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那日朱家媳婦來安家借錢未果,只能罵罵咧咧地回家,找自己的婆婆想辦法。
想的也對,朱富強不僅是自己的兒子,還是朱老太的孫子,親孫子遭難,一個當的人,幫襯家兩下,實在不為過。
可萬萬沒想到,朱老太太竟然拒絕了!
要知道富強可是他們老朱家的種兒啊!
怎麼忍心拒絕!
朱老太太的想法簡單,知道兒媳婦是真心實意地跟自己兒子過日子,也知道兒媳對孫子的,以為自己不掏錢,兒媳婦沒辦法,就會求到娘家的頭上,到時候不出錢、只出力,還能抱著大胖孫子!
只可惜想的倒,卻低估了朱家媳婦對親兒子的。
在眼里,婆婆、丈夫雖然重要,但跟親兒子完全沒法比,誰要是不真心實意對兒子,也絕對不會真實地對他們。
朱老太太的選擇自是到了的逆鱗。
二話不說,卷起家里的裳被褥,就往外走,臨走前,還不忘記說:“富強的病,我治,我娘家也治,但婚,我必須離!”
這話一出,朱老太太的心里咯噔一聲,整個人都慌了!
只是想自己的兒媳婦,兒沒想讓兒子兒媳婦離婚啊!他們要是離婚了,兒子咋辦?孫子咋辦?
什麼都不敢說,連忙穩住兒媳,掏出錢就給孫子治病去了。
朱富強這孩子命還算好,沒兩天,燒就退了,人也清醒了,看上去只虛弱了些,但跟平時沒什麼兩樣。
朱家媳婦慶幸的同時,還沒忘記離婚的事。
要的不多,錢、裳,一分不要,只要的兩個兒子,這是從上掉下來的,舍不得扔下他們!
老朱家哪里會同意?
事實上,別說讓朱家媳婦帶走孩子了,就連讓他們離婚,朱家人都不同意!
畢竟朱老大跟安老爹不一樣,安老爹雖然瘸,但并不嚴重,下地干活還是很輕松,最重要的是,安老爹是手藝人,人家會木匠工!就算他真瘸了,也能掙著錢!
但朱老大呢?
他一個土生土長的莊稼漢子,大字不識一個,只知道在地里干活,你讓他瘸了還掙錢?想的倒!
所以,他這個拖累,朱家二房三房都不想要!
朱老太好說歹說,都勸不住朱家媳婦,愁得滿燎泡!最后各退一步,婚可以離,但孩子不能讓朱家媳婦全都帶走,必須留一個給朱老大養老。
這個結果完全不符合朱家媳婦的初衷,可不是心狠的人,還記得自己跟朱老大的,之所以想跟他離婚,只是因為認清了婆婆,知道自己要是繼續待在老朱家,日子只會越來越苦,這才聽了爹娘的勸告,決定離婚。
兒子,愿意留給老朱家一個,可必須得約法三章,讓老朱家同意自己跟兒子繼續來往,逢年過節的時候,兒子也要跟自己回娘家住,不然這事兒沒完。毣趣閱
朱家人自然同意。
說實話,朱老太私心里還是更喜歡小孫子富強一些,可為了兒子的未來考慮,還是咬牙要了年齡更大的富貴。
這事兒就算定了下來。
可朱家媳婦還是不放心,總是害怕自己走后,兒子被人欺負,還要讓二房三房立誓,讓他們對富強好,還供富強識字,氣得朱老二和朱老三的媳婦一跳三尺高!
整個老朱家都罵聲不斷!
眼下聽到安老太提起“臭名遠揚”的老朱家,老二媳婦這才訕訕地閉了,悶頭干起活來。
秦香秀雖然不知道老朱家最近發生的事,但也大致猜出來了一些,忍不住搖搖頭,也繼續忙活了起來。
一家人忙活了很晚,才吃下晚飯,早早睡下,一切都為了第二天做準備。
一夜好夢。
安桃睡了一整晚,再次睜開眼時,小兒還是輕翹著的,像是在合算著什麼事兒,可一看到空的家里,又癟癟小兒,跑去喊大姑和了。
可安花和安老太也不得清閑,今天一大早,就背著裳,進了市里,屋里哪里會看到的人影?
小團子難過極了,又跑去了二房,可惜沒能找到二嬸嬸。
唔。
只有桃桃了。
小家伙吸吸鼻子,眼圈紅紅。
“安桃!”
“咿?”
安桃地仰起腦袋,見是老三媳婦,小兒抿了抿,忍不住朝后退了一小步。毣趣閱
老三媳婦:“……”
你躲個屁!
我能吃了你不?
臉一黑,說:“你爹娘他們天沒亮就去市里賣裳了,你要是了,就去鍋里找,你娘給你熱飯了,聽著沒有?”
說實話,真的不想搭理安桃。
畢竟這個死丫頭看不上自己,總是一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模樣,看得一陣手,忍不住想要揍人!
只是到底顧忌著安桃的“好福氣”,害怕自己對安桃手了,再繼續倒霉,所以只上說說,手卻毫不敢一下。
“聽著我說話沒!”
老三媳婦等了半晌,還不見安桃應聲,終于不耐煩了:“你咋地!我可懶得理你!滾一邊兒去!”
說完,轉就走。
安桃站在后,用力“哼”了一聲,然后邁著短去找吃食。
飯沒吃完,安多金和幾個弟弟妹妹就掐著時間跑回了家!
“妹妹!你睡醒了!”他激道:“你快吃飯!哥的雪挖完了!等你吃完,哥帶你去玩!”
雪也雪屋子,不算好挖,但卻是北方年出生便自帶的技能,安多金仗著自己力氣大,哼哧哼哧地挖了好幾天,才將雪挖了出來,只等著帶妹妹玩去呢!
安桃也很給面子,一聽說有雪,飯都不想吃了,放下小飯盆,就要往外跑。
沒跑兩步,領子就被安多金拎住了。
“妹妹。”
安多金撓撓頭,憨憨地說:“你得吃完飯,哥再帶你去。”
小團子有些急,踮著小腳朝外看,卻什麼也看不到,只能小大人似地嘆一口氣,然后拿起小勺子,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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