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葛斐兒才緩過來,了手,抬手掀開自己的衫。
楚墨笙和楚墨涼都低喝一聲:「做什麼?」
「我得取出伢蟲才能給王妃解蠱。」葛斐兒掀開衫,肚臍那裏取出了一個小小的伢蟲,小心翼翼的樣子。
生怕把那小小的蟲子弄死。
「我在城南地牢,險些就被掉一層皮,只有這個小蟲活了下來。」葛斐兒自顧自的說著。
回了一趟苗疆,可是帶了大批的蠱蟲。
都被弄死了。
在城南地牢那種地方,頭髮里藏的東西都得被搜出來。
這是一生,都無法忘記的。
那裏真的太可怕了。
本沒有翻的機會。
只能被折磨,生不如死。
夏九歌也擰了一下眉頭。
的確,大秦的人都知道進了城南地牢有死無生。
更是死的十分痛苦。
葛斐兒還是第一個活著從城南地牢出來的人。
當然,應該是秦綰幫著楚墨簫將人帶出來的。
畢竟是皇上疼的公主,城南地牢也要給些面子的。
葛斐兒將小蟲放在了夏九歌的手心裏。
不多時,手心一痛,一條不大的綿綿的小蟲就爬了出來。
從手心爬了幾下,掉落在地上。
然後化了一灘水。
「好了。」葛斐兒收了那條小小的伢蟲,瞇了眸子:「你們應該還想知道如何弄死言弦吧。」
楚墨簫去問過。
可並沒有說實話。
如果那麼容易就能把人蠱解決掉,苗疆那些人就不會不顧一切的培養人蠱了。
可惜,能活的人蠱之又。
這沈蘭與言弦的孩子死在腹中,卻意外了人蠱。
而且十分的功。
可是這樣的人蠱十分可怕。
如果只是一個嬰孩兒,還是能弄死的。
像言弦這般,常人本無法近。
所以,要解決掉,十分的艱難。
「的確!」夏九歌很淡定的應了一句。
不想表現的太過焦急。
那樣只會讓葛斐兒抓著不放。
「只要你們送我到寨子裏,我就說出來!」葛斐兒是不敢相信楚墨笙。
畢竟那一次在苗疆時,他就食言了。
險些讓死在大火里。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本不敢大意。
「可以。」楚墨笙點了點頭,憑他的武功,從天塹就能跳過去。
葛斐兒要是敢耍花樣,他直接就把人扔下去。
所以,才會如此痛快應了。
等到從室出來,天都已經大亮了。
「收拾一下,今天夜裏出發。」楚墨笙看著夏九歌。
他不能把夏九歌一個人留下來,太危險了。
夏九歌也沒有拒絕:「好啊。」
一起離開也好。
「不過,得讓二哥他們小心一些,萬一言弦打過來,就麻煩了。」夏九歌還是囑咐了一句:「而且肖影還了重傷。」
的確是很嚴重的傷。
「肖策會留下來。」楚墨笙點了點頭。
他也明白,皇城不會安全。
可他也必須得走這一趟。
就得讓楚墨涼自己注意了。
「而且很快,太子就會發現葛斐兒不見了,他一定會懷疑我們的,到時候,他找過來,我們不在,二哥就麻煩了。」夏九歌聳了聳肩膀,也有些無奈。
「沒關係,二哥手裏有兵,他不敢怎麼樣的。」楚墨笙覺得,憑楚墨簫那點手段,也未必是楚墨涼的對手。
楚墨涼當年是不原意爭,現在是為了楚墨簫在爭。
而且宮裏還有大批侍衛換了楚墨涼的人。
一定能讓楚墨簫安安份份的。
「爺,藍主和凌門主求見。」肖策走過來,態度很平和。
之前對夏九歌的敵意也了幾分。
「又來了……」夏九歌不爽。
「讓他們進來吧。」楚墨笙卻一改之前的反。
他是想利用這兩個人來保護夏九歌。
他一個人帶著葛斐兒過天塹,夏九歌一個人在這另一邊,還是有風險的。
凌遠見到夏九歌時,當場發火:「九歌,你怎麼能這樣胡鬧,你知道皇城現在多麼危險嗎?萬一出了事,你讓我怎麼辦?」
藍奕辰也冷著臉:「夏九歌,要是有下次,我一定手收拾你。」
這都是以長輩的份來教訓的。
都是相當的生氣。
氣得只想打一頓。
夏九歌就知道他們會發火。
此時白了楚墨笙一眼,直接不見就好了。
等到過一段時間,這兩個人也能消氣一些。
不至於這樣火冒三仗。
「師傅和師叔不要生氣,其實本王開始也很生氣,可九歌也是為了大局著想。」楚墨笙的態度極好。
此時抱了抱拳。
一邊將找到葛斐兒和夏九歌解蠱一事說了出來。
他平時對這兩個人的態度一向很差,此時倒是好了許多。
倒是讓藍奕辰和凌遠有些愣。
這個傢伙,怎麼突然態度這麼好了?
太從西邊出來了?
那天還攔著不讓他們見夏九歌。
只能悻悻離開。
今天這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了。
「你們要去寨子?」凌遠愣了一下,竟然有幾分張。
「是啊,這是葛斐兒提出的條件。」夏九歌應了一聲,用力點頭:「墨笙已經答應了!」
凌遠就白了一眼。
因為凌遠還在生氣。
夏九歌忙低了頭,不說話了。
難得的乖順。
不過,看得出來,夏九歌的心不錯。
這讓凌遠和藍奕辰都有些擔心。
楚墨笙和夏九歌的關係一旦恢復如初,就沒有他們二人什麼事了。
畢竟兩個人已經親。
「我隨你們一起。」藍奕辰也不放心,開口說道。
凌遠卻有些遲疑。
似乎不想去。
倒是讓楚墨笙有些意外。
抬眸看向了凌遠。
凌遠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了幾下,猶豫不決。
他當然也不想夏九歌有事,也是想一同前往的。
「好啊!」夏九歌到是對著藍奕辰點了點頭:「反正你在這裏也無事可做。」
然後看向凌遠:「師傅,你要不要隨我們一起?要是你能見到容止就好了,你們還可以切磋切磋調香。」
也佩服了容止的調香。
「我不想見到他,他搶了我的徒兒!」凌遠沒好氣的說道。
「你也見不到,我們進不去寨子了。」夏九歌聳了聳肩膀。
倒是讓凌遠面緩和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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