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達木善是好人。”
白應啟握住白應玖的手,兩顆寶石般的眼睛滿懷期待,好像生怕白應玖會懷疑似的。
達木善?
白應玖看向年輕人,這是個西涼人?
“白姑娘,此人在街上竊,影響惡劣。還姑娘配合我等,將人緝拿歸案。”
衙役上前向白應玖說明況。南都城而今被軍隊駐守,街上的衙役來自軍中,對白應玖也都悉。若非達木善來到此地,他們早就武了。
“不是,達木善沒有竊!”白應啟首當其衝站出來解釋。
“姐姐,是我讓達木善在飯莊等我。我,我沒帶錢,回來取錢。”話到最後,他紅了臉蛋。沒想到做回善事所需的銀兩大大出乎他的預料,囊中,隻得回來借錢。
白應玖知道弟弟心善,也相信他的話,可這達木善看起來絕非善類。
“竊是怎麽回事?”白應玖並不輕饒,飯莊吃飯和竊可扯不上關聯。
白應啟回來拿錢,達木善卻把人引到此地,他的目的,是什麽?
“是,是……”白應啟也為難了起來,他並不知道此事,可是……
“夠了!”達木善開了口,低沉的嗓音並不突出,卻在吵雜中足夠讓人聽清。他的聲音沉穩、有力,帶著毋庸置疑的堅決很快讓場麵安靜了下來。
他先是瞥過白應玖,麵無表看不出心境,而後大步走向人群,在一陣驚呼聲下將一個瘦小的男人提溜了出來。
“救命,救命……”小個子男人慌不已,因為他整個人已經懸空,在半空中張牙舞爪,像個放大號的蟲子。
“達木善,你想幹什麽!”衙役揮起了大刀,所有人均戒備起來。
達木善一言不發,揚起胳膊將男人甩到地上。慢悠悠走到男人邊,在男人驚恐的目下,手掏向他的口。
很快,幾個大小不一的錢袋被掏了出來。達木善不耐地扔到地上,覺察到男人逃跑的意圖,出腳恰好將男人絆倒,順勢坐到了男人上,一派灑。
“啊,我的錢袋,那是我的錢袋。”
人群中再次出現驚呼,一個中年婦人哀嚎著上前,想要撿起那個紅的錢袋,手還未到錢袋,被飛來的一顆小石子擋住了去路。趕忙收回差點被石子打到的手,求救似的看向一旁的衙役。
“軍爺。”
被的錢袋找回來了,可有人不讓拿回。不就是冤枉了他丟竊,怎地這般小氣?
衙役好個尷尬,前一刻剛說竊的人是達木善,後一刻立即被打臉,被達木善證實竊者另有其人。這可,這可真……毀了他們的一世英名!
衙役的頭領是個有眼的,見達木善雖未開口,卻姿態明顯。當下立斷:
“兄弟,對不住。我們未經查實就輕易斷言,此事是我們的不是。我們幾個在這裏給你道歉。”
說罷,對幾個手下使了個眼。手下幾人雖不願,也隻能賠禮道歉。
“對不起。”
幾個穿著軍裝的衙役當眾道歉,場麵不說轟,也十分難得。
中年婦人見狀,也加加了道歉的行列。
這人一看就不好惹,能一事就一事。
達木善慵懶地抬了抬眼皮,一個翻從男人上跳下,踢了腳男人的屁,男人直接摔了個四腳朝天。
“哎呦!”
被踢到的男人哀嚎不止,領頭的衙役趕忙讓手下上前製服此人。
這個人才是街頭行竊的真兇!
製服了真兇後,領頭的衙役撿起被達木善隨手丟開的錢袋,這回,並沒有石子出沒。
他對達木善十分念,抱拳行禮。
“謝了。”
若非達木善出手,他們極有可能抓錯好人,而讓真正的犯人逍遙法外。
是他們的錯,他們認。
該他們行的禮,必不可!
達木善充耳不聞,對此事已不在意。
白應啟見事解決,掙開白應玖的手小跑到達木善麵前,臉上的欽佩遮掩不住。
“太好了,達木善我就知道你是個好人。”
好人?
白應玖與達木善同時一頓,兩個人均很好藏了自己的心。
達木善手了白應啟已經長的臉頰,扯出一抹笑容。
“舍弟頑劣,還壯士莫要怪罪。”
白應玖上前,不聲將白應啟從達木善的“魔爪”中解救出來。這是第一次見到此人,可不知道怎地總讓到忌憚。而白應啟因自小的境遇,對人總升起一份防備,像這樣一般敬佩某人,還是第一次見到。
這個莫名出來的西涼人,在大周國土旁若無人,怎麽想都覺得怪異。
達木善看都沒看白應玖一眼,隻是盯著白應啟瞧。一大一小的兩個人似有天然的默契,兩人彼此對,什麽話都沒說卻讓人覺得他們心意相通。
白應玖趕忙擋在他們之間,將這份心意相通的目死死隔絕,麵帶笑容,客氣道:
“壯士一路辛苦,不如到舍下喝杯茶水?”
本是客套之言,畢竟從始至終這人對的話都沒有反應。卻不想,這回達木善卻開了尊口。
“好。”
好?
白應玖差點沒呼吸上來,這是,這是答應了?
他是故意的!
“達木善,走,到我房間去。”
白應啟卻不覺得有哪裏不對,甚至頗為熱將達木善迎接進府。看著兩個人越發靠近,白應玖哪能無視。
“啟哥兒!”住了白應啟,若是任由發展,擔心白應啟會到傷害。
“姐姐……”白應啟這才發覺自己想著達木善,把白應玖給忘了。小臉迅速變紅,躊躇不止。
白應玖沒有責備他,了白應啟的頭,一如既往的溫和。
“你借了誰的錢?”
白應啟沒到這裏借,必然是找了別人。這院子能借他錢的沒幾個人。
“是九皇子。”白應啟這回倒不臉紅了,他與九皇子相識雖短,友卻不短。兩個人一見如故,借錢這等小事自不在話下。
白應玖深呼一口氣,九皇子的友誼是給他借錢用的?罷了罷了,如今責備也是沒用。
從錢袋出拿出一兩銀子,給白應啟,囑咐道:
“給殿下送去。”
借錢一事,九皇子可以不在意,但他們絕不能不在意。
“可是……”白應啟看向達木善,他不想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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