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桃小手一背,不讓安多金牽。
安多金也不惱,笑呵呵地上前,一個彎腰,就將地上矮墩墩的妹妹一整個兒抱了起來:“走!妹妹,哥帶你玩去!”
安桃:“(`⌒メ)”
“不可以!”
小家伙拳頭握,聲氣地說。
“啊?”安多金失落極了:“為什麼啊?妹妹不喜歡跟哥玩了?”
安桃一臉正地搖搖腦袋,胖手朝機的方向指了指,說:“我要跟它玩!”
安多金:“……”
這,不好吧?
他猶豫地看了眼親娘,著安桃的耳邊,小聲說:“不可以啊,妹妹,不然娘會打你的!”
安桃張圓了小兒,眼圈瞬間紅了:“……不可以。”
可憐兮兮地皺皺小鼻子,說:“不可以打我呀,我可聽話!”
小孩子的聲音又又糯,到帶了甜滋滋的味兒,安多金的心都要化了,連忙說:“不打你,不打你,娘就算打我,都不會打你的!”
安桃眨眨眼睛,小聲說:“也不可以打哥哥,哥哥可好。”
安多金滋滋地笑起來,重重點頭:“嗯!娘可好了!誰都不打!”
安桃也用力點頭,然后小手朝機的方向指了指,說:“要看!”
“啊?”
安多金懵了。
雖說他對這兩個機也有那麼一點兒的好奇,但也不至于像妹妹這樣“不釋手”吧?
這可怎麼辦?
他忍不住有點撓頭,求助地看向秦香秀。
秦香秀正頭疼著呢,看到家里的兩個娃娃還傻乎乎地站在原地,不由得有點心累,問:“多金,怎麼不帶妹妹出去玩呢?”
安多金猶豫地看了安桃一眼,說:“娘,妹妹想玩機,咋辦?”
秦香秀愣了,正好說話,就聽到小團子聲氣地說:“娘親,機上有一黑黑的小螺,我想看。”
說著,的小胖手就要往機里塞。
秦香秀嚇了一跳,趕忙止住了安桃的作,說:“別別別!當心傷著!”
連忙蹲下,將胖團子攬到了自己的懷里。
小家伙眨著一雙大眼睛,看了看機,又看了看娘親,隨后小手一,的手指頭就指向了機下方的一螺。
秦香秀隨意地掃了一眼,就要收回視線。
可很快,又突然想起了什麼,猛地朝機的方向看去!
只一眼,就看到了那上銹了的細螺!
“建國!”
連忙喊道:“你快看!”
安建國雖不明所以,但還是第一時間蹲下了,朝機的暗層看去,而后,他瞳孔一,道:“這……”
“怎麼了?”
錢老九也連忙趴到地上,借著隙,往暗層里看,只一眼,他就意識到了不對,道:“等等!這螺有問題!不行!我得看看那臺機去!”
說著,他趕忙從地上爬起來,朝另一臺機看去!
半晌,他激出聲:“不一樣!這兩臺機不一樣!”
安建國心下一松,一屁坐到了地上。
“哥,你看!這兩臺機真不一樣!”錢老九揚聲道:“你買的這臺,機跟螺是一的!可趙老三賣咱的這一臺,螺不但上銹,還跟機分離!一看就不結實!”
總之,這機用不了一個月,螺就會被磨個碎!
到時候,錢都得賠進去!
“殺千刀的趙老三!”錢老九氣得磨牙:“他這是想要咱的命啊!”
花了兩千多塊錢買下的機,沒用上一個月,就散了架,他們還活不活了?
還好安桃眼尖,一眼就發現了不對,不然真得出事啊!
“安桃!你丫的真是個福星啊!”
錢老九激壞了,拎著安桃的小子就將人抱進了自己的懷里,用力顛了兩下,道:“走!叔給你買好吃的去!”
眼看著他要往外走,秦香秀連忙攔住他:“老九!這都什麼時候了,集市早關門了,你上哪買吃的去!”
錢老九這才拍了拍腦門,說:“明天!明天我肯定給我大侄買好吃的!”
秦香秀也是一陣后怕,說:“正好家里還有點,我整頓飯去,老九,你先別走了,今晚在這兒吃吧。”
說完,怕錢老九推辭,又接了一句:“趁著吃飯的功夫,你好好跟你哥商量商量建廠子的事,順便防著點趙老三,別又讓他下套子了!”
“對對對,嫂子說的對,”錢老九撓撓頭,也有點納悶:“哥啊,你說咱這是得罪誰了啊?他竟然下這麼大的本害咱!”
又是雇趙老三、又是買三十多臺機,他們也不怕把錢賠到自己手里?
安建國也跟著擰眉。
他一個老實本分的鄉下人,還得罪不到什麼大人,難道……
“白志剛?”
秦香秀突然出聲:“我們學校的白校長家里有點背景,跟我也有仇,會不會是他?”
不會。
相比于自己,白志剛應該更恨孫穎啊。
孫穎那邊還好好的呢,他怎麼可能過孫穎來害自己?
安建國搖搖頭,說:“不會,他沒有這麼多錢。”
一個又有錢又有權,還跟自己有點仇的人……
“香秀,你說趙老三背后的人,有沒有可能是前些日子開車來咱家的那位周士?”安建國突然出聲。
秦香秀怔了一下:“不會吧。”
他們也沒什麼大仇啊。
不至于下這麼大的本害人吧?
可除了,秦香秀也想不到其他符合條件的人了啊!
“不行!”安建國道:“大后天,我跟老九找趙老三去!不管怎麼樣,咱都得知道咱得罪了誰又該,怎麼防著!”
“行!”錢老九咬牙說:“這幫人有錢燒的吧!沒事就喜歡害人!”
說完,他又想起了老三媳婦,試探著問:“對了,大哥,三嫂子要是聽到消息,知道咱沒被騙,是不是還得把錢拿回來啊?”
他私心里,自然是一點兒都不想跟老三媳婦做買賣。
別的不說,單說老三媳婦的小心眼子,就足夠他喝一盅的了!
更何況做生意這東西,一向是有賺有賠,不能怕賠錢就隨時隨地撤資吧?不然你讓留下的人怎麼過?這不純純擾軍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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