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周氏剛才將話說的那般不留餘地,可是一聽老太太是真的要懲自己時,卻是慌了起來。
頓時就嚇得哭了出來,急切道:「老太太,你不能這般對我!我是楚家當初八抬大轎娶進門的貴妾,你廢了我的,傳出去別人只會說楚家當家老太太心狠……」
「啪!」
桂嬤嬤卻是直接給了周氏一記耳。
「老太太的名聲也是你能說的?」
老太君使了個眼與桂嬤嬤,桂嬤嬤便退到了一旁。
老太君冷冷的瞧著地上狼狽的人,一字一句落在周氏的心上:「周氏,看在鎮南侯府的份上,留你一條命已然是恩賜了。」
說罷,便直接甩袖離去,到別間瞧小雲之去了。
楚玉卻是蹲下來,一雙寒眸將周氏著。
眼一瞇,卻是笑了出來。
「周姨娘,這貴妾又如何?還不是妾麼?」楚玉諷刺道,「你若是安安分分,又怎麼會落到今日這個結局?」
周氏惡狠狠地看著楚玉,「我還用不著你一個丫頭片子來教訓!不就是仗著蘇氏那賤人生了個小雜種,便到老太太的倚重了麼?有什麼好得意的!」
反正今日沒有殺死那小雜種,來日自有人會手!
在這個楚家,和們過不去的,可不止周凝秀一人!
楚玉輕笑,隨即起,道:「可以讓人將周氏拖下去了。」
「還有,讓他們找個僻靜的地方行刑,莫要嚇壞了旁人。」
周氏即刻就被幾個大漢給拖了下去,任再怎麼喊也在難逃一劫了。
自這件事後,老太君卻是對小雲之越發不放心,往槿蘭院加派了好些個打手,這才松心了許多。
蘇氏本來願意原諒周氏的心,也被周氏此番作為消磨殆盡,儘管聽到周氏雙被廢,還病在院中的消息,也是無於衷了。
消息卻是很快傳到了鎮南侯府。
「老夫人,那周凝秀因為謀害小公子未遂,被楚家太太下令廢去了雙,如今已了一個廢人。」底下嬤嬤朝著鎮南侯夫人稟報道。
鎮南侯夫人一襲華貴錦服端坐在椅上,聽見這樣的消息卻沒有半分的憐惜,甚至連一驚訝也無。
緩緩道:「看來周凝秀這顆棋子是廢了。」
「那,老夫人打算怎麼做?」
周凝秀畢竟是鎮南侯府的庶,這樣的事傳出去也並不好聽。
「還能怎麼樣?這孽是造下的,難道還要鎮南侯府幫背不?區區一個庶,竟敢鬧出這麼多事來,我看是早就不想活了。」
鎮南侯夫人一字一句都帶著諷刺,彷彿分外嫌惡周氏似的。
底下老嬤嬤嘆了口氣,「唉,一個人死了不要,可惜的是那四姑娘。被親娘教那副模樣,如今還被斷了雙手,以後,怕是再無用了。」
鎮南侯夫人一笑,並未放在心上。
又不是親生的外孫,自然並不在意。
「不過,這棋子若是再無用,留著也無用。於嬤嬤,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鎮南侯夫人這話說得饒有深意,於嬤嬤卻是明白過來。
點頭:「是,奴婢知道了。」
深夜,周氏一人躺在床上,斷上劇烈的疼痛讓難以眠,被布包起來的傷口早已被鮮浸,看起來駭人至極。
周氏看著窗外朦朧的月,眸眼裏全是恨意。
只是如今早就沒力氣去罵什麼了,只要輕微的一,斷的傷口就鑽心的疼,疼得冷汗直流。
握了雙拳,一張蒼白的臉上寫滿了不甘心。
但漸漸的,還是不了困意的折磨,沉沉的閉上眼去。
忽然,窗外起了一陣異響,將本就淺眠的周氏應是是從睡夢中吵醒。
而上的疼痛也因為忽然的驚醒而慢慢蔓延開來。
周氏忽然覺脊背一涼,扭頭一看,卻見是一個穿黑的蒙面男人森冷地站在的後。
「你是誰?」
周氏驚慌,想要逃,可是雙卻疼得幾乎要暈過去,手上也使不上勁。
男人並未多言,只是從懷裏拿出一個小藥瓶,手便住周氏的,二話不說便要灌下去。
周氏哪裏還管什麼疼痛,雙手抓著男人的手不斷地拍打,可是就算再怎麼起掙扎,也終究逃不過男人手裏的毒藥。
這一個不小心,就吞下了一大口毒藥,頓覺嚨像是火燒一般的疼,想要,卻又不出來。
男人鬆開手,周氏頓覺腹中絞痛,就如同有人在裏面用刀子鑽一般。
周氏看著男人退開了幾步,卻是一不的看著,彷彿是想看著死一般。
「你……你是誰?」
周氏啞著嗓子問道,可是男人卻依舊一不,只是冷冷地觀著。
周氏想要去抓男人的服,最後卻是一個撲空摔到了地上。
疼,全都疼,絕的疼。
周氏躺在地上,著五臟六腑一起撕裂腐蝕的痛楚。
抬頭著頭頂的房梁,恍惚中想起自己剛嫁進楚家時的場面。
那個時候,鞭炮聲陣陣,雖為妾,可是卻是穿大紅嫁嫁進了楚家,也曾拜過高堂,那時候就連蘇氏也要讓幾分,就是整個楚家最耀眼的存在。
周氏一笑,恍惚中,似乎聽到那陣陣悅耳的鞭炮聲。
最後睜著眼睛死去。
男人見周氏死了,便將藥瓶握於周氏手心,又快步離了倚蘭院。
清晨,小丫鬟奉命來倚蘭院送飯,可是一開門,卻是看到周氏睜著一雙翻白的駭人眼睛直直的躺在地上。
「啊!出人命了!」
周氏突然暴斃,為了安住人心,老太君便隨意找了個大夫前來查驗。
大夫前來查驗了一番,本以為是自戕而亡,可是卻是越看越疑心。
前來老太君面前稟報時,也是說出了心中疑。
「小人查驗姨娘,發現在的指甲里有些許新鮮的,可是姨娘上卻又並無外傷。再者,周姨娘死前有明顯得掙扎,雙頰上有青痕跡,顯然是重掐所致。」
大夫下了定語:「只怕周姨娘,不是自戕而忘,而是他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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