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蕭恒不知道柳千璃手里拿著的是什麼東西,但里面他跟上喬云的對話是真實的。
敬帝擰眉頭,心糟到了極點。
今日他不給寧蕭恒一點看看,往后這畜生還敢打他孫子的主意。
“來人啊,把這個畜生給我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扔到天牢去!~”
殿外沖進來兩名侍衛,擒住寧蕭恒就往外走。
“父、父皇,兒臣、兒臣知錯了,求您看在母后的面子上,饒過兒臣一次吧!”
在確鑿的證據面前,任何謊言都會不攻自破。
寧蕭恒掙開侍衛的束縛,跪在敬帝面前,聲道:“父皇,想必您也知道了。”
“那寒王府中養著一個,長得跟六弟幾乎一模一樣。”
“兒臣沒猜錯的話,這孩子就是六弟兩口子生的。”
“他們瞞不報,整日鬼鬼祟祟、神兮兮的,就是想蒙蔽父皇和母后。”
“然后利用孩子登上太子之位,把父皇從龍椅上攆下去呢!~”
說到這里,寧蕭恒惡狠狠地看向柳千璃,“老六兩口子圖謀不軌,以為利用孩子就能登基做皇帝了,父皇可要警醒一些,別被他們給騙了!”
敬帝聽后,臉陡然一沉。
不等他破口大罵時,柳千璃沖上來就扇了他兩耳。
只聽‘啪啪’兩聲脆響,寧蕭恒偏過頭去,鼻都竄出來了。
“恒王殿下,本王妃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把顛倒黑白說得這麼清新俗呢。”
“你以為我家王爺對太子之位很興趣嗎?”
“不,只有你這種險卑鄙的人,才會用最惡毒的心思去揣他人的想法。”
柳千璃瞇起眸子,“那孩子是我外祖父的,恒王殿下若還敢對他下黑手,就別怪本王妃去問候一下你家兒!~”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
去恒王府把那個小娃娃抱來,一點都不難。
什麼死士什麼暗衛,在眼中本不值一提。
如今胡三維等人都配備了柳千璃研制的弩機。
十連發毒針橫掃出去,再厲害的高手都得乖乖跪著。
“寒王妃,本王勸你善良一些,咱們之間的恩怨別牽扯到孩子上!”
寧蕭恒咬牙切齒,慌得不樣子。
柳千璃幽幽冷笑,“本王妃一直很善良,只是你和二嫂不給我機會善良。”
“既然恒王想暗殺我外祖父的孩子,那本王妃帶你兒出去‘玩玩’,這一點也不過分吧?”
柳千璃居高臨下地睨著寧蕭恒,周散發出清冷高貴和桀驁不羈的氣勢。
哪怕敬帝跟站在一起都有些黯然失了。
寧蕭恒悶頭不語,心中的怒火如滔滔江水一般奔涌而過。
敬帝瞪了寧蕭恒一眼,越看越心煩,正打算將他扔出去時,魏公公匆匆走了進來。
“陛下,大理寺的柳卿求見!~”
柳千璃一聽,微微挑眉。
渣爹干什麼來了?
敬帝同樣很詫異,“有事?”
“陛下,柳卿在自家府前被人打斷了一條,眼下正哭著找您告狀呢!”
唉,堂堂大理寺卿,在自家門前被人暴揍一頓,這也太窩囊廢了。
敬帝冷哼一聲,“自作孽不可活,誰知道他在外面惹到什麼人了,朕沒工夫搭理他,讓他走吧!~”
煩心事真是一件接著一件。
連這種破事都找他告狀,這柳卿到底有多無能?
魏公公瞟了眼跪在地上、如一灘爛泥似的寧蕭恒,應了一聲,“是!”
柳千璃心里暗笑,渣爹啊渣爹,你也有今天!
瘸了一條的滋味肯定不好吧?
可到底是誰敢對大理寺卿手呢?
那可是朝廷命。
“還愣著干什麼,把這個廢拖下去,給我狠狠地打!~”敬帝蹙眉道。
“是。”
“父皇且慢!”柳千璃攔住敬帝,眉眼含笑,“父皇忘了,您說把恒王殿下給兒媳置的!”
這個狗東西,敢對的兒子下毒手,豈是打幾個板子就能解決的?
那未免也太便宜他了。
敬帝深深看了柳千璃一眼,沉聲問道:“那璃兒想怎麼罰他?”
“銀子!”柳千璃勾起角,“恒王殿下財大氣、富得流油,縱觀寒王府卻窮困潦倒,連頓好飯都吃不上。”
“所以本王妃要你出三百萬兩銀子救濟寒王府,恒王殿下沒意見吧?”
“你、你說什麼?三百萬兩銀子?”寧蕭恒瞪大眸子,氣急敗壞地吼道:“寒王妃,你不要欺人太甚!~”
這個賤人是想掏空他的家底啊。
他先后割讓了藥行和沉香林,已經夠心疼的了。
這死人居然變本加厲,明目張膽地勒索他銀子。
柳千璃撇了撇,“到底是誰欺人太甚啊,父皇,您評評理,恒王派刺客暗殺兒媳和孩子,他還有理是咋的?”
敬帝忍俊不,這死丫頭果然沒想放過老二。
但讓他疑的事,老二這些年不顯山不水,到底從哪斂來的這麼多家財?
“把銀子給璃兒!~”敬帝淡淡道。
“父皇!”寧蕭恒大聲咆哮。
父皇是老糊涂了嗎?
“怎麼,你現在連朕的旨意都敢違背了?”敬帝的聲音冷了下來。
寧蕭恒咬著牙齒,表糾作一團,額頭上青筋暴跳,汗水淋漓。
他現在萬分篤定,柳千璃這賤人跟父皇肯定有一。
這麼年輕漂亮的人誰不喜歡呢?
“兒臣、兒臣領旨!~”寧蕭恒含恨應下。
柳千璃滿面欣喜,“那事不宜遲,恒王殿下馬上讓人把銀子送到寒王府去吧,沒有現銀的話,銀票也行哈!”
唉,都不知道這幾天自己賺了多銀子了。
數額太大,懶得數。
寧蕭恒捂著脯,一口老卡在嚨,上不去也下不來。
他站起,怒氣沖沖地往外走。
賤人,你給我等著。
這個仇不報,他誓不為人。
誰料寧蕭恒剛走到門口,柳千璃就住他,“恒王留步,本王妃話還沒說完吶!~”
“你還想干什麼?”寧蕭恒回過頭,一雙冷眸迸出凜凜寒。
柳千璃微微一笑,“恒王殿下似乎忘了,你還有三十大板沒打呢!”
今天就算把他屁打開花,柳千璃都不解氣。
寧蕭恒狂角,“本王以為,父皇已經免去這三十大板了!~”
“nonono,父皇是父皇,我是我,打還是要打的,但不是三十,而是六十!”
話落,柳千璃吩咐侍衛,“拉下去,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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