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塊錢?花了一塊錢了五十塊錢的獎?!”
“老天爺!這可是五十塊錢!我一個月的工資都沒有五十!這小子運氣咋這麼好!我要一雙子!給我一次獎!”
“等等!你急個啥,先看他們給不給這小子錢再說!”
眾人又羨慕又嫉妒,都不由地看向了安建國。
只見安建國疼地從裳兜里掏出的錢包,將錢點了兩遍,才遞到小青年的手上:“……兄弟,這錢你拿好。”
“老天爺……”
老二媳婦捂著,心疼得連呼吸都十分困難!
五十塊錢!
那可是五十塊錢啊!
竟然直接打水漂兒了!
“說了一等獎會給五十,那就一定給你五十,大不了我一上午白干活,這錢都得給你,”安建國沉默了一會兒,說。
小青年接過錢,臉上有些不好意思,忍不住撓撓頭,道:“那個……大哥,我看你們也不容易,一早上沒掙個錢,還搭進去了不,這樣吧,我再買條皮帶嗎?對了,我剛才想給我姐買的裳,你也給我包起來!”
“好嘞!”
“真給了!”站在前面看熱鬧的人都驚呼一聲,羨慕得眼珠子發直!
“五十塊錢!人家說給就給!這言而有信!哥們兒!你給我拿雙子!我也獎去!”
“我我我!還有我!”
“……”
眼看著人群又熱鬧了起來,安建國趕忙說:“兄弟姐妹們!咱家的一等獎不多,一天頂多能有三個,可得想好了再來啊!”
“知道了,知道了!”
有人不耐煩地擺擺手:“要是沒到獎,我就當花錢買三條子了,反正你家的子也值這個價兒!”
“小兄弟說的對,我要一條皮帶!”
激的人群很快就將安家人包圍,買裳皮帶的有之、只要子的也有之,就連不掏錢只看熱鬧的人都排了長隊!
安家人也不驅趕他們,逢人便笑,整個小鋪子熱熱鬧鬧,也其樂融融,好不自在!
等臨近下午,安建國將今天賣出去的裳子清點了一下,發現竟然比昨天賣的還要多上不!尤其是子的銷量更是駭人,僅僅一天的時間,他們從港城進來的子就被盡數賣!
老二媳婦也恢復了笑臉,說:“還是獎好!要是沒獎,咱哪能掙來這麼多錢!”
雖然現在想到那五十塊錢,還是覺得疼。
好在錢老九不是的人,眼看著周圍的人越來越,他也沒了顧忌,當即將真相說了出來。
老二媳婦激地一跳三尺高,連聲道:“好!好好好!”
這樣才好!
二等獎和三等獎的獎品,雖然心疼,但也知道這是人家顧客應得的,人家港城商場搞的活,也是用這個方式獎勵顧客,至于一等獎的五十塊錢實在是太多了,老二媳婦是真舍不得!
開心了好一會兒,興勁兒才堪堪過去,忍不住問了一:“咱家的子賣沒了,手套也不多了,這可咋辦?”
“后天咱繼續賣裳,讓大姐跟老九和老二去港城,再進一批貨,免得過些日子咱沒得賣!”
“啊?”老二媳婦猶豫了一下,說:“那咱家小攤兒就只剩下幾個人了,要是趕上人多的時候,東西被人順走了,咱都不知道。”
“等到后天,咱家的裳能剩下多?貨越,咱越輕松,”秦香秀想了想,說:“那就這麼辦,后天就麻煩大姐了。”
安家這一行人中,只有安花和秦香秀的眼不錯,去港城進裳這種大事,們兩人中必須得有一個人跟上他們,不然他家的生意好不了!
“皮帶子買的好,裳就慢了些,”安花擰擰眉,說:“尤其是裝,更是沒有幾個人買,今天一天的時間,也才賣出去兩三件。”
不是臨城人不重視孩子,實在是半大孩子長得太快,一年半載的時間,裳就不能穿了,再有錢的人家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再去人家的裝。
所以相比于人裳,裝的銷售速度已經可以用“緩慢”兩個字形容了。
秦香秀沉默了一會兒,說:“要不我明天把安桃帶過來吧。”
說著,繼續道:“個小丫頭天天待在家里,我也不放心,倒不如跟著咱們一起出來,幫咱當會兒模特兒呢,你說是吧?”
這些都好說,就是天有點冷,怕小家伙凍著。
好在安桃的裳多,秦香秀剛一到家,就翻箱倒柜地找了起來,第二天一早,就給安桃套了一件線、一件厚和一個小棉襖,外加一套由從港城買回來的大棉服。
小家伙本就生得壯實,穿了這麼多裳,看起來胖乎得像個丸子,小手短短的,小子又圓圓滾滾,要是腳兒打了,怕是會像只小球一樣從山頂滾落下去!
也乖巧,知道爹娘正忙著掙錢,竟倒沒有一搗了意思,只乖乖地坐在裳堆兒,拄著小下,看著熱鬧的人群。
你別說,這年畫娃娃一樣的小乖乖往裳堆里一坐,還真有些吸人眼球,不家長一咬牙,就買了件安桃的同款裳,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這一天下來,安桃賣出的裳竟是昨天的十倍!
如此一來,小家伙徹底沒了瘋跑的時間,每天天沒亮,就會被秦香秀從暖烘烘的被窩里抱出來,一路行到市里賣著裳。
眾人都眼可見地忙碌起來。
錢老九雖然好吃懶做,但腦瓜袋十分夠用,各種吸引顧客的招數都手到擒來,基本不重樣,每天圍在安家小攤錢的顧客沒有一百,也有八十,所以即使他干的活不多,分到的錢也非常可觀。
尤其是安家人有每周都要算賬分錢的習慣,更是讓錢老九早早就覺得揚眉吐氣!
錢剛到手,他就第一時間趕回了自家的老屋,讓老太太見識一番!
錢老太算個本分人,辛辛苦苦一輩子,全都為了兒子活,哪里見過這麼多錢,竟激得險些暈過去!
還是錢老九掐著的人中,才將老太太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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