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瑩臉一變,可是也只一瞬便又恢復了正常。
「姐姐又何必對妹妹說這些難聽的話?就算妹妹這一輩子出不了頭又怎麼樣,那也總比姐姐日日在寧王府盡打罵折磨要好吧?」
楚瑩微微一笑,臉上儘是高人一等的得意神。
「至,三皇子對我深意重,絕不會像寧王對你那般,狠心折磨。」
「你!」
楚霎時間怒目圓睜,恨不得親手撕碎楚瑩那一張得意的臉。
「姐姐你別生氣呀,反正妹妹日後混得再差,也好歹是個三皇妃。可是姐姐你呢,卻只能永遠的做個妾了。而且姐姐你人盡可夫,只怕寧王殿下早就已經嫌棄你了吧!」
楚瑩說完,便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毫不掩飾心中的嘲諷之意。
楚算是什麼東西,也敢來諷刺,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份。
楚氣得全發抖,可是卻又無可奈何,只能撂下狠話。
「楚瑩,你也別得意的太早了,就算你是三皇妃又如何?如今三皇子已經備唾棄,日後你也要跟著他備詬病。」
「更何況,你能比得過楚玉嗎?你爭了一輩子搶了一輩子,還不是比不過楚玉?」
畢竟是做過多年姐妹的人,楚一句話便中了楚瑩心底的痛。
楚瑩瞬間被徹底惹怒,好在旁丫鬟及時拉住,不然真就要當面掌摑楚了。
「小姐,這宮中人多眼雜,咱們還是小心為好。」
楚瑩漸漸平復了下來,冷嘲道:「姐姐也不必說這些話來激我了,姐姐的境遇有多麼慘烈,只有姐姐你自己清楚。」
「如今你連楚家的大門都進不去,又拿什麼跟我比?更何況,妹妹記得不錯的話,姐姐能功落到今天這個地步,還是姐姐自作自一手造的呢!」
倘若不是當初楚要死要活的不嫁給宋竭,只怕也落不到今天這種田地。
楚氣怒,楚瑩的話無疑讓想起了那些被楚瑩利用,卻又不自知的日子。
那時被楚瑩當做棋子一般的利用,卻還覺得楚瑩是真心的為好,現在想來,簡直恨不得將楚瑩碎萬段!
可正想要再次說話之時,楚瑩卻早已轉進了三皇子寢宮。
邊走邊笑道:「最近這宮中是怎了,什麼雜碎都放進來,可不要污了三皇子的眼!」
楚氣得抓了手心,雙眼之中滿是仇恨。
有朝一日,一定要讓楚瑩和楚玉這兩個賤人,一起下地獄!
楚瑩這邊面上雖然表現的雲淡風輕,可是心裏,卻已然痛恨無比。
但是卻又不得不強裝笑臉,到慕容宸的床前一番溫深切的問候。
攝政王府,竹苑之中。
容謹一純白袍坐在窗邊案前品著一杯清茶,清風拂過臉龐,翻起男人垂在背上的三千髮,饒有一飄飄仙之。
他眼裏噙著一抹淡漠,彷彿之間所有盡在掌握一般。
「王爺,所有證據已然銷毀,還有那個傳話的小太監,也被放出了宮中,再也不會回到京都。」
穆雲在簾子后稟報道。
容謹略微點點頭,目忽而幽深起來,「那邊怎麼樣了?」
不用問穆雲也知道容謹說的究竟是何人,便如實告知:「王妃,似乎非常的驚訝。」
容謹一愣神,只是驚訝麼?
月宵閣,楚玉正對著鏡子梳妝,可是還是忍不住走神了一番。
現在依然無法相信,周貴妃已被賜死的事實。
「怎麼會就這樣死了?怎麼會這麼快?」
「小姐,你在自言自語的說些什麼呢?」落梅打了水進來,滿面容,似乎心非常不錯。
楚玉便是說出了心中的疑,「落梅,你沒覺得可疑麼?周貴妃怎麼會死的這樣突然?」
可是落梅卻毫不以為意,「周貴妃壞事做盡,可能是老天爺開了眼吧,所以才把給收了回去,小姐你就不要再擔憂了。」
說著,便是將浸過水的帕子呈到了楚玉的面前。
楚玉了臉,正想要梳妝之時,我聽見門外的小丫鬟了一聲:「王爺。」
楚玉一驚,這大早上的他來做什麼?難不是有事?
可是就在容謹走過來之時,楚玉卻忽然想到了什麼。
難道,是他……
想著,楚玉便是站了起來,笑道:「王爺今日怎麼來了?」
容謹一笑,手摟過的腰,笑得邪魅肆意:「怎麼,王妃不希本王來?」
「當然不是了,妾只是覺得驚奇而已,這麼早的時間,王爺應該還在早朝才是。」
楚玉如今已經習慣了容謹這一驚一乍的作,所以也沒了之前那般排斥。
「落梅,你先出去吧,我有些事要和王爺單獨說說。」
「是。」
落梅出去,順帶將門一起關上。
楚玉從容謹的懷抱中輕輕掙出來,笑意中略含深意。
「王爺,這幾日妾總是想不明白,這周貴妃好好的,怎麼會通呢?又怎麼會如此突然的被賜死?」
這可是在上一世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的事。
而周貴妃更是沒有過什麼夫,若說這其中沒有人從中作梗的話,是絕對不信的。
可是能將此事做得如此天無的人,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容謹,還會有誰?
容謹卻只是微微一笑,道:「王妃果然是蕙質蘭心,輕而易舉便猜到了幕後主使。」
楚玉一驚,一連退開了好幾步。
「真的是你!」
若說不吃驚,那定然是假的。
容謹為何要做這樣的事?
「王爺,為何要這麼做?」
知道容謹這個人的脾氣,活的清淡至極,素來也是不願意主惹事的。
可是如今卻又做出這種事來,難道其中還有什麼?
容謹臉微冷,他走近了一些,狹長的眸子盯楚玉。
「若是本王告訴王妃原因,那王妃會告訴本王,你為何那般針對慕容宸麼?」
這一路以來楚玉的所作所為,都在他的眼中。
他看得出來,楚玉的所有作為都是在針對慕容宸一個人,這其中,必定有他所不知的原因。
楚玉一愣,卻是別過頭去。
「不過就是看著他礙眼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