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妃擰著眉,心煩躁的用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敲著桌面。
夜景澄離開蘭怡宮后,林嬤嬤也尋了借口去了衛府一趟。
只是林嬤嬤這邊剛出宮一會兒,衛雅蘭就出現在了蘭怡宮門外。
“娘娘,衛小姐來了。”宮對著婉妃輕聲通稟了一句。
夜景澄和婉妃的對話,除了林嬤嬤外,蘭怡宮就沒有旁人知道了。
此刻小宮看見衛雅蘭來了,臉上還帶著的高興,因為每次這位衛小姐來,娘娘心都很好。
只是這次,婉妃聽到衛雅蘭來了之后,臉一下子就沉了下去,聲音清冷的道:“讓回去好好準備和親的事宜,不必再進宮了。”
“娘娘真不讓衛小姐進來嗎?”小宮低聲道:“衛小姐說帶了您最喜歡吃的桂花糕,還有娘親釀的桂花酒。”
婉妃撇了眼那宮,冷聲道:“讓把東西都帶回去,本宮這里不缺。”
“是,娘娘。”小宮見著婉妃的神有些不悅,也不敢再多說,只是福了福退了出去。
蘭怡宮宮外,衛雅蘭本來是急匆匆的進宮想要和婉妃解釋,順便想要看看能不能把阿鹿救出來,沒想到卻直接吃了閉門羹,臉不由得難看了幾分。
“姨母真的不愿意見我嗎?”衛雅蘭眼中帶著焦急,塞了一枚銀子給小宮道:“還請你再幫我通傳一聲。”
“衛小姐,娘娘不適,不如你改日再來吧!”小宮也有些不忍,收了銀子后,低聲音道:“王爺之前來過了,許是惹了娘娘不悅,您這會兒還是別進去了。”
“表哥來過了?”衛雅蘭雙眸睜大了些,想著婉妃不見,瞬間就將其中的緣由關系想明白了,腳下微微一踉蹌,往后退了兩步。
“嗯,王爺剛走一會兒,林嬤嬤也出宮了,好像是去您府上了。”小宮多說了句。
“多謝。”衛雅蘭角揚起一抹僵的笑,對著那小宮說了句,便讓婢扶著轉往宮外趕去了。
小宮被衛雅蘭那突然的急切給整的有些懵,抿著,悄悄的看了眼左右,該不會說了不該說的話吧?
另一邊,夜景澄離開蘭怡宮后便直接去了京兆府。
“下參見王爺。”陸家福看著突然而至的夜景澄,有些詫異,不過更多的也是在意料之中。
“審的怎樣了?”夜景澄淡淡的問了句。
“回王爺的話,那姑娘,什麼都不肯說。”陸家福道:“倒是那左行招了很多事出來。”
“說說。”
陸家福看了眼夜景澄,擺了下手,揮退了左右。
“王爺,左行說寧的案子是上頭的人吩咐下來的,必須做死了,不得讓寧翻,另外這件事京師衛的林羽生也參與了。”陸家福低聲音道:“左行說的那人是婉妃娘娘。”
“他手上可有證據?”夜景澄的聲音依舊不咸不淡,看上去就像是尋常聊天那般的隨意。
“有,不過他不肯拿出來,他警告下這件事好好的查,哪怕有圣旨……”
“那就好好的查!有證據就讓他拿出來,本王親自面呈父皇。”夜景澄打斷了陸家福的話,道:“至于林羽生……”
夜景澄敲了敲扶手,對著邊的江河道:“讓刑部拿人。”
“是,王爺!”
“王爺,您確定讓左行拿證據?那可是指向婉妃娘娘的。”陸家福眉頭微皺,其實他心里也相信了左行的話,婉妃就是幕后指使之人。
現在夜景澄要他認真查,難不是想大義滅親不是?
看來安王還真是如傳言那般正直嚴謹,不偏不倚,值得敬佩!
“你確定他拿出來的證據會是針對我母妃的?”夜景澄淡淡的反問了句,看著陸家福道:“陸大人盡管審理便是。”
“是,下知道了。”
陸家福看著夜景澄那般,只能是一口應了下來。
在京兆府任職十數載,陸家福也算是從底層爬上來的位置,對于審訊自然也有自己的一套。
左行在當天便忍不住,將他所謂的證據揣的明明白白的招了。
只不過讓陸家福沒想到的是,那些所謂的證據本就沒辦法指認婉妃分毫。
也難怪夜景澄敢如此執意的讓他放心大膽的去審案了。
“大人,這些證據你要如實呈上去嗎?”林早看著搜出來的證據還有左行的證供,低聲問了陸家福一句。
“為何不呈上去?”陸家福淡淡的道:“想來安王是一早就料準了這件事,本若是攔下了這些,豈不是自找麻煩?”
陸家福看著手中的證據,角微勾,淡淡的道:“看來安王殿下是想替寧出口氣了,這些證據呈上去,睿王就算能全而退,估計也得層皮了。”
“大人,你覺得這件事真的和睿王有關嗎?”林早扯了下角,道:“會不會是傳說中鐵面無私的安王故意坑他啊!”
“你這話說的!本威利了嗎?嚴刑供了嗎?本和安王之間有見不得人的勾當了嗎?”陸家福敲了林早一下,道:“這些都沒有,何來的坑他一說?”
林早一副我信你才怪的表,可是說實話,從審訊左行開始,他就在旁邊,而且左行那貨本就是自己招的。
只不過左行自己都沒弄明白的是,那些他以為能用來讓上頭的貴人“保”他的證據,其實都是沖著夜睿明去的鐵證。
加上他的口供,基本可以認定是夜睿明故意誣陷婉妃了。
萬福巷寧府的案子在兩天真的了結了。
林訣山和陸家福兩人分工卻也合作的將這件案子的來龍去脈給理清呈了上去。
寧府中人被收買,將原本的黑吃黑做了寧殺人泄憤的假象。
又用這所謂的假象構陷一出花府殺人滅口,假借寧當掩護的叛國案。
只不過這案子還沒被踩實就被揭底了。
當中牽扯到的錦安國,最后也證明了,是他們本國人自己參與了其中,想要把大興弄得烏煙瘴氣。
而武陵國純粹就是因為有個單純的小皇子被利用陷害,而險些因此挑起了兩國紛爭。
“大興皇上英明,還我武陵國一個公道,否則還真被某些不安好心的賊人給從中牟利了!”歷開宇說話間冷冷的撇了眼錦高遠一行人。
“哼!看什麼看!本皇子也是被那些詐小人給害了!本皇子就不信你們武陵國沒有幾個狼子野心的人!”錦高遠瘸著冷冷的回瞪了眼歷開宇,他被“請進”刑部之后,已經在里頭住了好幾天了,大興本就沒把他當別國皇子,就是實打實的犯人!
雖然沒有對他上進行折磨,可是心靈上的傷害讓他到現在都難,最可恨的是,在那些所謂的證據面前,他不得不親手推出了自己安在大興的探子來頂罪,以此。
想到這個,錦高遠就氣得牙,恨不得扯著這些人咬上幾口泄憤!
特別是夜睿明!
錦高遠臉上的抖了抖,薄微啟,朝著大興皇上就拱了下手,“大興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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