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父,您怎麼了?”
寧修寒和柳千璃同時迎過去,把太上皇從桌子底下攙扶起來。
秦公公也嚇得夠嗆,他以為太上皇又舊病復發了呢。
“寡人沒事!~”太上皇扣了扣耳朵,本能地推開柳千璃。
“皇祖父,您是不是不喜歡這首歌啊?那我再換一首好不好?”
柳千璃一臉愧疚。
唉,早知道剛剛就唱《最炫民族風》了。
雖然懷著孕,但扭幾下廣場舞還是可以的。
“不要!~”太上皇一口拒絕,滿臉抗拒。
沒想到歲月可以把一個人磋磨這個樣子。
從前的小阿璃唱歌可沒這麼難聽。
的嗓音清脆悅耳,像百靈、像竹笛,更像潺潺的流水聲。
現在呢,那破羅鍋嗓子只要一開口,好懸沒把他直接帶走。
唱歌真的要命啊!
寧修寒忍俊不,‘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死丫頭也不是樣樣都行的。
起碼唱歌就是的肋。
太上皇瞪了他一眼,“臭小子,不許笑!~”
雖然長大版的小阿璃唱歌不好聽,但勇氣可嘉,值得鼓勵。
寧修寒捂住,不敢笑了。
接下來的幾天,太上皇安心地住在寒王府。
每日賞花逗鳥、品茶看書,倒也過得清靜自在。
柳千璃依舊每天過來給他打點滴。
藥膳配方也做了調整,把太上皇上的其他小病也給治好了。
說是在寒王府療養,他更像是來度假的。
幾天過去,太上皇的臉明顯圓潤了許多。
就連秦公公的形也愈發臃浮了。
長孫老侯爺日日都過來看太上皇。
二人談天說地、下棋解悶,幾乎一座就是一整天。
與此同時,皇宮書房。
敬帝的心就沒那麼舒暢了。
刑部尚書高滿堂正跟敬帝稟報如意賭坊發生的命案。
“陛下,這顯然是有預謀、有計劃的謀殺。”
“他們只拿兵部的員開刀,可見是跟趙尚書和寒王殿下有過節啊!~”
敬帝聞言,微微瞇起眸子,“可查到什麼線索了?”
“回陛下,微臣正在加排查嫌疑人,會盡快給陛下一個答復!”
高尚書弓著老腰,額頭上布滿了汗珠子。
這伙歹人也真是的,偏偏拿陛下最在意的兵部開刀。
而且死掉的那幾名名,本查無此人。
這明顯是給想兵部抹黑啊!~
敬帝合上奏折,隨手扔到桌案上,冷哼一聲,“朕把墨禹褫奪下去,讓修寒當兵部侍郎,就是讓他肅清兵部的殘黨余孽。”
“他可倒好,上任這麼久了,一點業績都沒做出來,反而把兵部越管越!”
“那趙金河也是個沒用的廢,做為兵部尚書,整日就知道躲清閑,不務正業,溜須拍馬!咳咳!~”
“陛下!”魏公公端來一杯參茶,“您注意龍啊!”
敬帝皺著眉頭,“早知這樣,朕當初就不該把修寒調到兵部來!~”
在督查院做他的督查使,豈不更好?
高尚書低垂著頭,大氣都不敢。
陛下日理萬機,氣又大,再不好好休息的話,就要垮掉了。
“高尚書,你先下去吧!”敬帝擺了擺手,一臉疲憊地閉上眼睛。
“是,微臣告退!”高尚書行了一禮,慢慢走出書房。
敬帝長吁一口氣,心里想著怎樣才能清靜幾天。
通政司每日送過來的折子數不勝數,他永遠都看不完。
“朕不適,你去把寒王妃來,給朕脈!~”敬帝閉著眼道。
魏公公聽后,有些為難。
“陛、陛下,這幾日寒王妃的也不爽利,奴才去了兩次,都沒來啊!~”
“怎麼了?”敬帝睜開眼。
那丫頭神通廣大,醫湛,即便自己生病了也能治好。
魏公公左右看了看,低聲音道:“陛下,您沒聽說嗎,太上皇回京了!”
“奴才斗膽猜測,寒王妃這幾日是在照料太上皇呢,所以才沒進宮給陛下請安!~”
敬帝聞言,并不到意外。
因為他每天都聽說老爹回來了。
可連面都見不到。
一來二去,他也就麻痹了。
“如若真的回來了,父皇他為何不告訴朕?”敬帝端起參茶抿了一口。
難道是嫌棄他這個兒子嗎?
魏公公嘆息一聲,“緣由奴才也不知曉,但這次太上皇回京的消息,十有八。九是真的!~”
“據黃公公所言,眼下太上皇就住在寒王府。”
“陛下這段時日勞國事,龍漸衰,不如也去寒王府療養一段時日!~”
“若是見到太上皇了,那是皆大歡喜的好事,如若見不到,陛下也可安心調養龍啊!”
寒王府靈氣旺盛,聽說賢妃在那里住上幾天,回來后整個人都年輕了好幾歲。
不,是胖了好幾斤。
敬帝食指輕輕敲打著奏折,陷沉思當中。
他的確想出去散散心,放松放松心。
但就這麼走了,那些瑣事誰來理?
所以,他得找一個能擔此重任的人來監朝。
幫他理這些頭疼的雜事。
“魏公公,你覺得朕膝下的這幾名皇子,誰適合代朕監朝呢?”敬帝淡淡問道。
魏公公聽了,滿面惶恐,趕低下頭去,“奴才萬萬不敢斷言!~”
他可沒膽子去妄議皇子們的好壞。
更何況,敬帝還沒冊立太子,朝堂外都很敏。
“墨禹雖然有能力、有膽識,但他野心太強,做事冒進草率,這是治國之大忌!”
“老二蕭恒雖子沉穩,卻斂怯懦,不可擔當大任。”
“老三錦凡除了吃喝玩樂外,就啥也不是了。”
“老四墨宸低調神,一年下來,連朕都見不到他幾次面,朝政絕不能到他的手中。”
“至于老五嘛!~”
五皇子寧仁,敬帝都懶得提他了。
十足的窩囊廢。
年紀輕輕就把子糟蹋垮了。
這樣算下來,也就老六寧修寒還算有點本事。
“魏公公,你馬上把修寒過來!~”敬帝吩咐道。
“是!”
片刻后,寧修寒穿著一袍,大步流星地走進書房。
他氣很好,姿如松柏一般高大拔。
“兒臣拜見父皇!~”寧修寒行了一禮。
敬帝掃了眼他的,好奇道:“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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