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公也是滿臉駭然。
表示自己在宮中這麼久,從沒見過些瓶瓶罐罐。
“這是什麼?”敬帝問道。
“火罐!~”
柳千璃淡然一笑,“拔罐子能緩解父皇的腰痛,時間短,見效快,父皇要試試嗎?”
敬帝有些詫異。
真的會有效果嗎?
平時腰酸痛,魏公公也會幫他按按。
但也只是緩解一時的疼痛。
“好,那朕便試試吧!~”敬帝笑著應道。
他對柳千璃的醫是毋庸置疑的。
剛剛他吐時,分明見到寧修寒拎著拐杖,幾步就沖出養心殿。
讓歐大夫和全太醫頭疼的芩毒,竟然被破解了。
這分明是柳千璃的功勞。
“王爺,麻煩把裳下來。”柳千璃看向寧修寒。
他要給魏公公做示范。
畢竟兒媳婦給公公拔罐子,影響不太好。
寧修寒頓了頓,一臉警惕,“你不要耍花招。”
他瞅著這些瓶瓶罐罐,咋那麼恐怖呢。
柳千璃翻了個白眼。
疼不死你。
“魏公公,你過來學一下,方法很簡單。”
“以后父皇若是腰酸,你給他拔罐便可。”
柳千璃拿出一只杯口大小的罐子,燃起絹布,在罐口里面蹭了蹭。
隨后直接摁在寧修寒的腰上。
“嘶!~”
寧修寒倒吸一口涼氣。
好疼!
覺自己的腰被狗咬了一口。
魏公公滿面驚疑,這是什麼治療方式?
怎麼跟上刑似的。
隨后,柳千璃又把剩下的五個罐子摁在寧修寒的背上。
“就這樣,停留半炷香便可。”柳千璃道。
半炷香?
寧修寒咬牙切齒。
他疼得都快不過氣來了。
額頭上也沁著一層薄汗。
魏公公見寒王神痛苦,拳頭得‘咔咔’作響,便有些膽寒。
皇上乃龍之軀,哪能遭這罪呀!~
“魏公公學會了嗎?”柳千璃笑著問道。
“老奴、老奴學會了。”魏公公了汗。
真怕皇上吃痛,一怒之下把他給宰了。
敬帝在殿等得有些不耐煩了,便皺了皺眉,“還沒好麼?”
他心里竟然有一小小的期待。
“父皇稍等,馬上就好!”
柳千璃取下寧修寒背上的火罐。
只見一個個正圓形的印記殘留在上,呈紫紅。
寧修寒穿上袍,竟覺得松快了許多。
“寒王殿下,您覺怎麼樣?”魏公公求生很強地問道。
寧修寒了肩,“效果不錯。”
只要能忍住疼痛就行。
于是,魏公公拿著火罐,惶惶恐恐地走進殿。
片刻后,一陣磨牙聲傳了出來。
柳千璃憋著笑,坐在椅子上喝茶。
寧修寒瞥了一眼,微微勾起角。
死丫頭的手段真不,竟然能想出這樣‘殘忍’的治療辦法。
“看什麼看?”
柳千璃捧著杯子,似乎看了寧修寒的想法,“我若是給父皇施針,可比拔罐子疼多了。”
寧修寒聽了,哂笑一聲,沒說什麼。
等了半炷香,敬帝終于扶著腰出來了。
“寒王妃,你果然有兩下子啊!~”
敬帝笑容爽朗,扭了扭腰,“拔完罐子,朕覺輕松多了。”
柳千璃站起,微微一笑,“拔罐有行氣活、祛風散寒的作用。”
“父皇以后可讓魏公公多幫您拔幾罐子,放心,不傷的!~”
“還有,兒媳之前給您開得藥,也得按時服用!”
說到這里,柳千璃看向魏公公,“魏公公,你要看著父皇用藥,不許懈怠。”
魏公公扯了扯角。
他是點頭呢,還是選擇沉默呢。
敬帝哭笑不得,“好好好,朕吃藥便是。”
他現在越看柳千璃越順眼。
可比那個柳兒強太多了。
敬帝能覺到老六媳婦是真心實意地對他好。
柳兒卻是刻意結,面上討好,實則心腸惡毒至極。
同樣是柳博膝下的兒,這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
這時,一名小太監走了進來,“陛下!~”
“何事?”敬帝活一下胳膊。
小太監瞄了柳千璃和寧修寒一眼,默默無言。
敬帝眉頭一蹙,“老六和寒王妃不是外人,但說無妨。”
小太監應了一聲,焦急道:“陛下,奴才剛剛得到消息,五皇子他、他的狀況很不好。”
“恐怕要不過去了。”
敬帝聞言,面容一僵。
寧修寒和柳千璃也對視一眼,表示很無奈。
“可歐大夫去瞧過?”敬帝問道。
小太監點頭,“已經看過了,歐大夫也無能為力。”
敬帝了眉心,斑白的發垂落下來,擋住他的側臉。
沉稍許,他抬頭看向柳千璃,正要開口,寧修寒便道:“父皇,實不相瞞,五哥的病癥璃兒已經看過了。”
“可還有救?”
寧仁畢竟是他的兒子。
雖然頹廢無能、嗜酒如命,但也不能眼睜睜地看他病死。
柳千璃道:“況不太樂觀。”
沒說能百分之百救活寧仁。
一旦夸下海口,又沒醫好寧仁,那不是打的臉嗎?
“父皇!~”寧修寒拱手作揖,一臉懇求,“兒臣懇求父皇多派幾名太醫和下人去皇子府。”
“這些年,五哥邊就只有一名丫鬟服侍左右,生活拮據,孤苦無依,過得實屬凄慘啊!~”
敬帝聽了,心里堵得厲害。
“這又能怪誰?是他自己不爭氣。”敬帝表嚴肅,擰眉頭。
“朕送去的銀兩,都被他買酒喝了。”
“不管朕說什麼,他一句都聽不進去。”
他膝下的六位皇子中,就寧仁最不讓人省心。
二十好幾了,居然還沒親。
柳千璃轉了轉眼珠,為寧仁求,“父皇,五皇子殿下雖然有錯在先,但他畢竟是皇家子嗣。”
“兒媳覺得,還是派些下人進府吧,兒媳也會盡最大努力,醫好他的病癥。”
敬帝沒有言語,只默默地喝茶。
良久,他才吩咐魏公公,“你去辦這件事。”
“是!~”
柳千璃今日有點勞累過度,總覺頭暈腦脹的。
走出養心殿后,住寧修寒,“我累了,背著我走!”
“什麼?”寧修寒詫異。
“背著我!”
柳千璃了太。
倏然間,眼前一黑,直地朝后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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