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管青鸞再怎麼求饒,也已經為時已晚。
刑罰完畢以後,青鸞虛一般的趴在長凳上。額間佈滿了細的汗珠,臉上蒼白一片,腰下的部分,已經是一團模糊。
一共三十板子,總算是打完了。
無力的抬起眼瞼,看著眼前的男人對自己說道:「王爺說了,這次這三十板子只是給你一個教訓。」
「下次你若還再犯,就地決。」
「這……是王爺親口說的?」青鸞問,用盡了全最後一氣力。
「自然是王爺親口所說的。青鸞,你好自為之。」
說著,那男子便提著棒出去了。
青鸞一時之間臉上不辯汗水還是淚水,苦笑了一聲,隨即痛苦地閉上了雙眼。
自己服侍了王爺這麼多年,可沒想到王爺對自己,竟然這般無。
雙眼倏然猩紅,楚玉,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我定不會放過你!
回到梅苑以後,楚玉一個腦袋兩個大,容謹的每一句話都深深的印在了的腦海里,現在最希的就是快點找到能夠醫治好容謹的辦法。
楚玉的一張小臉皺得全是褶子,最後連落梅都看不下去了。
「小姐,自從從攝政王府裏面回來以後,你就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難道,是攝政王他輕薄你了?」
楚玉無語的了一眼,嫌棄地撇了撇:「落梅,你這小小年紀,思想就這麼齷齪,出去可別說是我的奴婢。」
「呸呸呸,奴婢不過就是開個玩笑罷了,小姐你怎麼還當真了?」落梅趕忙改口。
「不過小姐你這到底是怎麼了?莫不真是攝政王他欺負你了?」
看著落梅一臉認真的樣子,楚玉只好搖了搖頭:「不是。再者他一個堂堂的攝政王,欺負我一個小小的將軍府嫡作甚?」
「我只是在愁,容謹的病……」
「小姐,夫人那邊你過去!」一個小丫頭突然跑了進來。
楚玉即刻過去。
可是去的卻不是瑾蘭院,而是慈安院。
原是鎮南侯夫人前來探老太君,所以才讓蘇氏與楚玉前去侍奉。
楚玉多有點詫異,往日裏這位鎮南侯夫人並不待見們母倆,每每來也只是周氏與楚黛蕓前去,們這邊往往連個信也沒有,如今卻是讓們過去侍奉。
難不是老太君的主意?
可是這一進慈安院,便見周氏跪在院涼亭之中。
只聽鎮南侯夫人坐在石凳上怒責道:「往日我就是這樣教你的麼?誰給你的膽子,竟讓你做出這種大逆不道、喪盡天良的事來?」
「下毒謀害!你這畜生竟也做得出來!」
鎮南侯夫人雙頰氣得發紅,若不是在外面聽了些風聲,還不知道竟出了這樣的事!
若是這下毒謀害的是其他人也就罷了,可是這回害的竟然是孟老太君,怎麼能不怒?
若不是看在這周氏是自家人的面上,早就人拖出去打死了!
「千錯萬錯都是凝秀的錯,此次凝秀自知罪孽深重,不敢奢求老太太和母親的原諒,求老太太和母親責罰!」
周氏匍匐在地上,悔過得很是誠懇。
「哼,若是責罰你能讓你婆婆好起來,我寧願打死你這個畜生!」鎮南侯夫人氣不打一來,「真不知道我侯府是造了什麼孽,竟生出你這樣的孽障出來!」
蘇氏在一旁奉上茶水勸道:「夫人莫氣,氣壞了子可就得不償失了。」
鎮南侯夫人瞧了蘇氏一眼,隨即將茶水接過來喝了,剛想繼續罵人,卻見那邊一個天青的影走了過來。
楚玉過來以後便欠了欠,「祖母好。楚玉見過鎮南侯夫人。」
半躺在藤椅的老太君瞇了瞇眼,道:「嗯,過來吧。」
楚玉這才過去,卻也只是站在一旁,未再言語。
周氏見蘇氏和楚玉都在這裏,一時臉面上未免有些過不去,想著這心裏就更加的憤恨無比了。
但是上卻又道:「母親,這次兒是真的知道錯了,若是再給兒一個機會,兒發誓,此後一定好好服侍老太太,再也不敢有二心。如若不然,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周氏一副堅定模樣,可是鎮南候夫人卻只管冷眼瞧著,「你可切莫再有這種心思了,以後這府里誰也不要你伺候,你就儘管在你那院子裏安分待著就行了。不然這以後若是再出了什麼事,我鎮南侯府可負不起這個責任!」
旁邊的老太君見鎮南侯夫人如此生氣,一時之間不免道:「你這老婆子,說是來看我,結果卻是在我面前發了一通氣,你這是要氣死你自己,還是要氣死我?」
「孟姐姐,你這可又是胡說。這個畜生雖說不是我生的,可是也是我教養大的,如今做出這種事來,我自然也有責任。更何況害的竟然是你,我這心裏又怎能不氣?」
「老太太,妾自知自己罪孽深重,但是妾這次是真的知錯了,妾不求老太太原諒,但求老太太能夠給騎士一次機會,讓妾好好彌補老太太。」
周氏說著,便在地上狠狠的磕了三個頭,一時連額角都磕青了。
楚玉見周氏這舉,便知道周氏打的是什麼算盤了。
又想上演一出苦計。
「哎呀,周姨娘額頭都磕青了。祖母,先讓周姨娘下去上藥吧。」楚玉在一旁道。
老太君瞧了周氏額上的淤青一眼,一時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隨後擺了擺手,「罷了罷了,那就先讓下去吧。」
周氏卻急忙道:「老太太,妾額頭上的傷沒什麼大礙,妾只擔心老太太的。」
「老太太,妾只求你能給妾一個機會,讓妾好好侍奉在老太太左右,只要看到老太太的能夠好起來,那妾也就放心了。」
老太君一時未曾言語,如今對周氏是再無任何信任之心了,甚至是看見,這心裏就糟心的很,怎麼可能再讓周氏侍奉在前左右?
便冷道:「桂嬤嬤,先把周氏帶下去吧,這幾日天氣越發熱了,你們好生照看著。」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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