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鈺,你先下去吧,在門口守著,順便想想剛才比試中還能進步的地方。”
裴攸北吩咐過後,千鈺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收起自己的躍躍試,轉出了房間。
“梨兒,這個時候來國公府,應該不止是為了看你夫君卓絕的劍吧?”
裴攸北放下手中的汗帕子,幾步走過來,坐在晏梨的對麵,拿起已經準備好了茶水一口氣全部喝了下去。
晏梨心中早就翻了個白眼,這個家夥還真是自,不過誰讓他有自的資本呢?不論是長相,還是劍,都是毫無瑕疵,無可挑剔,轉眼想到自己是眼前這個完男人的未婚妻,剛剛心裏翻過的白眼轉眼間變了罐子。
“你不是對著自己的夫君犯花癡了吧?”
裴攸北看著晏梨有些呆呆的樣子,不由得往後了一下,出來一個有些稽的表。
“什麽花癡?我今日過來是為了二王爺被罰之事。”
此時已沒了旁人,晏梨便直接說明了來意,卻見裴攸北的臉立馬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剛才還笑嗬嗬的,現在立刻變冷冰冰的木木的臉。
“你聽說了什麽?”
裴攸北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了晏梨一個問題。
幸好裴攸北的聲音還算和,不然晏梨簡直無法適應這個人變化如此之快。
“是李氏過來找的我,說是晏星兒那邊傳來消息,二王爺被足府中,說已經派人過去,想問明緣由,不料晏星兒卻本不知道,說是辛世子對此隻字未提。”
裴攸北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以示自己在聽,晏梨繼續道:
“父親和李氏沒了法子,專門跑到明月閣,求我來國公府找你打探一下消息。”
裴攸北的眉頭皺的更了,晏梨隻是看著,都覺到了他的糾結,這下似乎明白了為何一到國公府就看到了他和千鈺的比試,看來是舞劍排解憂愁了。
在晏梨無限的期待中,裴攸北終於開口了:
“不瞞你說,我和你知道的差不多,要說有哪點不同,你是聽說,我是直接聽到了陛下的旨意。”
聽完裴攸北的話,晏梨愣住了,顯然是抱了勢在必得的想法來的,沒想到竟也是不明所以。
“依你的看法,消息是誰傳出的?”晏梨提出了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
“我剛才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在我看來,傳出消息的,最有可能的是兩人。”
裴攸北抬手了太,顯得十分疲憊,他的這種狀態十分見,不管當初因為救自己傷,還是被打二十大板,晏梨都沒見過裴攸北如此模樣。
“哪兩個?”晏梨一時張,竟然把本來在心底問的問題給說出來了,聽到自己的聲音,連自己都驚了一下,手不覺抓住杯子,越來越近,也跟著僵起來。
“一個自然是陛下,他一向不喜他的兒子們參與奪嫡之爭,如此以來,現在二王爺風頭正盛,如此以來,也算是給他一個警告。”
“至於另外一個人,則是四王爺。”
“什麽?”晏梨有些難以置信的瞪大了雙眼,看向裴攸北,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如果二王爺被罰之事被眾人知曉,獲益最大的自然是他,如今三王爺病重,二王爺春風得意,人們都忘記了陛下還有一個四王爺,此事被人知曉後,大家自然會轉變風向,說不定許多人會直接投靠四王爺那邊。”
“你說的也有道理,但有沒有可能是三王爺做的?”
晏梨秉承的原則是,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任何一個人都有嫌疑。
“如果三王爺想趁此機會讓二王爺和四王爺之間鷸蚌相爭,他好漁翁得利呢?”
晏梨繼續分析道。
“你說的也不無道理。”裴攸北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接著卻很快的搖搖頭:
“我還是覺得三王爺的可能小,畢竟他重病之事人盡皆知,上次上朝都許久前的事了,想必本沒功夫想出這樣一個主意。”
“萬一……萬一三王爺他的病已經好了呢?”
晏梨突然的一句話讓裴攸北如醍醐灌頂一般,瞬間愣在了當場。
“可是三王爺的病隻有厲焰神醫能救,他本沒有找到厲焰神醫,如何能突然恢複?”裴攸北還是提出了自己的質疑。
“我也沒說他一定好了,隻是不排除這種可能,況且這世上也不隻有厲焰一個神醫。”
“頭疼!”
裴攸北又忍不住了太。
“我們還不知道為何陛下會責罰二王爺。”
晏梨這話火上澆油,讓本來就不明朗的形勢看起來似乎更加昏暗不清了。
“對了,明日是不是晏星兒回門的日子?”
裴攸北突然靈機一想到了這件事。
“是,你的意思是……”晏梨沒有把話說完,不過裴攸北自是明白,兩人默契的點了點頭。
“還有一個人,或許我們能從哪裏得知。”
裴攸北此話一說,晏梨的腦海裏立刻出現了一個許久不見的倩影:
“你的意思是?郡主?”
“正是。”裴攸北點了點頭,又繼續道:
“沒辦法,像這樣的事我們必須要盡一切可能弄明白,否則一定會失了先機。”
裴攸北之前從未和晏梨對局勢有過如此深的談話,今日說了這麽多,竟發現兩人之間有著難以言說的默契,甚至可以毫不誇張的使用“心有靈犀”一詞。
裴攸北不覺心中慨爺爺當年的英明,也正是爺爺的堅持,才讓自己有幸能和眼前這個集貌與智慧於一的子有了婚約。
“那你說我回到相府以後怎麽說?”晏梨有些為難,畢竟這實話聽起來和敷衍沒什麽區別。
“這樣吧,你先回去,既然他們從你那個五妹妹口中都沒問到真相,想必也知道你問不出什麽,隻不過是病急投醫罷了!”
“你放心,今天我們說的這些事我不會告訴別人。”晏梨一句話便說到了裴攸北的心坎上,就見他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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