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想得不錯,白應玖也不和爭辯,而是看向一旁。
“華大娘,能否借一步說話?”
“我?”華大娘指了指自己,又看了看崔氏,不明白白應玖怎麽會找上。
不信崔氏能夠白應玖替嫁,同樣也不相信白應玖會勾引人的賤胚子。可是沒有證據的。
白應玖又看向看熱鬧的幾個中年人,“這幾位媽媽,還有花姨也一起來。”
花姨,可是南都城最大館的老鴇。怎麽會?
被喊到的花姨也一臉莫名。
“你確定我?”
幹的什麽行業自己知道,可沒有哪個好人家的姑娘敢找啊!
“花姨,我確定您。”
白應玖衝揚起一抹笑容,世人隻知花姨做的是皮生意,便以為心定然不好,曾給也是這樣以為的。可前世為軍時,是花姨照料。反而是那些行業正當的人,給了極盡侮辱。以職業論人善惡是最不明智的。
得到認可的花姨寵若驚,立即轉變了活絡模式,熱絡地衝人招手,一副花蝴蝶樣子。
此舉又引得眾人議論,誠然沒有好人家的兒願意與花姨為伍,白應玖此舉不正是說明了早已不幹淨?
至於與花姨一同進院的其他婦人,均被大家一齊忽略徹底。
“還請大家稍等片刻,孰是孰非一會兒自有論斷。”
白應玖不理會眾人的暗自猜疑,帶著一堆婦人進了院子。
崔氏在白應玖走後就想撤離,沒辦法,白應玖的反應大大出乎的預料,尤其是白應玖居然承認自己被替嫁進王府,更讓崔氏有種離掌控的。
的步子還沒邁開,便有兩名士兵上前阻擋,崔氏立即將求救的信號投向了張安。
張安怎麽不知道此事麻煩?未免再生事端,他不得崔氏趕離開。
他嗬斥著士兵放行,卻引來了更多士兵圍繞,張安與其爭執不休,可雙拳終究難敵四手,他被趕來的士兵團團困住,彈不得。
眼見自己走不了,崔氏調轉風頭又將矛頭引向白應玖的不自。
反正白應玖已經被抬上了老王爺的床,後又與韓霄牽扯不清,不倒黴誰倒黴?
崔氏正說得起勁兒,先去進院的一眾婦人從善如流走了出來。
個個神古怪,著詭異。
“華大姐,拉你們進去幹什麽了?”崔氏拉過華大娘,一邊打量著幾位婦人。除了花姨似笑非笑的一張臉,其餘人均是一言難盡的表。
華大娘急忙撇開崔氏拉住胳膊的手,退後了一步,站的離崔氏遠點,分明要劃清界限。
崔氏的笑意僵在臉上,抬頭見到白應玖出了門,又要拿白應玖做文章。
“好你個……”
崔氏的話還沒說出口,被一聲悠長的調子打斷。
“哎呦喂,這世道真是什麽人都有,賊喊捉賊,奴家今個兒可是見識到了。”
花姨拿了條手絹輕輕繞著手指,的意有所指與漫不經心的樣子形鮮明對比。
眾人一下提起了興趣,他們本就奇怪白應玖把這幫人進去的目的,這回聽花姨這樣講顯然是發生了什麽。
“花姨,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說你們進去幹什麽了,大家夥都好奇死了。”
人群裏吆喝不斷,一個個長脖子要聽花姨一說分曉。
崔氏也長了脖子,是萬萬不敢得罪花姨的,隻敢等花姨說什麽再拿白應玖做文章。
花姨默默撇了崔氏一眼,似不經意般朝崔氏的方向啐了口。
“幹什麽?這可不能說。”花姨笑嘻嘻,麵地拭著角,說出來的話卻涔著劇毒。
“不過倒是見識了最毒婦人心。別人家的孩子不是人,用來換取富貴再合適不過。”
此言一出,立即引發眾怒。什麽別人家的孩子不是人,每家都有孩子,豈不是都是花姨口中“別人家的孩子”?孩子是各家心頭,哪裏不是人。
有那聰明的立即覺察到此言針對,想起白應玖和崔氏剛才的對話,又有些許明白。
“花姨,你的意思是……白姑娘說的都是真的?”
人群裏不知道誰問了一句,所有人均眼著花姨作答。
若白應玖所言非虛,那崔氏說的不都是假的!
花姨看著敢怒不敢言的崔氏,冷聲道:
“怎麽,我花映雪的信譽擔不得這保?”
花姨眉頭一皺,誰敢不服?
這是明晃晃在打了崔氏的臉,花姨要為白應玖作保!
“不是,不是真的……”崔氏哪裏肯認,不止有三個兒要養活,還有自己,一旦承認了,今後還如何在南都城立足!
“華大姐,你說句話啊,可冤枉死我了。這瞎話不是在要我命嘛!不活了,我不活了!”
崔氏說著就猛撲到石階上,幸虧被眼疾手快的士兵攔住。未免橫生意外,士兵們牢牢將崔氏困住。
白迎夏一向沒什麽存在,此刻見到母親和大姐均被製服,更不敢多發一眼,默默藏進人群中,省的再被牽連。
被崔氏寄予厚的華大娘終於開了口。
“花,花姨說的是真的。裏沒一句實話!”
說罷,還狠狠瞪了眼崔氏。算是豁出了這張老臉與花樓的老鴇站在一起,可這一切都是崔氏作的!
其他婦人也紛紛表示,白應玖是名副其實的黃花大閨,既然如此,那崔氏謊言便不攻自破。
“你說什麽,還是子之?”
崔氏拉住一位婦人,不敢置信地看向白應玖。
怎,怎麽可能?
“對,白姑娘很清白。”被拉住的婦人不想和崔氏多有牽扯,趕忙扯出自己的胳膊。其他人也隔得崔氏老遠,好像是什麽病菌一般。
“這不可能,不可能!”崔氏更加慌,甚至比之前有過之無不及。
“怎麽不可能,我花姨見過的姑娘沒有一萬也有一千,在我麵前作假隻要死路一條。”
原本深詬病的花姨,此刻卻了真相的代言人。的確,有誰敢再花樓老鴇麵前作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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