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手持劍,紫子居高臨下,看著那被自己一掌碎了口骨骼的藍袍男子。
你可服氣?
那人倒也氣,忍著劇痛一聲悶哼都沒有發出,在聽到樓主詢問后,連忙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
屬下知錯,我愿認罰!
紫子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又看向那毫無節跪在地上的黑袍殺手。
你剛剛,為何不出手?
犯錯就要認罰,屬下萬萬不敢跟樓主手!黑袍男子聲音有些蒼老,但語氣卻很是卑微。
懦夫!一旁的藍袍殺手,聲音帶著不屑,嘲諷了他一句。
對于同伴的譏諷,黑袍男子毫不在意,連看都懶得多看對方一眼。
被人罵一句懦夫,總比被樓主打重傷要好。
愴!
長劍歸鞘,紫子轉向著庭院再次走去。
十日,我要見到六脈劍經,或者,你們把知曉六脈神劍的人帶來!機會,我只給你們這一次,相識一場,別我下殺手!
冰冷的話語傳來,帶著徹骨的寒意。但兩名殺手卻心里一松,暗呼一聲僥幸。
這條命,總算是保住了。
岳府,遠一座亭臺頂端,岳將那子以雷霆之勢折服兩名手下的好戲看了一遍,而后,不由得點了點頭。
據對方的真元波來看,那子和地上的兩名殺手修為應該是相仿,屬于先天后期修為。
同樣的修為,一劍卻輕易將對手擊敗,很顯然,的劍道境界,要遠遠高于修為,至于到了什麼程度,沒親自接過,他也暫時不好判斷。
不知道這小妮子,幾年不見,如今實力究竟如何了?
心念一,岳形一晃,將不遠兩名經過的侍衛打暈在地,而后從他們上了件黑袍披在了自己上。
隨后,他又撕了塊黑布蒙在了臉上,暗自打量了一番,覺應該沒什麼破綻了。
接著,他好似又想到了什麼,將后的純劍拔出,在了地面上,至此,方才毫無顧忌的飛一躍而起。
哈哈哈~~
人未至,低沉而又豪邁的大笑聲從半空中響起,笑聲中帶著恐怖的音波之力,音波所過之,好似被颶風掃過,亭臺樓宇層層破碎,四散激濺。
敵襲!
本來剛從地上準備起的黑袍殺手,還未站起來,便覺一磅礴的無形之力席卷而來,將其籠罩,使得他那還未直的子,再次彎了下去。
嗆啷一聲!
紫子毫不廢話,長劍再次出鞘,虛空中一道寒芒暴閃而過,仿佛永夜中裂破天際的一線弧,星火點點,瞬間綻放開來,生出璀璨芒。
這一劍,子沒有任何花里胡哨,就是那麼一劍平推刺出!
越是強悍的劍法,施展起來便越發簡單,復雜的技巧有可能被破解,但返璞歸真大道至簡般的一劍刺出,則是本無法破解。
要麼,速度快到能躲閃開來,要麼,只能正面接下這一劍,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這一刺之勢迅疾無倫,但在下方兩名殺手的眼中,卻又詭異無比,給人一種特別難的覺。
怎麼說呢,樓主那一劍,好像是卡頓了一般,飛而起,長劍刺出,但在虛空中一卡一卡的,覺被人按住了子,在不斷向前掙扎一般。
但他們心中卻明白,不是樓主的劍勢卡了,而是速度太快了,快到了極致,他們的眼睛,已經跟不上樓主那驚天一劍的極速。
奇快與奇慢兩種矛盾之極的劍勢融匯一,實教人嘆為觀止。
劍尖微微抖著,引了周遭的氣流,在這一劍之下,空氣都在這一刻化了泥沼,被劍勢攪了一團漿糊。
而也就在這時,這驚艷至極的一劍,終于發出了它最強的威力。
數不清的劍影,在剎那間發開來,鋪滿虛空!
麻麻的劍如蛛網,如同是一道道纏繞擊的閃電雷霆,彈指之間,便將岳所偽裝的黑影徹底籠罩在了其中。
好強的劍勢!
岳哈哈一笑,隨手了一道劍訣,下一刻,玄鐵重劍瞬間從背后愴然飛出,在虛空中一個盤旋,如山岳般的煌煌大勢轟然席卷開來。
轟隆隆如滾雷一般的聲音,鳴不絕。
下方的地面震的嗡嗡抖不休,四周數座以青石鑄就的房屋如磨一般,簌簌跌落,轟然坍塌。
紫子發出一聲悶哼,一劍引的氣流被重劍之勢破開,而后,數不清的劍也隨之消散。
劍,一如火山發的力量瞬間來襲,滾滾如山洪發,只來得及在前撐起一道真元護盾,子便被震飛了開來。
一連在半空中翻轉了十多圈,剛一落地,手中長劍便青石地面中,而后雙手握住劍柄,形在地面上向后,帶起一連串的火,一連退了十多丈,方才將那襲來的力道徹底化解掉。
你是誰?!
甩了甩被震得發麻的手臂,紫子覺口有些沉悶,剛剛那一擊的力道太恐怖了。
若非修行過易筋經,極為強大,否則此刻連站著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這世間有高手,知道。
這些年,為了尋找哥哥,幾乎走遍了大江南北。
在林寺,曾應到一宛若天罰般的恐怖威懾,那來自本能的危險氣息,令明白,在那座千年古剎中,有無法招惹的恐怖存在。
在西夏王都,曾在靠近皇宮時,也約間應到了那里的不尋常,在的覺中,那里,是個吃人的魔窟。
在遙遠的天山地界,曾隔著幾座山峰,遙遙觀過縹緲峰,一來自心靈深的悸,使得最終未曾踏那里。
這世間,也唯有那三地令到忌憚,不敢輕易踏足。
而除此之外,世間之大,都曾涉足過,就算是被江湖傳頌的所謂北喬峰南慕容,在眼中也不過如此,甚至連引起出劍的興趣都沒有。
而今日,那好似籠罩在天地之威中的黑蒙面人,周帶著神磅礴的氣息,是第四位,實力令忌憚的強者。
只是,在其他三區,都有種寒芒加的危險,為何眼前之人,實力明明極強,但卻不曾應到危險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