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梨點頭,“是。”
錦雲顯得焦急不已,“可是,您若每天都往外跑的話,夫人和相爺那邊,怎麽代?”
這是一個至關重要的點,晏梨還沒想好該怎麽辦,“到時候再說吧,車到山前必有路。”
說話間,兩人已經抵達相府門口,一輛馬車停在相府門口,而馬車的豪華程度,彰顯著它主人份不凡。
相府來客人了。
晏梨和錦雲剛踏進相府大門,就看到周媽媽麵無表的站在那裏。
“四姑娘,您可算回來了。”
周媽媽不冷不熱的走上前,“府裏來了貴客,您趕跟我去前庭見客吧。”
周媽媽給晏梨一種覺,好似是春風樓的老鴇,抓著晏梨去接客。
這樣的想法,讓晏梨不免有些想笑,“周媽媽,我去換服,馬上就到。”
注意禮儀姿態,晏梨可不想被李氏他們挑出什麽錯兒來。
周媽媽搖頭,“來不及了,裴公爺已經等了你很久了。”
一句‘裴公爺’,差點兒沒把晏梨嚇尿了!
那個浪子來幹什麽?
該不會是來拆穿今日去給嫡公子看病的事吧?
顧不上想太多,晏梨撒腳丫子就朝前庭跑過去。
後的周媽媽不免叨擾起來:“四姑娘可真是不知恥,哪家的姑娘見到男人跑這麽快?傳出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
“所以,周媽媽還是不要往外傳了,別人笑話四姑娘,就是笑話我們相府。”
錦雲壯著膽子反駁了周媽媽一句,說完之後,撒腳丫子跟著晏梨後跑了。
這才跟了四姑娘幾天,這膽子像氣兒吹的一樣,迅速變大了。
可也就大那幾秒鍾,現在的錦雲都沒有勇氣去回頭看一眼周媽媽那張喪臉。
此時,前庭。
裴攸北同左相一同坐在主位。
下首分別坐著李氏,晏星兒,以及滿臉的晏清瑤。
要知道,裴公爺可是未來的夫君,怎能不出這般小兒的姿態呢。
左相有些坐不住了,裴攸北從進門,一句話也不說,顯然在等晏梨。
可晏梨不在府上,左相如何能不急?
“公爺,梨兒年紀尚小,子頑劣,喜歡出去玩兒,我已經差人去找了。”
李氏開口,打破前庭的一片沉寂。
這話不乏帶著給晏梨抹黑的意思,說整日裏出去跑。
而李氏所謂的差人出去找,也不過是讓周媽媽站在門口等罷了。
左相默許了李氏這樣說,早日讓裴公爺和晏梨解除婚約,有必要做些什麽。
裴攸北哪裏能聽不出他們話中有話?
可他就當做沒聽懂的,“晏梨如此有孩子心,貪玩兒,足以證明這個人亦是如此單純的。”
“……”眾人麵麵相覷,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晏清瑤可是坐不住了,看到使過來給裴攸北換茶,壯著膽子站起來,從使手中拿過茶壺,以最做作的步伐來到裴攸北邊。
“裴公爺,茶涼了,我給您添茶。”
裴攸北目淡淡的撇了一眼後,輕輕“嗯”了一聲。
晏清瑤欣喜若狂的給裴攸北倒了茶,正準備說上幾句晏梨的壞話,卻聽門口傳來腳剎的聲音。
是腳剎沒錯,晏梨跑到門口時止住了腳步,為了避免別人誤認為為了早點兒看到裴攸北不顧形象,晏梨以大家閨秀的模樣緩緩走進來。
“父親,母親,裴公爺,梨兒來晚了。”
晏梨福了福子,請安。
左相麵幾分不滿,“你去做什麽了?可知裴公爺已經在這裏等了你很久了?”
“是呀梨兒,母親平日裏是怎麽教導你的?姑娘家家的,不要一跑出去就是一整天。”李氏當眾教訓晏梨,其實就是為了在裴攸北麵前短。
讓裴攸北看看,晏梨行為舉止不檢點,還不解除婚約就等著——被人笑話吧。
看這個樣子,裴攸北是沒有提起去給嫡公子看病的事,晏梨鬆了一口氣。
抬頭,便對上裴攸北深沉的目,他深沉的目之下,滿滿的笑意和戲謔。
晏梨知道了,他是故意過來嚇唬晏梨的。
“裴公爺,您可千萬不要生四妹妹的氣,這格一直都這樣,您要是實在看不下去,或者擔心日後因而丟臉,不如就早點兒把婚約解除了,父親和母親都是明事理的人,不會怪您的。”
晏清瑤子遠遠沒有李氏沉穩,見李氏隻會暗示,一時心急就把想說的話都說出來了。
左相的臉有些難堪了,有些事心知肚明就好,破了豈不是太丟人?
“左相……”裴攸北側目打量著晏清瑤,“看來,梨兒在相府的地位是最底層的呀。”
這話,誰都聽不懂啥意思,就連自認為七竅玲瓏心的晏梨,都不明白,裴攸北這廝,想幹啥?
且不說晏梨和裴攸北還有婚約,就算是沒有,左相也不能承認晏梨一個四姑娘,份地位比下人還低呀!
“裴公爺,您說笑了,梨兒是相府的姑娘,份地位自然不同尋常。”
裴攸北似乎不信:“哦?那為何,我邊這個使,膽敢這樣破壞梨兒的名聲呢?”
裴攸北口中的‘使’,赫然是晏清瑤了。
晏梨低頭憋笑,裴攸北這是在替出氣嗎?
不得不說,這一刻晏梨覺得裴攸北勉強算的上好人。
耳邊回著裴攸北一口一個‘梨兒’的稱呼,晏梨的心底泛起一的甜。
晏清瑤臉漲的通紅,方才可是坐在位置上的,使哪裏有資格坐下?
左相也覺得丟人丟到極致,向來是方才晏清瑤替裴攸北換茶,並且一直站在裴攸北旁邊站著,被誤認為使了。
“公爺說笑了,這是我們相府的三姑娘,晏清瑤。”
李氏開口緩和了尷尬的氣氛,“瑤兒,還不過來見過公爺,讓公爺好好看看你,免得下次又把你認錯了。”
這話聽不出什麽喜怒哀樂,但晏梨卻覺得李氏是在諷刺晏清瑤,長得像個下人,不知道的,都以為是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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