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謝流云也是知道了?
江樓月暗暗思忖,是自己的邊有謝流云的眼線,還是那眼線在江逸雪的邊……昨日凰火的事只有府的人知道才是。
“送我一匹送我一匹!”江星月哇哇著,倒是難得見這樣。
江樓月回過神,說:“你自己選一匹吧,遛馬不去了,我有點事。”說完,江樓月便招呼小琴離開了。
“喂——”江星月愣了下,只能看到妹妹的背影。
大壯問:“還選嗎?”
江星月皺鼻子:“選什麼選啊,我又不是沒布做服。”
小壯說:“那您為什麼跟二小姐要布料?”
“我這不是好奇跟宸王殿下的關系嘛。”也看看江樓月舍不舍得這麼好的東西送。這話江星月沒說,又嘀咕:“沒想到一點不在意……”
看來,自己這妹妹如今真是拎得清了。
小壯又問:“那……咱們還去遛馬嗎?”
“去啊,干什麼不去!”
江星月心愉悅的朝外走去,今天羅副將也要去馬場辦事呢,當然得去遛馬!
……
江樓月找來桑嬤嬤,把府上可疑的人等都過了一遍。
桑嬤嬤說:“咱們府上的下人一向穩定,這一兩年也沒填過新人,按說不能有別人的眼睛遞進來。”
王氏對這些事是不管的,基本都是桑嬤嬤心,而且平時,武安侯爺十分注意,不可能別人的眼線混進來還不知道。
“肯定有。”江樓月確定,“江逸雪的院里不是有幾個新人嗎?”
“那幾個來路都算清白,只有……那個小舞……”
“不是。”
桑嬤嬤微愕,又說:“可逸雪姑娘的邊只兩個婢,除了小舞就是小青。小青是府上的家生子,不太可能。”
“嗯……”江樓月點點頭,“或許是我想多了。”
“那老奴去忙了。”
桑嬤嬤福之后便離開了。
江樓月神漸漸變沉,“家生子都了別人的眼線。”
謝流云,到底在府上放了多釘子?
小琴說:“奴婢去查,看看再有沒有別的,一并把這些吃里外的拔除了去!”
“小心的查。”江樓月囑咐,“不要讓人發現端倪。”
……
平王府,謝流云看著送回來的箱子,淡淡的一眼,冷芒迸,“說什麼?”
“江小姐說……讓小的把東西帶回來,然后,給王爺帶話……以后與王爺……橋歸橋、路歸路——”小福子戰戰兢兢,不敢再說下去。
謝流云十分平靜,這種平靜卻讓人十分不適,“下去吧。”
等小福子離去之后,一旁的啞奴噶的聲音響了起來:“既然這樣的不識抬舉,主子又何必如此?咱們要辦的事,也不是非要武安侯府作為后盾。”
“嗯。”謝流云應了一聲,眼瞼低垂:“太子府那邊怎麼樣了?”
“昨晚小青傳了消息出來,江逸雪惹怒了太子,現在太子府的境很不好。”
謝流云眼底劃過一抹翳,“看來還是沒學乖。”
……
接下來的幾日,小琴暗中探查,終于把府上所有可疑人的底細了出來,確定了安在府上的眼線就是小青一家。
小琴說:“小青的父母原來是京郊莊子上的小管事,因為差事辦得好,才得了恩典讓小青到侯府來伺候,奴婢往上一查,原來小青的父母早年過平王恩惠。”
“原來如此。”江樓月冷冷哼了一聲,“莊上的管事是誰?”
“桑嬤嬤的丈夫劉管事。”
“既然是在外面的莊子上,影響不到侯府,不如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免得揪出來后,謝流云又弄別的眼線進來,吩咐劉管事,把那兩個人放在無關要的位置上。”江樓月冷冷吩咐:“至于小青……和江逸雪再怎麼說,也是侯府出去的,萬一在太子府上做出什麼事來,侯府也不了干系……吩咐小舞認真盯著,有什麼消息隨時回報。”
“我明白。”
等小琴下去辦事后,江樓月深深吸了口氣,眼神微轉,看到明的春照耀下,花草的枝葉上反著層層暖,看起來生機。
江逸雪走了,母親的藥也能停了,一時只覺未來無限好。
可看著那綠植盆栽下掉的幾片綠葉,江樓月忽然就想起謝堯那日在宋大夫的醫館弄出的滿地狼藉來,眼角不住了一下。
江樓月,別騙我。
幾個字又在腦海中回想了一遍,江樓月心說:這次不會騙你。
又想起謝堯送的一整箱阮煙羅來。
江樓月招來小音:“那箱阮煙羅做幾件利落的騎裝吧。”
“好。”小音眉開眼笑:“小姐穿騎裝最漂亮了,那阮煙羅也好看,到時候做了,小姐穿起來,肯定迷倒一大片。”
“小蹄子。”江樓月失笑,“順便給姐姐也做一吧。”
“明白!”小音笑嘻嘻的湊上前來,說:“小姐,宸王殿下送了這麼好的東西來,您打算送什麼東西回禮呢?”
江樓月一默。
小音說:“不會吧,小姐你難道沒想過要回禮?”
江樓月想了想,“可他什麼都不缺吧。”
“小姐——”小音無奈又無力的看了江樓月一眼,“宸王殿下是不缺東西,但總有想要的吧?他對小姐這麼上心,小姐回點心意也是應該的啊。”
“這個……你覺得回什麼禮好些。”老實說,真的是沒想過。
“回禮自然要是回自己的心意。”小音暗忖你以前對平王殿下不是很有想法嗎,心意一波又一波,每天都不重樣,如今到了宸王,竟然變得這麼死板。
難道,自家小姐是不喜歡宸王,所以也不上心嗎?
想到這個可能,小音驚詫的看向江樓月。
宸王殿下哪里比平王差啊!
江樓月被看的頭皮發麻:“嗯……給他做個香包好了,你去找點紫的錦緞來。”
“小姐你不是要自己吧?”小音古怪的看著。
江樓月點點頭,“心意,自然要親手做才顯得誠心吧。”
“可是——”小音拆臺:“小姐你都不會針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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