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有什麽靜?”白應玖想起了與白迎春已經定親的沈家。
通過韓霄的調查,沈家迎娶白迎春的確用心不良。而且與那位老姑有著莫大關係。
倒也不是複雜事,那位老姑與戰王同床多年,但一直無名無分。好在是個聰明的,也不爭搶,被厭棄後安分守己當著下人。聽到白迎春是戰王的小妾,便了折騰的心思。
做下人時,無法爭寵。那就找一個戰王的妾回來,任其拿。
可惜,戰王的妻妾發配充軍,沒人拿。
此時,白迎春了的眼。
得虧白迎春沒有嫁進沈家,否則也會被折騰到沒命。
“沈家為了和戰王撇清關係,已經將家中的老姑關了起來。”黎晴麵無表。
沈家說好聽點是個識趣兒的,說不好聽了是沒有人。
當沈家人得知家中的老姑與戰王有過一段水緣,本不等人吩咐,就把老姑給關了起來。話裏話外無不著他們對此事並不知曉,之前讓老姑掌家,也不過是看在這些年勞苦功高的份上。
如此沒有骨氣,半點親都不留,可見沈家人的子是什麽樣子。
“把白迎春的給沈家。”白應玖對沈家人並無好,也無惡。比起一個顧念親的家族,寧可沈家人如此。
欺怕才好控製啊。
黎晴默默看了白應玖一眼,不知道在想什麽。
“是。”
翌日。
沈家人抬著白迎春的敲開了郡守府的大門,喜事變白事,引得眾人慨萬千。
崔氏有重大嫌疑,被通緝在案。可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哪裏都找尋不見。
“還沒有找到崔氏?”白應玖對此十分驚訝,以黎晴的本事不應該如此吧。
“是。”黎晴同樣無法相信,以的能力找個逃逸的婦人居然猶如大海撈針。
事發生在昨夜,崔氏的腳程不快,哪怕坐著馬車也離不開百公裏遠。可到現在為止,包括郡守府派出去的人均一無所獲。
一日。兩日。三日。
懸賞的金額一提再提,崔氏依舊不見人影。
這已不是府或沈家的事,大家看在懸賞金額的份上,全都加了尋找大軍。
可即便是這樣,還是找尋不見。
過了三日,尋找崔氏就真了大海撈針。
就這樣放一馬?
白應玖絕不肯饒!
不再埋頭尋找崔氏,而是將目對準了白迎秋。
從不敢小瞧了這個人,能在崔氏的手中活得愜意,哪怕白迎秋如今年紀尚小,也絕非表麵看起來這般簡單。
“三姐,你找我?”
白迎秋來到府中已經三日,很快適應了府中的氛圍,甚至和士兵上了朋友。三言兩語,絡極了。
這便是白迎秋,到哪裏都不愁朋友。
可的朋友又有那個能和長久相?
不過是今日朋友,明日路人罷了。
高高在上的榮安縣主不需要長久的朋友,可眼前弱小無助的白迎秋卻十分需要。
白應玖拉回飄遠的思緒,盯著白迎秋。
“那一夜除了崔氏將白迎春扔到井中,還發生了什麽事?”
的目著不同尋常的犀利,哪裏是白迎秋能夠抵擋?
“我,我不知道。”白迎秋看都不敢看,手足無措低下頭去。
“真的不知?”白應玖卻不容易放過。
雖不知白迎秋到底看沒看見什麽,但詐一詐總不會有錯。白迎秋總是這般,將所有人都當作傻子,隻有一個明的。
被懷疑的白迎秋猛地抬起頭,一雙眼中已加了水霧。
“三姐,現在隻有你和我相依為命,我騙誰也不會騙你。”
說得煞有其事,眼淚加持下可憐盡顯。
騙誰也不會騙?
白應玖想笑。
前世,正是因為這句話維護白迎秋。想得簡單,同為姐妹,怎樣都要保護好白迎秋。
可是白迎秋呢?
心中永遠不會騙的好妹妹呢?
“別激,姐妹一場,我自是信你的。隻是如今哪裏都找不見崔氏,或許有藏之地。你好好想想,都有哪些地方。”
白應玖撇開前世的思緒,將目對準眼前人。或許這輩子的白迎秋的確還沒來得及騙,可對白迎秋的防備不會因此減。
白應玖的聲音和了一些,白迎秋的緒也得到控製。
“娘素來人緣不佳,和誰都談不上親近。娘家人早已故去,能去哪兒?”
說來說去,竟是反問。似是覺察到白應玖的不悅,又忽然恍然。
“會不會去尋二姐了?”
張瘸子,是崔氏有的幾個能說得上話的人。加上白迎夏是的兒,此事倒真有可能。
白應玖不排除這點可能,隻是……
“你知道白迎夏現在何?”
“我不知道。”白迎秋很老實地搖搖頭,又故作聰明試探道:
“但二姐和三姐你的關係不錯,走時定和三姐說過吧?”
白迎夏和崔氏鬧翻後,反而得了白應玖的姐妹。若說白迎秋不嫉妒是不可能的。
大家都說張天是個不久人世的病秧子,瞧著張天的麵可是不錯,對白迎夏也不錯。最起碼,比張安要好得多。
白迎夏何德何能,既得了良緣,又得了白應玖青眼?
白應玖輕抬眸眼,沒有錯過白迎秋眼中劃過的嫉恨。分明是不要的東西,可一旦比想象得好,便如得了失心瘋一般嫉妒著。
“讓你失了,並沒有。”
白應玖毫不留指出了的試探之意,白迎秋立即聽明白了。
“我,我……”略顯慌,如今的白迎秋自沒修煉到前世那不聲的姿態。為了掩飾心,還憾重重地表示:
“那可真是可惜,人海茫茫,咱們姐妹何時才能團聚?”
白應玖瞥了一眼,“白迎春死了,怕是要等到地下了才能團聚。”
可不是嗎?了白迎春,們再團聚也不是團圓。
“嗬嗬。”白迎秋尷尬笑了笑,可又無法反駁。
白應玖待見時,是妹妹,是親人。可當白應玖看穿了的把戲,便什麽也不是了。
那些小心思自然也沒了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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