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寒微不可聞的嘆息一聲。
“你直接同我說便是。”
何苦廢這麼大周章……
秦筱筱啞然的看著墨北寒,吸了吸鼻子。
墨北寒眼睫了,他本就沒想真要他們的命,就算是發配,他也不是將他們發配到苦寒之地,而是發配到南方富庶之地去開荒,有吃有喝,只要他們安分守己,也可以安度余生。
這些解釋的話,墨北寒說不出口。
他眼眸流轉,像是生怕秦筱筱發現他的好似得,趕岔開話題。
“先不說這個,還是繼續查案吧。”墨北寒道。
“嗯,你說的對,不過,你不需要先回宮麼?”秦筱筱疑的看著墨北寒,都出來一天一夜了,真的全指閣輔政了?
墨北寒不耐煩的看了秦筱筱一眼,“怎麼?你很希我回去。”
秦筱筱抿了抿,難道不希,就可以不回去了?
希他只是個普通人。
哪怕是路邊的乞丐,現在都能立馬生撲過去,然后把他拐走,浪跡天涯。
想到這里,秦筱筱眼眸里不由的亮了起來。
“行了,趕走吧。”
這白日夢做的。
秦筱筱快步朝著外面走去。
也許是和墨北寒徹底的坦誠了,秦筱筱覺得整個人都愉快了不,走起路來,步伐都輕了。
墨北寒跟了上去,“準備去哪兒?”
“我上次從窈窕樓地道出來的時候,發現窈窕樓地牢是建在墓之中的,我帶你去看看,你也許知道是誰的墓。”
“嗯。”
墨北寒悶哼。
兩人加快了速度,大約半個時辰,便到了先前的地道出口。
結果……
秦筱筱饒了一圈,四地勢平坦,哪里還有什麼地道出口?
“晚了一步,被填了。”秦筱筱擰眉。
如果昨天沒有救白靈直接過來,興許還能找到。
現在怎麼找?
四都是差不多的土丘和樹,也沒有路,而且他們填肯定也不會直接填,肯定會新土填老土覆蓋,所有的痕跡都被掩蓋,如果不拿個鋤頭一個一個的去挖,是沒辦法找到的。
秦筱筱擰眉,想著……要麼算一卦?
其實看相、畫符、算卦,這三項中,看面相、手相是不需要玄力的,但沒有八字結合并非百分之百的準。
畫符會據符箓的品級,上中下三種品級有分別分為九個等級,每個品級的每個等級消耗的玄都不一樣,下品符箓以現在的修為一天畫百來張不問題,中品一天一張便以難得,上品以現在的修為還畫不出來。
而算卦是消耗最多的,也據算得事大小,從而影響玄力消耗的多。
問人吉兇,一天可算三卦。
問人生死,一天可算一卦。
問城池吉兇,半月一卦,問城池生死,三月可算一卦。
問國運,則看玄師品級,若以在現代的修為,一生可算三卦。
所以平時秦筱筱大多,能不用算卦,便不用。
且以現在的修為最多只能算人生死。
正當準備算的時候墨北寒環顧一周忽而開口,“這里我認識。”
“嗯?”秦筱筱挑眉。
墨北寒緩緩開口,“這是將門楊家的陵園,是先祖賜的地方,這里葬著楊家的三位將軍。”
“不會吧?碑呢?”秦筱筱問。
若是百年的墳,至得有碑吧?
墨北寒解釋道:“當年先祖率楊家三位將軍四征戰,三位將軍手上染太多,天機閣那邊便說,建議死后不立碑,圖惹禍端。”
秦筱筱點頭,是了,壞人宅,毀人后代基業。
看來天機閣主早就算到有人會打楊家祖宅的主意,所以從前才不讓其立碑,只是這人還是找到了楊家祖墳,并且還在下面建了那種污穢的地牢,讓楊家宅遍生怨氣。
這是不想要楊家再出將才。
“怎麼了?”墨北寒問。
秦筱筱嘆了一口氣,“已經沒用了。”
“沒用了?”墨北寒擰眉。
“嗯,楊家的宅已毀,楊家不會再出將才了,若是沒猜錯,這幕后之人,應該還會再打大旭其他棟梁之材的主意,結合先前幾次遇到的事,有人想要大旭亡。”秦筱筱朝著墨北寒解釋著。
墨北寒腦海里,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六王,其次才是玉祁、漠北、南夷那些……
“別慌,后面的我們只要提前去阻止就好,再說了大旭泱泱大國,就算沒有將才,再重新培養,也不是難事。”秦筱筱安著墨北寒。
墨北寒悶哼一聲:“嗯。”
“不過,線索到這里是斷了。”秦筱筱又是一聲嘆息。
就來晚了這麼一天。
也許昨晚就應該喊青云會的人過來,將白靈接走,然后和墨北寒連夜來查。
“沒斷。”
墨北寒忽而開口。
秦筱筱挑眉:“嗯?”
“衛王。”墨北寒瓣微。
秦筱筱瞬間明白了墨北寒的意思,打了一個響指:“有道理,不虎焉得虎子!既然我們知道這窈窕樓是衛王的勢力之一,不如直接去衛王府上打探。”
“嗯。”墨北寒點頭。
“你可真聰明!”
秦筱筱開心的朝著墨北寒笑著,目盼兮,巧笑倩兮。
墨北寒心頭一。
秦筱筱還沒有留意到自己一舉一在墨北寒面前不再拘著,漸漸放開,忽而想到了什麼,再次沉寂下來,“對了,我們怎麼去衛王府呢,如果要深調查,肯定還是得一明一暗。”
墨北寒下微抬,看了秦筱筱一眼。
秦筱筱回視過去瞬間明白過來,笑著點了點頭。
對啊,真笨。
墨北寒可是皇上,皇上出宮游玩微服私訪,找個地方歇腳,那不是很正常的麼?
那他后跟個小隨從,豈不是更正常?
“走!”
秦筱筱打了一個響指,率先朝著衛王府的方向走去。
走了兩步,忽然想起來,自己并不知道衛王府怎麼走,便慢慢放慢了腳步。
墨北寒走到了的跟前,故意退到后面,做了一個‘請’字,“您現在是微服出巡的皇上,我現在是小廝,您在前,小的在后面跟著。”
墨北寒將的小心思全部看在眼底,并未拆穿。
衛王府。
秦筱筱臉上重新戴上了墨北寒給的面,站在門口,抬頭看著牌匾。
是這麼看著,便到了這蒸騰的麒麟之氣。
像這樣的氣場的宅邸一般況下怨煞邪祟是決不能侵擾的,而這里……卻縈繞了一極淡極淡的怨煞之氣,雖然已經被震懾住了,但仍舊還散了一些出來。
“果然有問題。”
“喂,你們是誰啊!王府重地,豈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停留指點的,趕滾開!”
看門的侍衛,從臺階之上走了下來,朝著兩人揮手低呵道。
秦筱筱和墨北寒穿的普通,侍衛們只以為他們是鄉下來沒見過世面的,便十分的不客氣。
那頤指氣使的樣子,讓秦筱筱十分的不爽,仿佛這侍衛不只是一個侍衛,而是這王府的主人似得。
“我們是誰?你讓這府邸的主人出來看看,不就知道咯?”秦筱筱挑眉,冷哼一聲。
侍衛嘲諷道:“口氣倒是不小,你以為你誰,你是皇上麼?居然敢讓我們王爺出來,滾滾滾!再不滾,打死!”
說著,侍衛拔了一下佩刀。
秦筱筱指了一下,“這不是刀麼?”
侍衛被穿,有些尷尬,“不管是打死,還是被刀砍死,總之就一個字,死!”
“要是我們真的是皇上呢?”秦筱筱反問。
“哈哈哈,你們要是皇上,那我豈不是玉帝老兒?”
侍衛也被秦筱筱逗樂了,誰不知道大旭的這位新皇帝是個怪人,別說是出皇宮,傳言他就連自己的宮殿也甚出,這麼多年,從未例外,今天怎麼可能會貿貿然來這里?
侍衛本就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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