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汀園外響起了蘇氏尖利的聲,而眾人到達之時,蘇氏早已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而那條駭人的蛇,還在蘇氏的上盤著,悠悠的吐著紅的信子。
明兒亦是被嚇得幾乎暈厥,最終還是鼓起勇氣,用子不斷敲打著蘇氏上的蛇。
那蛇被惹得發怒,竟是又朝著明兒咬了過去,好在一個小廝眼疾手快子打到那條蛇七寸,明兒才躲過這一劫。
明兒顧不得恐慌,連忙讓人去請大夫,又和眾人將蘇氏扶回了瑾蘭院。
楚玉得知蘇氏出事以後,第一時間趕到了瑾蘭院。
見蘇氏昏迷不醒,便急切問道:「究竟出什麼事了?怎麼會突然變這樣?」
明兒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小姐你罰奴婢吧,都是我保護夫人不利,是奴婢害了夫人!」
看著明兒淚眼朦朧的樣子,楚玉只將扶了起來,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先看看母親再說。」
說著便到了蘇氏旁,先將蘇氏昨晚上發黑的護符取了下來。
蘇氏小上有兩個印,明顯是被毒蛇咬過的,不過這兩個印是略帶青紫,並沒有發黑的跡象。
落梅離明兒近,一眼瞧見裏面微微發黑。
「明兒,你中毒了!」
楚玉瞧了明兒一眼,明兒這才解釋道:「奴婢害怕不能中毒太深,急之下便私自給夫人吸了些毒出來,也不知有用無用。」
說著竟是覺得有些頭暈起來,楚玉忙將隨攜帶的解毒丸給明兒服下一顆,隨後又讓落梅將明兒扶去下面休息。
楚玉替蘇氏把了一脈,只覺得脈象混異常,只怕是因為驚嚇過度和那蛇毒的關係。
明兒雖然提替蘇氏將蛇毒吸出來了一大半,可是蘇氏還有殘毒,楚玉隨即給蘇氏服下一顆解毒丸,蘇氏脈象這才逐漸趨於平穩。
「小姐,大夫來了。」
「老太太也來了。」
「行,我知道了。」楚玉起,將解毒丸收回袖中。
可是正要出去的時候,小丫鬟卻突然驚了一聲:「夫人的下怎麼了?」
楚玉這才瞥見蘇氏下已然,不好,是羊水破了!
「快去讓接生婆過來!」
小丫鬟有些不明所以,但是看見楚玉如此急切,也只能連忙去了。
老太君合著楚家眾人趕了進來,焦急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要接生婆?是淺月要生了麼?」
大夫卻已是刻不容緩的到了蘇氏旁把脈,不由得大驚。
「夫人中蛇毒,毒雖然正在緩解,可是夫人羊水已破,若是長久醒不過來的話,只怕對胎兒不利!」
老太君頓時驚住,慌忙抓住了大夫的手:「大夫,請你務必要救救我孫兒啊!我楚家就盼著這一柱香火了,大夫,就當是我老婆子求求你了!」
老太君眼裏凝著一汪淚水,盼星星盼月亮才盼來了蘇淺月這胎,絕對不能再出任何差錯了!
見老太君這般急切,大夫只能道:「老太太你也莫要太過於擔心,只要夫人能夠及時醒來,自然是能有法子的。」
可是楚玉卻蹙了眉頭,「蘇氏才中了這蛇毒,自然虛弱,只怕本就支撐不住分娩的痛苦。」
卻聽李氏道:「那還等什麼呀?快將弟妹弄醒啊,這孩子若是在這腹中悶死了,咱們楚家可就後繼無人了!」
李氏的話略帶諷刺,聽著也尤為的刺耳。
自從直到楚瑩去寧王府是做妾以後,心裏一直都是憤憤不平的,大有責怪老太君沒有給楚安排好這樁婚事的意思。
老太君狠瞪了一眼,卻是沒有理會。
只看向大夫,問道:「那大夫可有什麼萬全之策?只要能救我孫兒,無論做什麼老都願意!」
大夫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只是夫人現在子虛弱,就算夫人醒來,只怕也無力生產。」
老太太整個人都不往後一仰,好在桂嬤嬤和楚瑩及時扶住,才堪堪穩住了形。
一時之間老淚縱橫,「難道真的就沒有法子了麼?大夫,我老婆子求求你了,救救我孫子,救救他……」
眾人都被老太太這副樣子引得不落淚,可是楚玉卻只是在一旁毫未。
面凝重,已然陷了糾結之中。
自然是有法子能將蘇氏醒來的,可是蘇氏如今弱非常,若是強行生下孩子,只怕蘇氏的命就難保了……
「唉,也罷!」
大夫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從懷裏拿出一枚藥丸。
「這是強心丸,夫人服下以後,不出片刻便能醒來。可是如今夫人弱,若是夫人要強行生產的話,只怕命堪憂,老太太,你要三思啊!」
老太君愣了一下,最終卻是道:「無妨,只要能救我孫子,什麼辦法都行。」
楚玉心裏一寒,就猜到會是這樣。
落梅在旁邊聽得心驚,暗自拉了一下楚玉的袖,低聲道:「小姐,難道就真的沒有法子了麼?若是這樣,夫人豈不是岌岌可危?」
楚玉卻是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親眼見著那大夫去給蘇氏服下藥后,楚玉卻是平靜了下來。
與落梅走到屋外,問道:「你可仔細查過了,有沒有什麼線索?」
落梅搖了搖頭,「這事只怕得問明兒和夫人才能知曉。」
「明兒怎麼樣了?」
「服過葯后便睡下了。不過我看那般虛弱,只怕要到明日才能醒來了。」
楚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即道:「將今日凡是去過汀園的人一一查驗出來,挨個審問。」
「是。」
看著落梅下去,楚玉的眉眼逐漸鋒利起來。
蘇氏這次突然被蛇咬絕非只是一個意外,可見這背後之人心之深沉,手段之狠毒。
一直在老太君旁服侍的楚瑩卻是不被察覺的勾了一下角。
如今蘇氏中毒,生產定然是難上加難,若是蘇氏和這個該死的孩子一起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那楚家,他們二房定然是手到擒來了。
「唉,淺月怎麼還沒有醒啊?」
老太太卻是越來越焦急了,「大夫,你快瞧瞧我孫子他現在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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