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憋住笑容,意有所指的問道:「小姐,昨日王爺一夜都在你房中,你們沒出什麼事兒吧!」
楚玉一慌,連忙回答道:「當然沒出什麼事,你可別在那胡思想。」
落梅臉上的笑容卻是更甚,忽而道:「那奴婢去為小姐收拾床單。」
誰知楚玉卻忽然像電的一般地過來攔住了落梅。
推道:「不用了,你先去做別的吧。」
那床單上還有的落紅,怎麼能讓落梅瞧見?
「可是每日早晨都是奴婢為小姐收拾床單的啊,今日小姐是怎麼了?」
落梅故作疑的問道。
楚玉卻是毫不客氣的將落梅推了出去,「沒事,我就是想起來我還有點困,想再睡一會兒,你先去忙你的吧。」
等把落梅弄出去,楚玉便連忙將那粘上落紅的床單給扯了出來裹一團扔到一旁。
等下人進來之時,便說這床單髒了,讓人帶出去燒了。
理完這些,楚玉他忽然想起有正事還沒做。
自從慕容宸被貶為庶人之後,便時刻派人監視著慕容宸。
可是從昨日起,慕容宸卻忽然不見了。
想著,也是讓落梅即刻派人去找尋慕容宸的蹤影。
可是找了許久,卻仍舊發現不了慕容宸的蹤跡,慕容宸就像是從這世間中發了一半,再也不見一蹤影。
但楚玉還沒來得及懷疑之時,便又接到了宮中聖旨。
皇帝下令,要每隔三日就去為太子診治一番,知道把太子的病完全治好了為止。
楚玉看著這一道聖旨,倒是不惆悵了起來,這太子分明無病,皇帝這命令不是在故意為難他麼?
旁邊不知的小丫頭還喜滋滋的,笑道:「聽說這還是因為王妃治好了太後娘娘的救急,所以皇上才下了這聖旨的,能為太子殿下診治,這可是咱們王妃的榮譽呀!」
楚玉煞煞的瞧了那丫鬟一眼,直道:「我為攝政王的王妃,卻要充當醫師為太子殿下整治,你哪裏看出來——這是榮譽了?」
那丫鬟一愣,雖然不知楚玉這話是什麼意思,但是也看得出來楚玉似乎並不太高興。
便是連忙跪了下來,求道:「王妃罪,奴婢不是有意的!」
楚玉笑意冷冷的,只道:「不知者不怪,你也並沒有什麼罪過。只是以後在我這府中,多做說才是正道,別以為自己巧會說幾句話,就可以在我這裏一步登天了。」
說著也不管人底下人什麼反應,便又吩咐道:「秦微,先下去準備一輛馬車,即刻前往宮中。」
「落梅,你替我換件素凈些的裳。」
倒是要看看,這兩父子究竟是安的什麼心!
不過去到皇宮之後,慕容決的態度還是同以前一般平和,就算是只有楚玉和他兩人之時,慕容決也依舊裝作一副病怏怏的模樣。
楚玉看破不說破,只默默的為他診脈開藥便是。
不過這臨走時,卻瞧見一個影分外悉的人進來,直往太子臥房前去。
開始楚玉倒是沒想起這是誰,不過這多見幾次,倒是遽然想起來了。
這人竟是公主府的管家!
去過公主府多次,這管家是認得的,自然也不會認錯。
心下一時不有些驚異,靜安長公主何時和太子來往這般切了,難不——他們早就已經是一夥的了!
這倒是令楚玉有些沒想到。
不過想想,這朝堂局勢不就是如此的麼?一朝平,一朝起,慕容宸早在之前便有倒下的趨勢,靜安突然倒向太子一派也是理之中。
但楚玉心下還是不有些懷疑,為此還特地回去將這件事告知了容謹。
可誰知容謹聽了所言之後,卻是沒什麼反應。
只淡淡道:「理之中,何須掛懷?」
楚玉暗自撇了撇,說的就好像天塌下來了,他也能從容淡定一般。
便是又道:「不過這次王爺還是要做好準備才好,你家王妃可攤上大事了。」
容謹抬眸將輕輕一,饒有興緻的問道:「哦?不知道王妃是要給本王惹什麼麻煩?」
楚玉無奈一笑:「這太子分明就沒有病,可是皇帝卻依舊讓我前去診治,這不是在故意為難你家王妃麼?」
「若是我沒有將他這病治好,只怕皇帝第一個饒不了我。他素來又視你為眼中釘,到時候,大可以此為理由將我起來,然後再威脅你出大權。」
「王爺,眼下的局勢很是不妙啊。」
楚玉早在第一天前去為太子整治之時,便識破了皇帝和太子的計謀。
而且據得知,讓去宮中為太子殿下整治的這件事,還是太子自己向皇上請求的,其目的,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容謹聞言卻是若有深意的笑了笑,道:「王妃不必擔心,本王無論如何也是不會讓他們的目的得逞的。」
這句話說的很是深意。
楚玉不皺眉。
他這意思,是在說就算是皇上以作為要挾,他也不會出大權讓他們如意。
還是說他早已想好了萬全之策?
然容謹卻忽然湊近,一張俊臉在眼前放大了數倍,眸熾熱。
驀地將子往後一退,乾笑:「王爺公務繁忙現下已經累了吧,那王爺就先好生歇息,妾也要先回去了。」
自從那日一夜春宵,兩人之間有些東西,似乎已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可是又說不出那變化究竟是什麼。
現下楚玉只想快點離開這裏,不想讓男人看見驚慌失措的一面。
可誰料到容謹卻像早就預料到的作一般,只勾住的腰往懷裏一拉,整個人便撲進了他的懷中。
男人的聲音輕輕的,的,彷彿春日的細雨一般,一點一滴的落進的心裏。
「玉兒,我想要-你。」
楚玉臉上驀地一紅,連下意識的掙扎也忘了。
自從那一夜后,他便再也沒過,哪裏知道這一來又是這麼突然。
「我……我今天不適,不便服侍王爺。」
楚玉吞吐了半天,終於說出了一個不怎麼靠譜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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