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誰啊你!”
許母雙手叉腰,呸了一聲:“啊!我知道了!你就是許清琴的漢子吧?你知道命克人不?親娘、婆婆還有丈夫,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被克死了!你還敢跟?你跟也就算了,你還打我兒子?你看我敢不敢砸!”
“砸?你砸一個試試!”司機黑著一張臉,道:“這車比你的命都貴!”
許母的眼神閃爍了一下。
事實上,早在看到顧家院子里停著的小轎車時,就預到了不妙,知道自己可能惹上了惹不起的人,可那又怎麼樣?
老許家人多!
就不信,整不過他們!
不過整歸整,還是不敢砸人家的車,畢竟不傻,知道這車要是被自己砸了,他們全家怕是都賠不起,可不敢歸不敢,的氣勢也得到位!不能讓人家覺得慫了啊!
更何況,就算慫,也不能對著許清琴慫!
算個什麼東西!
爛泥而已!
“你放屁!”許母呸了一聲:“砸!我就是砸了,你能咋滴!”
司機冷笑一聲,側過了:“你想砸就砸,反正這些人看著呢,等會兒我們就報警,到時候,你等著賠錢吧你!”
“你!”
許母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喊道:“許清琴呢!讓許清琴出來!我找你算賬,你讓你的漢子出來干啥?!”
屋里,顧君澤藥才涂一半,就聽到門外的罵聲,他臉一黑,就要往外走。
許清琴連忙攔住他:“先穿一件裳!”
“不用,”顧君澤道:“我穿棉服了,不疼。”
“不行!”許清琴急道:“一會兒要是打起來,你穿的厚,也抗揍!”
顧君澤:“……”
說話的功夫,顧惜年一把推開門,手里拎著柴刀,視線落到了許母的臉上,冷聲問道:“你有事?”
雖是問話,他卻不想聽到的回答,握著柴刀的手微微發,好像只要許母罵上一句難聽的話,他就會將柴刀甩出去一般!
“你、你想干啥?!”許母嚇了一跳,說:“你個狼崽子,我可是你姥姥!你想砍我不?!”
顧惜年沒說話,只上前一步。
許母臉微變,忍不住往后退:“你娘呢?讓你娘出來!自己惹的事,現在當上頭烏了?!想得!”
“惹什麼事了?”
屋里的顧君澤終于穿完了裳,黑著一張臉,走出了屋:“打人的是我,罵人的也是我,你不找我,為什麼要找?”
“你……”
許母怔怔地看著他,微微抖:“你、你……”
“怎麼?”顧君澤走上前:“沒想過我會回來?”
悉的面容、悉的聲音,瞬間讓許母意識到了來人的份,臉大變,尖聲道:“顧君澤?!”
他怎麼回來了?!
不是告訴他,許清琴已經死了嗎?他為什麼還要回來!
現在怎麼辦?
他不但回來了,還這麼有錢!
早知道、早知道當年就應該把自己的丫頭嫁給他!作甚讓許清琴那個賤蹄子撿到這麼大的便宜?!
悔啊!
“也是,”顧君澤嗤了一聲:“畢竟你當年親口告訴我,清琴難產而死,按理說,我確實不應該回來,對吧?”
這話一出,看熱鬧的人全都懵了!
這話是啥意思?
什麼許清琴難產而死?不是活得好好的嗎!
倒是有聰明人猜到了什麼,一邊震驚,一邊對著邊的鄉親耳語幾句,很快,大家都知道許家人做的缺德事了!
一時間,罵聲四起!
“這他娘的!還真是個后娘啊!這是把許清琴往死里!”
“許清琴這些年過得多苦啊!沒婆家幫忙,也沒娘家照看,一個人拉扯著孩子,還得了肺癆!咋遇上了這麼一個后娘!”
“可不是呢!還好顧君澤是個好樣的!”
“是啊!這回許清琴能點福了!”
“……”
周圍人罵罵咧咧的聲音,讓許母的臉漲紅,只能求助地看向了許父。毣趣閱
許父面紅耳赤地站在原地,一聲都不敢吭。
他們自知理虧,又知道現在的顧君澤本不是自己惹得起的人,自然連撒潑都是不敢的。
“你、你這大老遠回來一趟,怎麼沒去我家看看,”許母的臉變換了兩下,終于厚著臉皮裝了沒事人的模樣,說。
“怎麼沒看?”顧君澤笑了:“我不是好好招待了許龍嗎?”
這話一出,許母的臉都綠了!
“是!”咬牙道:“這件事是我們家龍對不起你,可你也不至于把他往死里打吧?我兒回家時,人都暈過去了,說什麼都不醒!一條都不能一下!”
說到,忍不住抹了把眼淚,道:“反正你也記我家的仇了,那就按規矩來,你打了我兒子,說什麼都得賠償吧?賠吧!”
顧君澤笑了:“他的一條值多錢?我買一條。”
“你!”
許母臉大變:“你好狠的心!”
“開個價吧,”顧君澤說:“只要你立字據,一年之都不治他的,多錢我都給的起,一千?”
“放屁!”
“兩千?”
“不可能!那是我親兒子!我就算窮死,也不能讓他瘸著!”
“五千。”
顧君澤開口:“最后一次機會,五千,同意嗎?”
話音落下,整個院子都靜了下來。
“五、五千?”
有人小聲議論:“五千塊錢,我覺值啊!”
“是啊,人家顧君澤沒說非要把他的砍掉,只是不讓治,萬一、萬一他的傷得不嚴重,不治也能好呢?”
“我、我有點心了……”
“靠!顧君澤真是掙到了啊!五千塊錢說給就給?許清琴后半輩子可福了!還有顧惜年,人家可不是狼崽子,而是大爺啊!”
寒風中,許母的臉微微漲紅。
許是氣的、許是恨的、也許是……激的。
用力握了拳頭,心跳得飛快,一直過了很久,聲開口:“你……認真的?”
顧君澤眸子微彎,笑了:“當然。”
“老婆子……”
許父張了張,臉上閃過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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