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看熱鬧的眾人原本想要的離遠點,偏偏被寧這話給扯的止住了腳步。
“大將軍,我不知道你為何要如此針對我?難道是因為我與你斷絕關系令你丟人,你懷恨在心?
還是因為我不肯進宮背下黑鍋,換取睿王府出府,所以你心生不快?
亦或是因為你的人想要誣陷于我卻自食惡果,讓你遷怒于我?”
“你說什麼!本將何時如此想過!”宏茂冷聲道:“你別以為你伶牙俐齒就能將我兒的死推的一干二凈!”
“呵!”寧角微微一勾,就著下人搬來的椅便坐了下去,“將軍說四弟一直拽著我的玉佩?那現在玉佩何在?將軍可拿出來?”
“當然!”宏茂抿了下,拿了那塊玉佩出來。
寧撇了眼那玉佩,淡淡的道:“質地倒是不錯,款式看著也別致。”
“你什麼意思!”宏茂眉頭一皺,道:“這東西本就是你的!你何必在這里裝模作樣!”
“將軍說是我的就是我的?那我還說是你自己的,你想要讓新人生新子,是不是要先除舊人,省得他們礙眼?”寧看了眼宏茂道:“是不是這樣呢?”
外頭聽著熱鬧的人一片唏噓。
“閉!”宏茂朝著外頭兇了句,真是一群墻頭草!人家說什麼信什麼!
那些人冷不丁被兇了一句,信任的天平往著寧那邊傾斜了些。
畢竟剛才寧被說的時候,人家那可是不急不躁,落落大方啊!
反觀宏茂此刻的氣急敗壞,本來沒什麼也能讓人聯想浮篇了。
“大將軍這是心虛了?”寧淺淺一笑,道:“至于你說夏姨娘重傷,這種一就破的謊話大將軍還是不要說了。
你若覺得婉妃娘娘的人會和我串通一氣,可這沿途的百姓可不會!
大將軍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去查問一遍。
不過嘛……大將軍肯定不會這麼做,畢竟這件事到底如何,將軍是心知肚明的。”
“你別以為你這麼說,就能證明什麼!若夢之真的沒有重傷,又豈會昏迷?難不是婉妃的侍衛手將打這般?”宏茂道:“不管怎樣,這件事你都不了干系!我兒就是因為你……”
“反正大將軍是死活也要把這事歸在我上了?加之罪何患無辭。”寧搖了搖頭,道:“我們之間十幾年的父慈子孝原來都是我一廂愿,子孝是真,父慈是假,虧得睿王妃上次還指責我不孝。”
“大將軍不是有人證?不如也出來?對了,那證人該不會好貴府下人亦或者是府親戚將軍好友吧?”花老夫人本是被氣的口疼,可這會兒,覺得特解氣!
“呵!不管本將來什麼證人,老夫人不都能一竿子打翻?就像這枚玉佩。”宏茂拿起手中的玉佩道:“這玉佩還是當年老夫人送給寧的滿月禮。
如今說不認就不認了?”
“是我的我當然認!只是這東西不是我的,大將軍也要我強行咽下嗎?”寧無奈的嘆了口氣,道:“外祖母送我的玉佩,我向來帶著,將軍何必找人仿制陷害于我呢!”
寧說著話,從腰間取出一枚玉佩,道:“外祖母送我的玉佩質地上乘,樣式致,當年更是得皇后娘娘贊譽,大將軍,不如我們進宮請娘娘一辯真偽?”
“你……”宏茂眉頭皺的的,這怎麼可能!
這玉佩明明是他從寧這次拿走的,怎麼可能是假的!
可看寧信誓旦旦,難不自己手上的真的是假的?
“怎麼,將軍不敢了?將軍憑著這麼一枚玉佩就上門找我麻煩,會不會太過兒戲?”寧道:“至于將軍說的人證,是將軍故意安排還是被人蒙騙?”
“大將軍,看來此事是有人想要故意挑起你和花府不和,其心可誅,本王定會查清此事!”夜景澄在一旁淡淡的道:“把你所謂的證人出來,本王會讓他們開口說真話的!”
“多謝王爺。”宏茂癟了下,道:“此事就不勞煩王爺了!不過不管這枚玉佩與寧的確實相似,我兒手中一直拽著,定是要告訴臣什麼!”
“想告訴你,那個家除了娘和這個嫡姐外就沒有待他真心實意的人了唄!”歡兒站在寧后道:“否則爺失蹤,為何沒人尋找,沒人知曉呢!”
“你個賤婢!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宏茂冷冷的看向寧,道:“這就是你帶出來的好婢,尊卑不分,不懂規矩!”
“我覺得好。”寧淡淡的道:“歡兒說的也沒不對,將軍還是應該反省自,如今四弟已去,難道將軍不該陪伴最后一程,只想著來這里無中生有嗎?”
“將軍若是真想找尋仇人,也該去找落花門的叛徒,將軍若真疼四弟,此刻就不該出現在這。”寧道:“將軍請回,不過要記得將損壞之按價賠償。”
宏茂深吸一口氣,冷冷的道:“哼,落花門那人本將自然不會放過!不過夢之既然給你消息,你為何不告知本將?他們出事之時,你為何不救!你明明有武功在,竟置事外,枉費了夢之對你的信任!”
“夏姨娘自己都不愿告訴你,將軍不該想想為何?既如此,我又何須多此一舉。”寧道:“我不過是些三腳貓功夫,咳咳……算了,我為何與你解釋?將軍請回。”
“你……”
“大將軍請回!沒看到我們寧兒傷重嗎?”花侯心疼的看著寧。
大可借著安王爺之勢直接將宏茂扔出去,可沒有這麼做,而是將這件事當著門外那些百姓的面給捋直了。
今后便再無人敢拿這件事議論八卦。
否則這名聲一旦有損,德行一旦被人認定有虧,往后就算寧嫁了安王府,在那些王孫貴族的圈子里也始終要被人說道看低了。
“聽說你是在寡婦村的傷?呵!”宏茂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寧,道:“你不是早就如果寡婦村多次了?有些事還真的讓人想不到啊!
不過寧,你心真毒!先是置澤兒他們安危于不顧,后又設局讓余氏得罪婉妃娘娘,借刀殺人,殺人誅心,不過如此。”
宏茂扔下這話,狠狠地甩了下袖子,抬腳就往大門外走去。
只是這模棱兩可的話,讓本就聽說了一兩句的百姓更加的好奇,更加的引起他們的猜測了。
“宏茂,你……”花老夫人吼了句,只是這話都沒出口,就一陣天旋地轉暈了過去。
花府的人瞬間作一團,本就沒時間去理會宏茂那若有若無的話了。
只是在花府作一團的時候,幾個面生的人臉匆匆的踏上了花府的臺階,和宏茂肩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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