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丁志國的話,孟子濤他們想了想,發現這次拍賣會上的拍品,出土確實多了一些,而且有些明顯能看出來是新坑,雖然價錢不貴,但也是一種現象。
由此看來,確實像丁志國說的那樣,胡利已經越玩越大,越玩越出格了。
不過,這種事畢竟和他們無關,而且他們都不想牽扯這種事,也就不再談論。
這時,大家紛紛朝跟著丁志國的那位青年看去,只見他從戴在手上的手表上,拿出一塊存儲卡。這種設備大家基本只在電影里看過,現實中還是頭一次,這讓眾人都覺得很新奇。
程啟恒說道:“這東西要用讀卡設備吧,而且又沒有筆記本,怎麼看?”
馬星緯笑著說道:“我和這里的老板比較,問他借一臺筆記本肯定沒問題。”
說完,他就走出了包間,沒一會,就拿了一臺筆記本回來。
連接好讀卡,那青年就開始作起來,過了一會,大家就看到了比較清晰的視頻。
由于青年就復制了最后一段,看起來比較方便,王之軒和馬星緯一起看過后,就沉思了起來。
過了片刻,王夢晗問道:“爸,您有沒有看出點什麼來啊?”
王之軒回過神來,笑著說道:“到是看出來一些,不過還是先聽聽小孟的意見吧。”
這個時候,孟子濤也沒有含糊,說道:“說實在的,我對景泰藍還只算的上是紙上談兵,沒什麼實際經驗,有什麼說錯的地方,還請大家見諒。”
對著大家拱了拱手,孟子濤接著說道:“其實,我認為這件最大的問題,還是包漿不對。”
這個時候,張景強開口道:“小孟,句話,我覺得包漿看起來自然的啊。”
“對,這一點,我確實比較佩服制作者,居然能夠把包漿做的這麼惟妙惟肖,但假的就是假的,總會有蛛馬跡存在。”
孟子濤說道:“我們先說景泰藍的包漿形的原因,景泰藍在制作完后,釉面有強烈的釉,鍍金呈黃亮。但是琺瑯經過了百年的歲月,到空氣的氧化、輻、灰塵等污染以及人為洗。”
“加之終日不釋手地把玩,琺瑯釉面澤會逐漸變舊失亮,日積月累形的皮殼,這就是我們常說的包漿。因為包漿是逐漸自然形的,所以,區別新老之別,一是看澤是否自然;二看包漿是否一;三看手有無生之。”
聽到這里,王夢晗突然開口道:“哦,我明白了,難怪鑒定之前,拍賣師一再說,這件東西貴重,讓大家不要用手,這樣一來的話,大家也就覺不到包漿的手了。”
張景強聞言也出了恍然之:“難怪呢,原來這麼回事。”
孟子濤呵呵一笑:“其實,這一點也是我的手背恰巧到文王鼎的時候覺到的。”
“恰巧這個詞用的好。”程啟恒賊笑一聲,其他人也笑了起來、
孟子濤瞪了程啟恒一眼,說道:“另外,我還注意到,鼎上同一部位的包漿有明顯的深淺不一這種現象,不出意外,這應該是藥刷涂不均所致。發現了這個現象,所以我才認定那只文王鼎有問題。”
王之軒點了點頭,又問道:“還有嗎?”
“還有幾個……”孟子濤又說了幾個自己觀察到的現象,最后說道:“除了包漿之外,其它幾點我都不太肯定,也不知道到底說的對不對。”
“大部分都對,只有一些小出……”
丁志國把孟子濤說的更正了一番,就笑著說道:“小孟,你以前既然沒怎麼接過景泰藍,能夠看出這麼多問題,已經非常不錯了,你看剛才那些人,又有幾個能有你這樣的眼力?”
程啟恒說道:“丁老說的對,你看薛文那家伙,簡直是跟小丑一樣,一大把年紀都活到狗上去了。”
王夢晗說道:“薛文那人平時不就靠坑蒙拐騙嗎,也不知道他的店怎麼能夠在古玩街開了這麼長時間的。”ωWW.166xs.cc
王之軒說道:“別這麼說,薛文雖然品行不堪,不過在文玩方面的眼力還是不錯的,如果他先前上臺看過小孟的那只筆筒,不定也能看出點什麼。”
程啟恒幸災樂禍地說道:“反正這次這家伙肯定會倒霉了。”
王之軒說道:“他是會倒霉,不過,我記得朱大昌這人好像記仇的吧,小心他來找你的麻煩。”
“切!我才不怕他!”程啟恒嗤笑一聲,說到這,他馬上反應過來,就看向了孟子濤。
孟子濤了自己的鼻子,苦笑一聲,這真做無妄之災啊,自己這次明明已經吸取了上次的教訓,卻沒想到,到最后還是要牽扯到自己上,想想還真夠郁悶的。
“瑪得,都是薛文那家伙,要不是你,我哪來這麼多麻煩!”孟子濤暗罵連連,心里恨不得薛文從陵市滾蛋才好。
“小孟,別擔心,如果朱大昌敢來找你的麻煩,你就打電話給我,我一定幫你解決好!”張景強拍了拍孟子濤的肩膀,給了一個肯定的答復。
說起來,上次的事,也是他了益,這麼想想,孟子濤有點像是他的貴人。再加上孟子濤有不錯的眼力,他心里更加覺得,以后要和孟子濤打好關系。
吃過晚飯,大家又喝茶聊了一會,孟子濤就坐著程啟恒的車回了家。……
洗過澡,孟子濤躺在床上,想起了今天的遭遇。
說起來,今天對他來說,收獲還是不的。不但撿了一個,而且還出了一下風頭,讓那些人記住了自己,今后有機會,再接一下,一來二去的,那就是他的人脈了。
只不過,想要和這些人接,手上得有干貨,這也正是他現在欠缺的,所以得加倍努力淘寶才行。
但陵市的古玩市場比較小,這就意味著撿的機率也要小的多。既然如此,自己是不是應該經常去金陵看看,那里的夫子廟可是全國有名的古玩市場,周末通常都有很多商販在此設攤,那里的撿機會,可比陵市大多了。
想了想,孟子濤就做了決定,今后每個周末有時間的話,就去金陵淘寶。但這麼做得有一個前提,自己還要有輛代步車,不然可不方便。
想到車,孟子濤就有些犯愁,自己到底買種車比較好?國產的還是進口的,是普通代步車,還是買稍微好一點的?
如果想要便宜,當然買一輛幾萬塊錢的國產車代步就行了,但男人嘛,又有哪個不喜歡好車。況且,他現在手上還有一些積蓄,買輛好車還是比較容易的。
但如果買輛好車,孟子濤心里又有些舍不得,幾十萬就換一臺鐵疙瘩,是不是有些奢侈啊?
孟子濤皺了皺眉:“算了,先盤算一下,自己手上到底有多錢吧。”
接下來,孟子濤開始盤算起了自己的資產。在今天之前,自己手里的現金加起來,大概有一百四十多萬,去掉今天用去二十萬,還有一百二十多萬,這些錢看起來多,但盤下一間店鋪,再加上進一些貨,就用的差不多了。
除了錢之外,他手上還有一些古玩,其中價值最高的,當數今天得到的筆筒,還有就是那方石印胚值十九萬,其它就沒多了,林林總總加起來也差不多一百二十來萬。
然而,其中那只筆筒,是孟子濤打算自己收藏的,那方印胚他雖然沒有永久收藏的打算,但現在同樣也沒有出手的打算。而剩下那些東西,他是準備等自己開了店,拿去充門面的。
這樣一算,如果盤店鋪的錢要存著,他手上本沒幾個錢能夠揮霍。
這個結果讓孟子濤有些無語,他不想道:“要不,那方印胚找個機會賣了?可是現在石漲勢很好,現在就出手,實在不合算啊。”
說起來,收藏一直被人稱為花錢的無底,有多錢都能投進去。但是,一味投,只進不出,對于大多數藏家來說,不僅財力不允許,而且,也很難提高自己的收藏水平。
就像玩票講究低價買進,高價賣出的道理一樣,收藏也同樣是這個道理,必要時需要低買高賣。就這是常人一直說的以藏養藏。
不過,這里面大有學問,比方說,你要買進什麼?賣出什麼?什麼時機賣出?什麼時機買進?哪件藏品應及時拋售?哪件藏品要待價而沽?這些都是有講究的。
所以,古玩好者必須悉市場,悉行,悉古玩市場上好的變化和藏品價位走向,并且能夠預測它的未來發展,才能用以藏養藏來壯大自己的藏品。
就像孟子濤,他先前之所以能夠用量的錢玩古玩,也正是用了以藏養藏這個方法。現在,他雖然擁有異能可以撿,但不說異能還有限制,古玩市場的大,也不是天天都有的。
正因為這樣,以藏養藏這個方法,很可能要伴隨孟子濤今后一段時。因此,他以生意的眼考慮,才覺得現在出手石印胚很不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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