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瀾,安定王府嫡次子,十四歲帶兵,十六歲斬敵首級,十八歲為大渭最年輕的將軍。一生功過可見一斑,史書留名,後世存芳。與安定王世子兄友弟恭,輔佐其兄建功立業,保大渭安寧,封號一字並肩王。
“那小子是誰?”西關軍營中,李校尉指著不遠兵的小兵問到。
“回校尉,那是這一次進來的新兵蛋子,倉。”
手下的兵看了一眼,嫻的回答道。
“倉?年紀太小了,怎麽招進來的?”李軍今天似乎對這個新兵格外好奇。
“他說是家裏窮的揭不開鍋了,娘跟妹妹都吃不上飽飯,他這才來參軍。”手下的人在招兵的時候,對於每一個參軍伍的人都做過詳細的登記。
“把他調到我跟前吧,看著怪可憐的。”李軍了下說到。
李軍想起了自己當初參軍,也是因為家裏揭不開鍋,母親妹妹瘦的隻剩下一把骨頭了,爹年紀大了,自己作為長子必須要挑起這個擔子,於是李軍義無反顧來參軍了,大概是運氣好吧,參軍十年,李軍從一個小兵一路爬到了校尉上,在普通人眼中,這已經非常厲害了。
如今李軍的家裏也是故鄉有名聲有地位的人家,兒子在軍中當校尉,老兩口走到哪裏麵子上都有。
李軍最開始參軍並不是為了保家衛國,隻是為了能吃飽,然而自從調任到西關軍以後,李軍算是真正懂得了作為一個軍人的意義。對於西關軍最高的將領敖,李軍是敬佩的,敖是他一生都將仰的存在。
“是,校尉。”手下人驚訝的挑了挑眉,最後還是沒說什麽。
走到倉跟前,倉已經好兵。
“倉,從今天起,你就去跟著李校尉,這會去收拾東西,我讓人來帶你過去,知道了嗎?作麻利點!”
“是,教頭。”倉抬頭回答道,年劍眉星目,長相朗,眉宇間帶著未的稚氣,更多的是年人的堅毅和活力。
王教頭其實一直都懷疑倉的份,一個家裏窮的揭不開鍋的年,怎麽會長得如此君俊逸,一點也不像窮苦人家的孩子,該不會是敵軍派來的探子吧。
可是前前後後調查了好幾遍,倉的份沒有任何可疑之,最後王教頭也隻能歸於這個倉有富家爺的長相,沒富家爺的命罷了。
平心而論,王教頭還是很喜歡這個年的,勤快,待人親和,最重要的是手還不錯,同一批參軍的人都經過一係列的考核。好一些不合格的人都被淘汰了,本來大家都不怎麽看好這個長得像富家爺的年,沒想到這個年是唯一一個堅持到最後一關考核的,這讓所有考核的人大跌眼鏡。
在他們這個營區,倉年可是一個名人。
小小年紀手靈敏,以後一定會大有作為。如今被校尉要了過去,說不定不久後,這小子就能升了。
王教頭問過倉,上的武功。倉說是小時候,村子裏來了一個武功不錯的遊俠,在村子裏住了一段時間,倉的武功就是跟著那個遊俠學習的,後來遊俠離開了,倉還是沒有放棄每天練習武功。日積月累下來,倉還真的算半個練家子,武功派上了用場,著實不易。
王教頭離開以後,年聳了聳肩,也不多想李軍校尉為什麽要把他調過去,轉回營帳裏收拾東西去了。
“小兄弟,你收拾東西幹啥去?”同營帳住的一個五大三大哥住了倉。
“趙哥,李校尉讓我去他手底下當差,我這會得走了。”倉放下手裏的活兒回答。
“啥?你小子說的是真的?李校尉真的讓你去他那裏當差?你小子踩了什麽狗屎運?哈哈哈。”趙哥聽到倉的回答,難以置信的看著倉,最後大步流星上前,用力拍著倉的脊背,錘了好幾下,虧得倉不錯,不然趙哥這幾下說不定就把他拍吐了。
這個趙哥本就是一個爽朗人,分到一個營帳裏,趙哥看倉年紀輕輕,對倉還頗為照顧,倉知道趙哥這樣做隻是激,並且替他高興,倉也沒什麽好發火的,反倒笑嘻嘻的讓趙哥有時間記得來找他玩。
營帳裏其他人聽到倉要被分到校尉手下,眼裏都出羨慕的神,紛紛走過來恭喜倉。
唯有一個人冷冷的看著這一幕。
這人江雲升,長著一副書生樣,實際上江雲升確實也是書生,隻不過參加了好幾次科舉都沒有高中,家裏也是在供不起江雲升上學了,他這才來了軍營。
從進軍營的第一天,江雲升就看不慣倉。他是一個書生,有著文人特有的清高,看不起軍營裏這些隻會手沒有腦子的士兵。同樣的,軍營裏這些老爺們也看不起江雲升一副窮酸樣,兩方的矛盾越來越大,好在江雲升住的這個營帳中人都還不錯,大家平日裏和江雲升也不一般計較。
可是這倉長得比他還像書生,大家對倉卻都十分喜歡,有什麽好吃的好喝的都會想到給倉留一份,江雲升當然嫉妒,為什麽倉沒有遭到眾人的排,而他每天都要被這些大老呼來喝去。
現在倒好,還沒有過幾天呢,倉竟然要去校尉底下當差了,誰不羨慕?誰不嫉妒?
江雲升嫉妒的眼睛都紅了,他覺得自己並沒有比倉差多,為什麽倉的命那麽好?
“誰知道他用了什麽手段,讓校尉把他要過去了。”江雲升一時忍不住,吼出了這麽一句。
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被江雲升這一句話驚的半天反應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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