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出聲,村西的幾個年都忍不住了,紛紛站了出來。
“主要是怪我,我是第一個踹雪的人,要不是我打樣兒,你們也不能這麼做。”
“還有我,”另一個年愧地說:“我不但用腳踹了,還用木捅了捅。”
“……”
安多金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兒,先不可置信地看了他們一眼,而后才問:“你、你們說啥?你瘋了吧?沒事捅我的雪干啥?你想害我妹妹!”
“我沒有!”
年急了:“我不知道雪里面還有人!我只是想拿木試探一下,看看雪到底有多厚,到時候我們挖一個更厚的雪,誰承想妹妹在里邊啊!”
“你放屁!那是我妹妹!”
安多金被氣得臉紅脖子:“我要跟你決斗!”
說著,他提著拳頭就要砸!
“哥、哥呀!”
小團子聽出不對勁兒了,出小手想要去拽安多金的服袖子,可惜自己矮矮一只,兒沒拽到,只能咿咿呀呀地人:“哥哥!”
這聲音聲氣的,附近又吵的厲害,安多金哪里能聽見?
顧惜年無奈,只得幫忙了安多金一聲。
“干啥!”
安多金沒好氣地轉頭。
一看是妹妹自己,他沉著的一張臉瞬間緩了下來,笑呵呵地撓撓頭:“妹妹,你我啊?”
“不、不可以打架!”
安桃小臉兒繃,很嚴肅地說:“不可以!”
團子一本正經的模樣,實在是太可了,安多金的心都要融化了,哪里還記得打架的事,當即點頭:“嗯嗯!不打架!我聽妹妹的!”
安桃說完,又仰著腦袋看向另一個年,嚴肅地說:“哥哥,不可以打架呀。”
年:“……”
唔!
好可!
“不打!不打!我不打架!”
安桃滿意了,又說:“也不可以踹雪屋子,哥哥會難過的。”
年更是愧,一張臉漲得通紅,只知道點頭,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行了行了,”安多金瞥他一眼,說:“你
們干啥干啥去,我帶我妹妹回屋!”
顧惜年了安桃上有些的小裳,眉頭一擰,對著大丫說:“大丫姐,你回屋記得幫安桃換一件裳。”
安大丫不住點頭,連忙將安桃抱到懷里,然后快步往屋里走,一邊走,一邊心疼地說:“桃子妹妹,你冷不冷?”
安桃用小臉兒蹭蹭安大丫的臉頰,說:“不呀。”
別說,的臉頰又溫,似乎真的不冷!
安大丫這才稍稍放下心來,抱著安桃進了屋,小心地換了件裳,上一個勁兒地說:“天冷了,你要是涼著了,可是會冒的,可不能著涼!”
說著,還憂愁地看了眼窗外。
也不知道爹娘的裳賣得怎麼樣了?
還有半年,就要升初中了,家里要是沒錢,自己的學八是上不了,如今,只希買裳能掙一些錢,供自己上學。
只是……
要是沒掙到錢,可怎麼辦啊!
事實證明,安大丫的擔心是多余的。
臨城的城區不算貧困,家家戶戶手里都有些閑錢,平時是不舍得花,可眼看著要過年了,可不就得給自己換新裳,走親訪友?
再加上安花和秦香秀的眼獨到,買來的裳大方得,還很是時髦,頗得臨城人民喜歡。
攤子剛擺好,就被人們圍了起來。
老二媳婦笑得合不攏,一邊著手,一邊夸人家長得漂亮,著時髦,直夸得對方紅了俏臉。
只是皮子都要磨破了,裳竟然只賣出了兩件!
這幫人只看不買是幾個意思?!
一開始老二媳婦倒站得住,時間一長,就忍不住心焦了,時不時地跟秦香秀耳語幾句,眼里的愁十分濃郁!
總這麼等著也不是這回事,錢老九眼珠兒一轉,計上心來!
“咦?這皮帶是從港城進的?”
喬裝打扮一番的錢老九揚聲說:“我瞧著眼得!”
老二媳婦愣了一下,心道,好你個錢老九,不在這兒賣裳,你干啥去了?咋整這麼個洋相!
張口就要諷刺一句,還是秦香秀眸子一閃,上前贊道:“先生好眼,這皮帶確實是我們從港城進來的!你看這質量、這做工,咱小城定是沒有!”
“人家港城人說這皮帶是新貨,賣得很快,才進幾天,就賣了,”錢老九一臉不信:“你們從哪進的?別是虎人呢吧?”
“我們幾個相中了這皮帶,可惜一直買不到,只能在港城找上幾天,最后還是聽港城的親戚說,他家附近新開了家商場,貨很全,我們才進到這批貨!”
“這樣啊……”錢老九面猶豫:“這皮帶好是好,就是價錢貴了些……”
這話一出,眾人紛紛附和。
“可不!我相中的這件裳,跟我半個月的工資一個價,我真舍不得啊!”
“是呢,大妹子,你就便宜點吧,你便宜點我就買。”
“我從上午一直守到現在了,價是一點兒沒掉,要是再不便宜,我可就走了,家里孩子還等著我做飯呢!”
“是呢!這皮帶是不錯,但賣七塊錢也太貴了吧?”毣趣閱
“等等!”
錢老九的聲音猛地拔高,問:“這皮帶多錢?!七塊錢?!”
“可不!七塊錢呢!太貴了,我可舍不得買。”
“才七塊?!”
錢老九驚道:“我在港城問價了,人家說這皮帶于十塊錢都不賣!你家咋這麼便宜?!”
“還不是我們趕上好時候了,”秦香秀笑呵呵地說:“人家商場剛開業,搞了不活,我人手氣好,到了特等獎,全場消費都打折扣!不然我家的皮帶哪能這麼便宜!”
“特等獎?!”
錢老九一臉的不敢相信:“你人手氣這麼好!”
“可不!”秦香秀笑得合不攏:“我們也沒想到不是!”
“行!”
他一咬牙,說:“你給我拿兩條腰帶,十四塊錢是吧?”
說完,他心一橫,又說:“算了,你給我拿三條!我一條、我爸一條,再給我老丈人送一條去!省得他總說我摳門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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