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的這麼開心做什麼?我如今被退了婚,名聲全毀了,你很高興?」
楚卻冷冷的看著湘雲。
湘雲連忙擺了擺手,道:「小姐你誤會了,是寧王府那邊傳來了消息!」
「什麼消息?」
「寧王殿下派人來說,等小姐傷好以後,就娶小姐進門!」
楚臉上頓時有了喜,「果真?」
「自然是真的,是寧王殿下派人親自來說的,又怎會有假?小姐,你馬上就要嫁寧王府了!」
說著,又端著一盒首飾走了過來:「這是三姑娘那邊派人送過來的,說是給小姐的賀禮。這些首飾打造得很是細,全是一等一的上品,小姐如今就差一頂冠了!」
楚的臉卻頓時冷了下去,「誰要的賀禮,給我扔出去!」
「小姐不可啊,這些都是頂金貴的東西,怎麼能隨意丟掉呢?」
湘雲上這麼說,可是心裏卻不滿的暗自誹腹著,若是楚不要,拿給也行啊。
可是楚似乎下已經定決心要將這東西丟掉,湘雲也沒有法子,只得將這首飾先拿了出去。
但這剛一出去,卻到李氏前來。
李氏見湘雲手中呈的首飾,不問道:「這是什麼?」
「回大夫人,這是三姑娘送來給小姐的賀禮,可是小姐不喜歡,執意讓奴婢將這首飾給扔掉,奴婢正要去扔。」
「糊塗!」李氏不怒罵了一句。
「如今氣昏了頭,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先拿去放著,莫要讓知道就行了。」
這樣上等的金飾,也說扔就扔,豈不是腦子進水了?
「是,奴婢這就先拿去櫃里放著。」
李氏進了楚房間,一見楚那般虛弱模樣,便心疼起來。
「哎喲,我的兒啊!這老太太下手怎麼這麼好,竟然將你打這樣子,再過幾日你便要嫁人了,這上若是要落下個什麼傷痕,可怎麼好啊!」
說著,便用帕子拭淚。
「母親,這點傷又算得了什麼,反正兒馬上就要嫁寧王府了,以後做人上人,這楚家也沒人再敢瞧不起你。」
李氏自以為寧王是要將楚娶為正妃,若不是個正妃,也是個側妃,自然也是滿心歡喜。
「嗯嗯,我家兒一直都是母親的驕傲,等你嫁過去了,還有數不清的好日子等著你呢!」這眼裏又不含起了淚。
可是楚卻突然想到什麼,神變得疑了起來。
「母親,我聽說寧王最喜待子的,這是不是真的?若是真的,那兒豈不是……羊虎口?」
李氏去眼角淚,「這你不用擔心,寧王這人母親是見過的,生得一表人才,又氣度不凡,定然不是那樣的人。那前兩任王妃是們自己太倒霉,得了怪病。」
「但轉念一想,若是們不死,又怎會有你的位置?」
楚這才逐漸放下心來。
楚在床上養了三五日,也漸漸好了起來。
可是這三五日裏,卻過得分外的焦急。
所以說寧王府那邊派人說寧王不日就要娶,可是這聘禮卻久久沒來,派湘雲前去打聽,甚至特意去找了寧王府的小廝,這也是一點靜都沒有。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寧王不想娶我,還是不想出聘禮?」楚不疑起來。
「可是大夫人那邊將喜服都給小姐準備好了,想來是不會有錯的,許是寧王殿下平日裏公務太忙,忘記了吧。」
「忘記了?」
楚自然知道這理由並不可信,可是如今除了相信也別無他法。
正是酉時,桂嬤嬤卻突然來了芳景院。
二話不說便要楚換上喜服,又讓湘雲給楚梳了一個新娘髮髻。
「……桂嬤嬤,這般突然是要做什麼?而且這婚的冠都還沒有打造好,這……」
「大姑娘無需多言了,這一切都是大姑娘自己選擇,現下只等著出嫁便是。」桂嬤嬤臉卻極其的冷淡,也極其的平靜。
楚心頭升起一不好的預,「桂嬤嬤,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今日便要出嫁?」
桂嬤嬤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楚頓時就急了,「可是寧王府的聘禮都還沒有送來!而且也沒有……」
「大姑娘還不明白麼!本沒有聘禮,也沒有婚禮。」
「……什麼……」
楚不可置信的著桂嬤嬤,突然之間崩潰了,「不!我不信!母親呢?母親在哪?我要去問,過我會嫁給寧王殿下,為寧王妃的!」
「絕對不會是這樣,絕對不會!」
說著,就要衝出院去。
桂嬤嬤一個眼,幾個丫鬟就過來按住了楚,任怎麼反抗也無用。
「大姑娘,這是你自己選擇的路,從今往後無論後悔與否,無論幸福與否,這都是,你自己的命數。」
說著,便又看向湘云:「除了冠沒有,其他的金飾了總有吧?」
湘雲突然想起來,「有的,那日三姑娘派人送來了一套金飾,做工很是緻呢!」
「那就先拿過來替大姑娘穿戴上,再怎麼說這也是嫁去寧王府,也不可太過寒酸了些。」
「是,奴婢這就去拿過來!」
而楚此時整個人已然傻了,獃獃的看著銅鏡里的自己,看著明晃晃的金飾一件件的戴在自己上,表逐漸變得瘋狂起來。
「湘雲,我馬上就要加寧王府了,我是寧王妃了,我是寧王妃了!哈哈——」
「大姐姐又在說笑了。」
悉的聲音卻突然出現在後。
楚回頭一看,卻是看見楚玉捧著一頂冠,緩緩的走了進來。
「你來做什麼?」
楚玉莞爾一笑,「聽說姐姐的冠還沒有打造好,可是姐姐現在馬上就要嫁寧王府了,若是連一頂冠都沒有,豈不是丟楚家的臉?」
「這又與你何關?」楚握了拳頭。
「所以妹妹便讓人急匆匆的去煙羅鋪買了一頂回來,希姐姐喜歡。」
楚嫌棄的看了一眼楚玉手裏的冠,「你以為這種東西能配得上我?」
這樣做工糙的冠,是煙羅鋪裏面最次等的東西,只有尋常百姓家才會用到這樣的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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