歇下。
“相府門口有人守著,我們怎麽……?”
晏梨話還沒說完,就不由得一聲驚呼,整個人已經被裴攸北抱著,騰空而起,如果不是裴攸北早有所準備捂住了的,還不知道要鬧出多大的靜呢!
等晏梨明白發生了什麽的時候,自己已經國公府的高牆大院之外了。
“你也不早跟我說!”
晏梨的頭還有些暈,眼神幽怨的看向裴攸北,男人回看一眼,便直接去解馬韁繩,這一會兒功夫,晏梨因為還不適應剛才的騰飛,竟是在原地畫起了圈圈,如果不是裴攸北及時將拉上馬的話,怕是已經要摔倒在地了。
“路上說,才不浪費時間!”
也隻有他,才能想出這樣解釋,晏梨有些無語,不過卻不願在這個事上繼續浪費時間,正重新問四王爺的況,就聽裴攸北又開口了。
“四王爺他,和你昨日離開的時候沒太大區別,聽千鈺說中間吐過一次,不過並不是很多……”
晏梨腦子裏將裴攸北所說的話一一記下,等到了四王爺近前的時候好對癥下針!
隻是裴攸北和晏梨都不知道的是,他們今日的外出,已經被相府的另外一個人親眼看到,那人不是別人,正是白天和晏梨起了衝突的晏星兒。
晏星兒所派的使雖然不說話,但做事卻是極為認真,自從得了晏星兒的吩咐後,便一直躲在暗盯著明月閣的向。
等看到有人飛進之後,此使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急忙跑回去將此時告知了晏星兒。
再說晏星兒,其實已經把這件事忘的差不多了,可沒指真的能從外麵觀察出什麽來,結果竟然突然收到線報,自是喜不自勝。
先打發使回去後,晏星兒便帶著最信任的芙蓉一起來到了明月閣的外麵,想等著看有什麽人會出來,但們二人著急忙慌的趕過來的時候,卻隻看到了似乎有兩個人影飛出相府的場景。
晏星兒和芙蓉都瞪大了眼睛,麵麵相覷,等雙方確認過眼神之後,晏星兒這才確定,自己剛才所見的事的確是真的。
“姑娘,我們跟出去?”
還是芙蓉先反應過來,問道。
“算了,你沒聽到外麵的馬蹄聲麽,想必他們已經離開,我們即使現在追出去,想必也來不及了。”
晏星兒口中雖如此說,但的眼睛卻依然盯著人影消失的方向,許久都沒有一下。
“那我們……”
“我們先回去吧,對了芙蓉,你剛才看到的可是男人?”
一邊往回走,晏星兒一邊問道,的眉頭也皺著,看樣子像是腦中在回顧著剛才所見的場景。
“這個……姑娘,剛才事發生的太快,我本沒來得及看清楚……”
晏星兒用手在芙蓉頭上一點指,隻差罵一句沒用了。
四王爺府中。
晚上,假的厲焰神醫到暗室休息,就到真厲焰上場的時候了。
晏梨剛進房間,待從外麵所帶的寒氣褪去之後,便快步來到了四王爺的邊,讓裴攸北把四王爺扶坐起來,自己則打開針包,麻利的將一銀針在了四王爺的各要之上。
剛才在來這裏的路上,聽完裴攸北說的癥狀之後,晏梨腦子裏已經配好了施針的位。
不出一盞茶的功夫,四王爺的全已經被紮了許多銀針,重新查看一遍看沒有掉什麽後,晏梨這才手把針包放在旁邊,接著衝裴攸北抱歉的一笑:
“不好意思,還得麻煩你保持這個姿勢兩柱香的時間。”
裴攸北鄭重的點了點頭,卻見晏梨已經出玉手,將手指搭在了四王爺的脈門之上,開始為他把起脈來。
這次把脈晏梨花的時間極長,是裴攸北從見晏梨看病開始最長的一次,這讓裴攸北的心中立馬有了不好的預,但他還是盡力穩住心神,耐心的等著晏梨開口。
“你不用擔心,我剛剛把脈是為了看這次施針是否有效果,所以需要花較長的時間。”
晏梨表嚴肅的向裴攸北解釋了一句。
“那怎麽樣?”
裴攸北這句話口而出,他原本你以為是自己想的,待反應過來的時候卻已經聽到了自己的聲音。
“還好,配應該是沒什麽問題,現在隻需等著便可。”
裴攸北明顯的看到晏梨繃的鬆了一下,自己的心也放下了一些。
“梨兒,還有一段時間,你先在一邊休息一會兒,等時間到了我再你。”
晏梨沒有回話,隻是點了點頭,今日經過一天的辛苦,確實是有些累了,便靠著椅背,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裴攸北,你一定記得我,一定……”
晏梨口中呢喃著裴攸北的名字,讓離他不遠的男人心中不由得一,如果不是因為有任務在不得不呆著無法彈,裴攸北早就將晏梨摟在懷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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