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老九聽到說話聲,隨意地掃了一眼,正好看到人從錢包里出的一百多塊錢,他懵了下,差點被面條嗆到!
“咳、咳咳……”
“哎呦!”
安花看了眼人手里的鈔票,也嚇了一跳,連忙擺手:“使不得,使不得!這孩子也沒幫你什麼,哪用得著給錢啊!再說了,小一直都人人喊打,就算幫了忙,也不值得給這麼多錢啊!”
這是多大的老板,隨手一給,就給了一百多塊啊!
倒是唐歡的表十分自然,毫沒有錢給多了的悔。
畢竟心里清楚,那個錢包對自己來說,價值幾何!
別說是幾百塊錢了,就算是幾千元,的眼皮子都不帶眨一下的!
“妹子,你的心意,我們領了,但錢真不能要,”秦香秀也勸:“舉手之勞,哪用得著這樣。”
唐歡將他們態度堅決,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將錢塞回了錢包,問:“姐,你們不是本地人吧?聽口音像是剛從北方過來。”
“是北方人,”秦香秀說:“這不是冬天了嗎,我們想著來這邊買點裳,拿回家里賣,看看能不能掙些錢,補家用。”
“這樣啊……”
唐歡想了想,說:“你們要是有時間,可以去城東的商場逛一逛,那邊剛開業,正在搞活,賣的東西都很便宜。”
秦香秀眼睛一亮,說:“這好,待會兒我們就過去。”
“你要是有什麼不太了解的東西,趁著現在,多問問我,正好我是港城本地人,知道的東西能比你們多些,我要是不懂,還可以問問我人呢。”
秦香秀心中激,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妹子,你知道港城有什麼地方是專門看玉的嗎?我家老輩傳下來一塊玉石,想著拿港城看看,能值多錢。”
唐歡雖然跟秦香秀相不多,但憑的談吐,也知道對方不是個貪圖便宜的人,想了想,到底沒有將自己和“沉言”的關系說出來,只道:“玉石的話,你可以去沉言看看,它也在城東,離商場很近。”
“那就多謝你了,”秦香秀說:“我正愁著不知道該去哪問問呢。”
“這不是湊巧了?”
唐歡說完,又看向了安桃,問:“這是你閨嗎?長得跟你真像,多乖,不像我家的皮猴兒,像個男孩子一樣竄。”
提起閨,頭疼得厲害。
這孩子才七歲,已經長了個混世魔王,但凡遇見一個同齡的孩子,都要打上一架,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就是不管用,愁得直撓頭。
秦香秀聞言,有些忍俊不。
心道,這些人可真會說話,各個都說桃桃生得像自己,怎麼沒看出來?
“是呢,是我家的小閨,”秦香秀眼神溫地幫安桃別過耳邊的發,說:“也是個淘氣的孩子。”
唐歡因為自家的倒霉閨,對孩兒已經沒有了半分喜歡,可眼前的小丫頭是個例外,又乖又,胖乎乎的一小只,是看著,都讓人心生歡喜。
的眼里閃過一抹笑意,聊起了安桃來。
安桃豎著小耳朵聽聲兒,發現娘和姨姨都在夸贊自己,忍不住紅了小臉兒,捂直笑,小模樣別提多招人了!
唐歡忍不住了安桃的小臉兒,頗為不舍地站起:“我人怕是還在找我呢,我得看看他去,咱們以后有機會再聊。”
話雖如此,卻清楚再遇的機會太過渺茫了。
港城太大了。
大到很多人窮其一生,都沒有辦法與想見的人再度相遇。
秦香秀也有些不舍,一直等唐歡走出老遠,才收回視線,輕嘆了一聲。
“等下!”
安建國眼神怔愣地看著一,猛地站起了,焦急地說:“香秀,你們先等我一下,我馬上回——”
話沒說完,遠那個悉的影已經在人群中消失了。
“怎麼了?”
秦香秀連忙問他。
安建國一向穩重,遇事不慌,很會有這麼激的時候。
安建國懊惱地抓了抓頭發:“人呢?咋不見了?我一個眨眼的功夫,人就沒了。”
“誰啊?”錢老九也是一愣,起問:“你看著誰了?別是看錯了,這可是港城!”
是呢。
這可是港城,是距離臨城千里之外的大都市!
怕是自己看錯了吧?
“……算了。”
安建國有些不甘心地朝遠看,依舊看不到那人的影,他只得重新坐回椅子上,說:“我剛才好像看到——得了,怕是看錯了,說了也沒用。”
一個消失了十年的人,要是還活著,怎麼可能拋妻棄子不回家呢?
秦香秀見他臉不太好看,倒也沒追問,只轉移了話題,說:“唐歡剛才說,小被抓住了,這回咱不用再擔心了。”
“可不,安桃這小丫頭真是嚇了我一跳,”錢老九說:“還有那個唐歡,我的老天爺!咋那麼有錢!我剛才掃了一眼,那個錢包里的錢比我這輩子見過得都多!”
秦香秀不太喜歡討論這些,聞言只說:“咱吃完了,就聽唐歡的,一起去城東看看,要是裳便宜,記得買一些。”
“好嘞!”
一行人先將上的包裹放回小旅館,然后一邊打聽著方向、一邊浩浩地朝商場的方向行去。
正如唐歡所說的那樣,城東商場的裳不比西城差,價格還更便宜一些,多買多優惠,不家小店門口都排起了長隊。
秦香秀和安花專注著買裳,安建國忙著給錢,只有錢老九抱著安桃,一副無所事事的模樣。
當然,如果仔細看的話,你就會發現,錢老九在看到打特價的店面門庭若市、熱鬧非凡時,眼里閃著前所未有的神采。
他抱著安桃,從特價店走到平價店,又從平價店,繞回特價活區,然后震驚地發現,特價店的裳和平價店是同樣的價錢!但特價店的顧客卻是平價店的十倍!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錢老九的眼里閃過熱切!
“叔叔?”
安桃了錢老九的肩膀,小音響了起來:“娘親找桃桃呢呀!”
錢老九趕忙回頭,果然看到秦香秀正一臉焦急地尋著什麼人,他喊道:“嫂子!這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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