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差別,大了去了。
“三姐姐好聰明,你怎麽知道我是來笑話你的?”晏梨順手就打翻了晏清瑤的茶壺,“我不要笑話你,還要跟你算算賬呢。”
晏清瑤有恃無恐:“晏梨,你信不信今天你敢這屋子裏的一樣東西,我就劃花了我的臉,告訴父親那是你弄的?”
然後,晏清瑤嫁不,晏梨會被左相狠狠罵一頓。
“若是那樣,你的臉毀了,怕是終不能嫁。”晏梨分析著:“我呢?因為害了三姐姐名譽盡毀,和國公府的婚事指定不了。”
晏清瑤眸子裏著錯愕。
“那三姐姐你說,咱們兩個兩敗俱傷,對誰有好?”晏梨要把晏清瑤的這火發泄到李氏上去。
“你——你胡說什麽?”晏清瑤明白了晏梨的意圖,可打死都不信。
“你覺得二姨娘對我比對你這個親生兒還好,不合乎常理,那麽母親為什麽要對你這個不是親生的比對五妹妹還要好呢?”
晏梨坐下來,觀賞著手裏致的瓷,如果沒記錯,這東西曾經在李氏屋裏見過。
可見李氏不長著一張巧,還善於用東西收買人。
“母親也不傻,就算我和國公府的婚事真的不了,還有五妹妹可以頂上,你算哪蔥?”
晏梨的語氣從起初的平淡到嘲諷。
晏清瑤逐漸冷靜下來,屢次和晏梨作對都是李氏挑唆,如今落得一腥,最後什麽也沒損失的是晏星兒。
所以李氏實在讓和晏梨自相殘殺,晏星兒做收漁翁之利。
“三姐姐,現如今你要嫁人了,做了什麽錯事,父親也不會罰你的,這可是你報仇的好機會。”
晏梨把晏清瑤當槍頭子瞄準了李氏。
晏清瑤氣憤上頭,果然一甩袖子就找李氏去了。
晏梨從晏清瑤屋裏出來,直奔柳氏房裏,那日看到晏清瑤失去清白至今臥床不起,以至於王家和晏清瑤的婚事,都是李氏暫代理的。
“二姨娘,你好些了嗎?”晏梨來時讓錦雲帶了一包點心,算是一點兒心意。
嵐媽媽把點心接過去,替晏梨斟茶。
柳氏撐著子坐起來,雖說晏清瑤如所願嫁王家,可未親失,可想而知去了王家之後地位一定不高。
但事已定局。
“勞煩四姑娘來探,我已經好多了。聽說上午……瑤兒去了明月閣,沒給你惹事吧?”
晏梨搖了搖頭,“姨娘放心,現在三姐姐快要嫁人,就是這個府上最大的,不管做什麽,我都不會生氣。”
“並且,就算事被捅出去,父親也一定不會怪罪三姐姐的。”
晏梨實話實說,柳氏擔心的也不是晏清瑤責罰,怕的是晏梨因此和心生隔閡。
“姨娘,我不會因為三姐姐就和你反目仇,希——姨娘也不要因為三姐姐怪罪於我。”
晏梨話中有話,柳氏聽出來了。
想著晏梨行事有分寸,不會害晏清瑤,柳氏便一笑而過了。
沒一會兒,嵐媽媽急匆匆的跑進來,“二姨娘不好了!三姑娘把夫人的屋子都砸了,聽說還——”
嵐媽媽看了晏梨一眼,言又止。
柳氏臉微沉,看晏梨的眸子裏,說不上是怪罪還是什麽。
“還打了夫人。”
晏清瑤居然把李氏給打了?
這一點兒真的出乎了夏萌的預料,可見晏清瑤是徹底想開了,火力全開。
一行人移步李氏房裏,還沒進門就聽見了喧嚷聲。
“哎呀,三姑娘!你怎麽能對夫人下手呢?”
“三姐姐,你快住手,打母親可是以下犯上的不尊大罪!”
晏星兒和周媽媽焦急萬分的聲音傳出來,伴隨著乒乒乓乓的聲音。
裏麵場景多熱鬧,可想而知。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左相充滿怒意的聲音從晏梨和柳氏後傳來。
晏梨和柳氏福請安,左相本顧不得們二人,直接衝進屋裏。
晏梨和柳氏跟其後,不過是和左相打個招呼的空隙,晏清瑤已經被晏星兒和周媽媽拉開。
李氏的頭發被扯的不樣子,服也七八糟的,完全失了主母的形象。
“相爺,你可要替妾做主呀!晏清瑤突然發瘋,進了我的院子就開始砸,最後還把我打這樣!”
李氏哭著趴在地上,抱著左相的大訴委屈。
晏梨沒想到晏清瑤搞的這麽狠,看左相的臉黑的嚇人,後果似乎要超出預料了。
“蠢貨,你給我跪下!”左相本就因為晏清瑤還未嫁已失而不滿,現在又把李氏搞這個樣子。
要不是過不了幾日要出嫁,左相真想給幾個大子。
晏清瑤不跪,束縛著的周媽媽腳上一個用力,踢在晏清瑤的上,迫使跪下。
“說,為何要做出這種以下犯上,手打你母親的混賬事來?”左相質問晏清瑤。
晏清瑤打李氏的時候,從裏飄出來的隻言片語,讓李氏推測出理由。
所以萬萬不能讓晏清瑤當著左相的麵拆穿慫恿晏清瑤破壞晏梨婚事的事。
“相爺,昨天因為和王公子的事,我說了幾句,可能懷恨在心就——可我畢竟是相府的主母,居然當眾打我。”
“嗚嗚,我簡直沒臉見人了!”
李氏哭起來,委屈的模樣令人心疼中又生出一抹嫌棄。
畢竟,年紀不小了,哭的鼻子邋遢的,慘不忍睹。
“我才不是因為這個,父親,——”晏清瑤試圖解釋。
可在李氏說出那番話時,就注定了左相聽不進的解釋去,“你給我住口!混賬東西!”
左相抄起一旁的撣子,狠狠的朝晏清瑤後背打下去,臉不得,上總能打了吧?
柳氏一個箭步衝上去,所有人都以為柳氏會護住晏清瑤。
誰知,柳氏跪在左相麵前,“相爺,瑤兒如今這麽沒有分寸,是我這個做小娘的沒有把教好,要罰,就讓我這個做小娘的親自罰,不要浪費了相爺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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