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昨天睡得晚了,第二天早上,小團子使了好大的勁兒都沒從炕上爬起來,小小的手腳在被子里踢了好久,才漸漸消停。
沒一會兒,小家伙又睡了一覺。毣趣閱
等太曬進了屋,安桃終于被熱醒了。
像往常一樣洗漱吃飯,然后邁著短走出了屋。
安花似乎一直都在等著,小家伙剛一出屋,就被攔了去,抱起小團團進了安家的主屋,喂了一大碗的豆。
小家伙抿著小兒,喝的可開心了。
等放下碗時,邊兒都掛了一圈白。
“真乖,”安花笑著給,說:“桃桃,還想喝豆嗎?”
安桃的眼睛亮了亮,正要說話,又突然閉了,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桃桃不喝,姑姑喝!”
“姑姑喝,姑姑變開心!”
小家伙拍著小手,連連鼓掌。
安花先是一怔,接著又笑開了懷,說:“桃桃放心,有你在,大姑會一天比一天開心,桃桃只要平安長大就好。”
整整一個上午,小團子都乖乖地窩在安花的懷里,被這個寵寵到極點的大姑接連投喂,等吃得小肚子溜圓,小家伙才不得不走出門。
此時,安多金和村西頭的幾個大孩子正玩著打槍,跟在安桃后的只有安小寶一個人。
小團子很不開心。
安小寶更不開心。
“我要是長大了就好了,”他一臉向往地說:“我也想跟哥玩打槍。”
“我也想。”
安小寶和安桃的后,一個五六歲大的小男孩忍不住地說:“我也想跟他們玩。”
安桃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對方是對門兒老朱家的朱富強,忍不住撇撇,小屁一挪,坐到了另一塊大石頭上。
反倒是安小寶沒那麼記仇,埋著腦袋就跟朱富強聊了起來。
“哼!”
小團子哼唧一聲,小屁又挪了挪。
可記仇了,還記得朱富強想要跟自己搶野鴨蛋的事呢!
“喂!安桃!你玩游戲不?”
朱富強了安桃的小胳膊,問:“咱們一起玩躲貓貓吧!小寶說你躲貓貓可厲害了,還抓到賊了呢!”
安桃:“(⊙o⊙)”
桃桃抓到的賊不是你嘛?
唔,小團子有些懵。
抿了抿小兒,不接,說:“桃桃不玩,你們玩吧。”
說完,起就往外走。
“別!別別別!”
安小寶急了,連忙拉住:“你不是最喜歡捉迷藏了嗎?咋又不玩了?”
安桃看了眼朱富強,見他也是一臉的好奇,不由得更生氣了。
哼!
壞孩子!
他難道忘記桃桃跟他的關系不好了嗎!
不,他一定記著!
他故意裝出不記仇的模樣,為的就是嘲笑桃桃小氣!
桃桃才不小氣呢!
小家伙叉著自己的小腰,說:“玩!”
說著,鼓起臉頰,嚴肅道:“桃桃會贏!”
“我也會贏!”
三個小豆丁頭頂冒火,站到一,整只團子都燃起了熊熊戰意!
游戲剛一開始,安桃便邁著小短兒,“噔噔噔”地往村東跑,沒一會兒,便跳進了壕里,張兮兮地往外瞧著。
穿得多,生得又胖,遠遠看去,好像雪地里趴了一個小球兒,可極了。
可安桃并不這麼覺得,只想從雪里爬出來。
因為雪太涼了。
冷得直打哆嗦。
小家伙了腳腳,又蜷了蜷小手,還是冷得厲害,忍不住小口小口地對著手掌哈氣。
“哈!”
“哈哈!”
“咦?還真是個小孩兒。”
一道聲音從頭頂傳來,安桃抬起腦袋,朝上看,一眼便看到了一個中年男人。
男人瘦高個兒,顴骨突出,鼻塌眼尖,穿著一件皮大,看上去還算面,可不知道為什麼,安桃總覺得他面的背后還帶著一說不清道不明的落魄勁兒。
出于小的本能,安桃不太想理他。
只看他一眼,便看向了別,自然不知道那人在看到自己的臉蛋兒時,眼底閃過了怎樣的!
好俊的丫頭!
胖臉、大眼、紅兒,出來的皮細膩白,還帶了一層,漂亮得像是櫥柜里的洋娃娃,從頭到腳都十分致!
這是一筆大生意!
男人心頭火熱的同時,難免又有些可惜。
要是個男娃娃該有多好……
“小丫頭,你趴雪地里干什麼?”
安桃頭也沒抬,全上下都著一答不理的勁兒:“躲貓貓呀。”
男人眼里一閃:“你跟誰玩躲貓貓呢?”
安桃的小眉頭皺了一下。
仰起小臉兒,再一次看向這個男人。
男人的眼神死死地盯著安桃的臉,臉上的笑容越發真切,可安桃看著他,卻忍不住打了個寒兒,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警惕地看著他。
“咦?”
男人有些驚訝。
顯然他并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小丫頭的警惕心竟然這麼高,不過小孩子嘛,自然是越聰明越好賣,他看向安桃的眼神越發欣喜。
安桃又朝后退了一小步。
此時,正站在最村東的位置,距離顧家只有兩步之遙,如果喊一嗓子,顧惜年十有八九可以聽到。
男人顯然也因此而有所顧忌,看向安桃的眼神還算收斂。
“你是誰家的孩子?”他佯裝苦惱地問:“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安桃地抓著自己的小兜兜,兇地齜了小牙,說:“桃桃不告訴你!”
男人笑了:“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壞人!”
安桃又朝后挪了挪。
小家伙站在壕的雪堆上,再往后只有柵欄,避無可避,只能握小拳頭,蓄勢待發!
“我是壞人?”
男人上前一步,帶著的眼死死地盯著安桃的臉,過了好一會兒,他突然笑了出來,說:“你想吃糖嗎?”
這個人上的味道不好聞,長得又出奇的壞,安桃不太想靠近他,本不糖的。
更何況他拿出來的糖,只是冰糖。
小團子被養得很好,家里的零兒沒斷過,糖、水果糖擺了一堆,怕自己牙疼,才吃幾塊,怎麼可能會被一塊冰糖住?毣趣閱
小團子眼里的敵意毫不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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