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得知此事後果然急了,立馬宣告出去楚家與楚黛蕓徹底離關係。
楚玉對這般結果雖然滿意,但是走出慈安院時還是不覺得有些恍惚。
上一世,楚黛蕓是老太君最疼的兒,可以說是集萬千寵於一,而如今也已然自食惡果。
可是的復仇,也僅僅只是剛剛開始。
楚玉很清楚,前面等著的,遠遠不止於此。
書卷香氣濃郁的寢殿之中,一玄服男子卻是在案前大發脾氣,將書冊等統統掃落在地。
「這群廢,本皇子千叮囑萬囑咐要他們多加小心,如今卻還是曝了,還將本皇子給供了出來,這群廢!」
底下侍從也很是無奈,只得安道:「殿下莫氣,皇上現下只是關了殿下足,等皇上過了這陣氣,定然能夠再次重視殿下的。」
慕容宸聽到這番說辭卻是只覺得心煩,等父皇過了這陣子氣,他只怕早就被忘在後了。
這次最令他不甘的便是慕容決那個小人!
平日裏一副不爭不搶的模樣,可沒想到卻是在他背後搞這般小作。
正氣著,一侍衛卻是突然走了進來。
侍衛在慕容宸面前單膝跪下,稟報道:「殿下,屬下已然查清,這次事曝,跟李夫人有關。」
慕容宸一時未曾反應過來,「李夫人?」
侍衛解釋:「就是楚家原來的四姑娘,楚黛蕓。」
慕容宸微愣了一下,皺眉:「這件事怎會和扯上關係?」
「是楚黛蕓暗中察覺此事,而後又讓丫鬟去余府找余沐雪並告知了一切,余老爺這才有了舉報的機會。」
慕容宸聽完,一時不由得大怒,沒想到竟然會是!
「這個賤人!枉本皇子之前還那般厚待於,竟是在本皇子背後捅刀子!」
「殿下息怒,如今這位李夫人下場也並不好過,聽說,似乎是被兵賣了青樓。」
慕容宸一愣,可接著那眼神便又是狠了起來。
那個賤人素來不知廉恥,青樓這種地方,自然最適合不過了。
「三殿下,這李夫人可先暫放一放,當務之急是要破了皇上下的足之令。」
慕容宸當然也知道這才是最重要的,可是如今周貴妃失寵,他又被關足,還能再指誰?
忽然,一個念頭從慕容宸腦海中閃過。
慕容宸當即提筆寫下一封信,給侍衛。
命令道:「你速將這封信給靜安長公主,記住,切莫讓其他人知曉了。」
「是!」
靜安長公主很快便收到慕容宸的來信,不用看也大抵猜得到裏面的容,無非就是讓進宮求罷了。
但是此刻皇帝正在氣頭上,而皇帝素來又很多疑,若是此時去皇帝面前為三皇子求,只怕適得其反。
搞不好,還會引皇帝懷疑。
看來,皇帝那邊的路子是走不通了。
「嬤嬤,備車,進宮。」
「公主這是……」
嬤嬤擔憂地看著靜安,卻是言又止。
「放心吧,本宮這次進宮是為探太后。」
皇帝那條路走不通,這不還有太后麼?
靜安長公主母妃生前與太后還算好,太后對靜安一直以來也很是照顧,就連靜安的婚事也是太后當初一手辦的。
「對了,將寧遠也上,這丫頭也是有一陣子沒見過太后了。」
「奴婢這就去。」
兩個時辰后,一貫清靜的長明宮卻是因著靜安和寧遠的到來而分外熱鬧起來了。
靜安人呈上一隻鴛鴦壺來,笑道:「這個玉壺啊,是從西疆傳過來的,雖是一壺,卻可以裝兩樣東西。」
「哦?怎麼個兩樣法?」太后倒是來了些興緻。
靜安使了個眼與寧遠,寧遠便是笑盈盈地靠了過來。
只見兩手執玉壺,倒了一杯清茶到茶盞里,可是再一倒,倒出來的卻是葡萄酒了。
太后也是第一次見這等稀罕玩意,不由得驚了一驚。
「這是什麼緣故?」
兩樣東西裝一個壺裏,豈不混了?
寧遠便是笑著解釋道:「太後娘娘有所不知,這壺裏設著機關,若是按住這手柄,出來的便是茶,若是不按,出來的便是酒。」
「原來還是這等稀奇件呢!」
太后一時也是拿起這壺仔細端詳了起來。
靜安看太后心不錯,便是趁機故作不經意般的說道:「說起這壺來,還是當初三皇子與寧兒在京都閑逛時買來送於寧兒的,後來兒瞧著好看,便是又讓能工巧匠做了一批新的,但卻始終不如西疆那邊做的好看。」
「最後,還是三皇子找人去西疆特意定製了一批回來,諾,這便是近日送回的玉壺了。不過這一隻啊,是特意為母后定製的,最能彰顯母后的華貴氣度!」
太后欣的笑了笑,「你很是有心了!」
靜安瞧著眼,倏然間卻又是黯然道:「三皇子送寧兒玉壺還是一年前的事了,沒想到這一年之後,三皇子竟又是這般景,想來也是惋惜。」
太後點了點頭,深有此。
「是皇家便有爭鬥,是爭鬥便有損傷,三皇子這事也怨不得旁人。」
「母后說的是。不過若不是那周玉華攛掇著三皇子的話,以三皇子的秉哪裏會做出這等事來?」
太后皺眉,「周玉華?」
「正是啊!那周玉華本來就是鎮南侯府的一顆毒瘤,連鎮南侯老夫人也是對他毫無辦法,沒想到他禍害周家不,便去禍害三皇子了。不然以三皇子素來的品行,怎會做這樣的事?」
太后細細想了一番,靜安說的確實沒錯,三皇子是看著長大的,這孩子從小到大便是個努力進取,剛正不阿的。
若說沒個教唆的,哪裏會無緣無故犯這等大錯?
只怕,還真是周家那個不爭氣的兒子給害的!
看來,也應當去找皇帝說說才是,這孩子有帝王的潛質,若就這樣埋沒了,倒是可惜。
見太後有了些許容,靜安便知目的已然達了。
便是終止了這個話題,轉而道:「今日瞧母後面紅潤,想來母后今日子定然恢復很是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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