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眼拿當出頭鳥的崔氏,崔氏則是心虛地低下頭,不敢看。
如今的崔氏從裏到外都徹徹底底明白,眼前的白應玖早已不是那個可以由任意打罵的小姑娘。這是個危險的人,甚至有著決定生死的能力。
崔氏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大跳,不由後退想要離白應玖遠一點,可現實卻讓無力遠離,迫使離白應玖越近越好。
白應玖很滿意崔氏的轉變,曾經掏心窩子對待崔氏,崔氏卻將當作可有可無的存在。當不再對崔氏好,崔氏反而要忌憚。
人吶,就是這般犯賤。
白應玖忽然發現看到崔氏倒黴,的心裏並沒有想象中那般暢快。這個曾讓掏心掏肺的人,這一刻卻喪家之犬般狼狽。
所倚靠的小兒棄於不顧,所期待的兒子更沒能力為撐下此事。所仰仗的隻有,也唯有能夠解了崔氏的難。
重生是個圈,崔氏的責任轉來轉去又轉到了這裏。
“我證明,白迎秋已經被崔氏逐出家門。”
當著崔氏和眾人的麵,白應玖作了證。
前世崔氏死時,也曾撕心裂肺。對這個母親,曾真心認可。可命運造弄,們倆如今卻變這樣。
“你剛才還說自己和崔氏離了母關係!”
周圍的人紛紛不信白應玖的話,一個與白家沒有關係憑什麽給崔氏作證。再說了,說離關係就離關係,那如今坐在這裏又幹什麽?
白應玖輕輕抿了抿角,提醒道:
“我隻說和崔氏離關係,卻沒有說自己不是白家人!”
“什麽意思?”
周圍哄哄,氣氛抑。
白應玖大大方方告訴他們,“就是說隻要我還在一天,就不會讓人欺負了白家!”
白應玖的手按在桌子上,猶如一道沉重的誓言擊得人不過氣來。
從未說過自己不是白家人,是白木青養大的孩子,對白家總多一份香火。曆經兩世,這份越發濃厚,複興白家,有責任。
周圍人敢怒不敢言,哄哄的氛圍在白應玖虎視眈眈的目下變得安靜。
沒人敢懷疑白應玖的能耐,尤其是曾經見識過崔氏對白應玖不滿的人。看看如今這兩人的姿態,所有人都不敢小瞧了白應玖。
當然,白應玖也不是仗勢欺人之徒。這幫人雖然可惡,但欠債還錢著實沒錯。
“白迎秋欠了你們的錢,你們規整出一個數額。待將來我見到,必會為你們討要回來。”
從來沒想過放過白迎秋,從一點一滴事抓起,總有一日白迎秋會跌穀底。
“你們都是一家姐妹,你還能幫我們?”有人小聲議論,任誰都看得出白應玖為白家出頭的心。這些士兵當前,他們有苦難言。如今白應玖倒是說得好聽,何日能找到白迎秋,何日又能歸錢,這些還不都是虛無的影子。
白應玖看了眼眾人,剛才還小聲議論的人立即噤聲。人都是趨利避害的,錢財再重要也沒有命重要。
白應玖並不想與之算賬,反而還要謝他們為想到了一策。白迎秋不是最厭惡自己曾是白家人的份,那就讓白迎秋徹底沒了這層份吧。相信,了榮安縣主的白迎秋會很高興為解決了後顧之憂。
隻是不知道這輩子沒了手鐲的加持,白迎秋還是否能夠“認祖歸宗”,為高高在上的榮安縣主?
“我再說一遍,白迎秋已經被逐出了白家家門。從今以後,生死都與白家無關。”
白應玖下定了決心,要抹殺白迎秋的存在,第一件事就從族譜上抹去。
崔氏本想勸說,隻是想到白迎秋兩的己錢都拿走,又狠下心來。
周圍人麵麵相覷,他們本以為白應玖說說而已,可又這般鄭重,看起來不像隨便說說的樣子。
“小玖,你說真的?”華大娘與白應玖還算親近,在眾人的鼓下站了出來。
也被白迎秋騙了幾貫錢去,不過比起這裏的人已是小巫見大巫。
白應玖衝笑了笑,很溫的笑容,讓人心生好,隻覺得這是個溫的小姑娘。
但這會兒沒人敢這麽認為,無論是白應玖後的一排士兵,還是所表現出來的強勢,都大大出乎了“溫”的定義。比起溫,他們更相信白應玖深藏不。
“華大娘,我白應玖可以在此立誓,今生今世,絕不讓白迎秋再進白家門。如違此誓,猶如此桌。”
話落手起,白應玖一掌拍向剛才還拍過的桌子上。
“轟!”
隨著一聲響起,結結實實的木桌子已四零八落。煙塵四起,也讓眾人的心起了波瀾。
“好,我信你!”
一道喝想起,白應玖看到了一個悉的影子。
花樓的老鴇,花姨。
花姨本不想出頭,奈何白迎秋把主意打到了家媽媽上,便跟著來湊個熱鬧。沒想到熱鬧這般彩,還讓見識到了白應玖武力的一麵。
白應玖對花姨拱手,兩個人合作愉快,如今也有了默契。
有花姨認可在前,其他人也紛紛響應。
“信,我們信你。有韓將軍在此,有吳將軍在此,我們信你。”
所有人都不再質疑白應玖的堅定,他們對白應玖的手更有了新的認知。
“對,我們信你。”
大家異口同聲,紛紛讓步。
白應玖用實力讓他們相信了自己的話。
人群中很快有人歸置了欠條,算來算去竟是二百兩銀子。
白迎秋居然借了這麽多錢!
崔氏聽聞就要昏過去,想到的己錢也被白迎秋拿走,更加無力。
白應玖立下保證,兩年必會找到白迎秋還錢,若找不到白迎秋,便還了這錢。
眾人本有遲疑,但見花姨已然認可,便沒人再多說什麽。
他們都是些沒用本事的人,但花姨不同。人家剛才甚至敢綁走崔氏到花樓接客,可見勢力強悍。
眾人得到了滿意的答複,紛紛離開。花姨走在最後,目在白應玖和崔氏上轉了一圈,什麽話都沒說,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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