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
付心博連忙拉住了付老太太,道:“我已經跟花商量好了,錢一人一半,房子和自行車都留給,你就別摻和了!”
“什麼?!”
付老太太聽了這話,一跳三尺高,氣道:“我不同意!一個人能干啥?一分錢都掙不來,還想要咱家的房子?!”
呸了一聲,指著安花罵道:“你個不要臉的狐子!不但勾引我兒,還想騙我兒的錢!你想都不要想!有我在這兒一天,你一天別想拿錢走!這個家是我兒子掙來的!一分一厘都屬于我兒子!”
“老虔婆!我說了多次,別拿你那臭手指我閨!”
安老太狠狠地拍了付老太太一掌,罵道:“你再指一下,我掰斷你的手指頭!”
“你打我?”
付老太太不可置信抬起眼:“你個老太婆竟然敢打我!”
安老太冷笑一聲:“你敢打我閨!我為啥不敢不打你!”
這半年來,總能從兒的上看到淤青和紅痕,一開始還以為是花走路不看道兒,磕磕造的,直到看到閨脖子上的爪印,才猜到了什麼。
太想為兒報仇了,可兒和婿的關系好,一個當丈母娘的人不好摻和人家的家里事,只能著鼻子裝出沒看到的模樣。
如今,兒要離婚了,還有什麼可顧忌的呢?
付老太太剛一手,安老太便猛地抬腳,對著的肚子狠狠一踹,哀聲瞬間響起!
不管不顧地撲了上去,連扇幾個掌,然后抓著的頭發往地上磕:“讓你打我閨!讓你打我閨!”
一時間,聲淚俱下!
閨挨了那麼多的打,竟沒能盡數還回去!
悔啊!
“別打了!”付心博面微變,連忙拉架:“住手!”
“別打了!別打了!”
老二媳婦一邊嚷嚷,一邊找準時機,對著付老太太的手狠狠地踩了一腳!
“啊——”
好一陣飛狗跳之后,兩個老太太終于被人拉開了。
安老太這兩天總是頭疼,睡不好覺,大不如前,可即使如此,付家老太太也不是的對手,一番對戰之后,安老太發未,付老太滿臉淤青!
“殺千刀的啊!”
付老太一屁坐到地上,哭嚎出聲:“殺千刀的老安家欺負我們孤兒寡母來了!還有沒有天理啊!閨生不出孩子,還教唆娘老子打人!我的命好苦啊!”
“媽!”付心博拉起付老太,沉聲說:“你小點聲,當心招來人!”
“來人就來人!”付老太太道:“我倒想讓鄰里鄰居都過來看看,他們老安家有多欺負人!仗著人多,踢我、踩我、還撓我!個人嗎!”
付心博為什麼如此輕易地答應了安花的要求,還不是因為他不想將丑事外傳、讓自己的名聲損?
當下看到母親撒潑,他只能皺著眉,道:“媽,我跟你說兩句話,你跟我去里屋。”
付老太的眼珠子轉了轉,跟著付心博往里屋走,一邊走,一邊說:“兒子,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可能松口,你掙的錢憑啥給他們老安家啊!要我說一個不下蛋的老母……”
很快,里屋的門就被關上了。
老二媳婦撇撇,說:“不知道他們娘倆合計什麼去了,我呸!”
“花啊!”
安老太見外人走遠了,忍不住抱著安花大哭出聲:“我的閨!你委屈了啊!嗚嗚!”
“他們一家子咋想的啊!竟然還打兒媳婦!”老三媳婦也是一臉震驚:“以前我咋不知道他們這樣啊!大姐,你可真夠能忍的啊,要是我,早跟他們拼了!”
安花的形僵了僵,掩面啜泣起來。
“虧我以前還羨慕大姐嫁的好,現在想想,嫁得好不如過得好!我寧可天天過苦日子,也不這份窩囊氣!”老三媳婦直撇:“這一家子的爛人!”
秦香秀的眉頭輕輕地擰了一下,說:“弟妹,你說兩句。”
沒看到大姐的臉
都白了嗎!
老三媳婦的眼神閃了閃,有些不服氣地嘟囔著:“……我說的是實話啊!”
“霞!”安老三給使了個眼,說:“有什麼話回家再說!”
“行吧。”
一直過了很久,付老太太終于走出了屋。
許是兒子跟說了什麼,讓松了口,看到安花,也只是白了一眼,說:“哼!這回算是便宜你們了!”
說完,開始收拾屋子。
付家很大,算上二樓和地下室,足有二百平,收音機、電視機都放在一樓的客廳,付老太太不急著裝裳,先抱起了電視機準備帶走。
“誒?等等!”
安老太道:“這電視機、收音機你得給我們留下!”
“什麼?!”
付老太太的臉瞬間變了:“電視機你們也要?憑啥?家里的錢都是我兒子掙來的!”
安花深吸了一口氣,盡量平靜地說:“你是不是忘記了,我這些年也在上班。”
名義上只是付心博的妻子,可付心博廠里需要理的事,要經手大半,不僅如此,還要攏賬、持家,為這個家的付出不比任何人。
不然,付心博怎麼可能不愿意跟離婚——所給他的幫助都是其他人沒辦法給的。
畢竟別人沒那麼傻。
“你上班?你上個屁的班!不就是給我兒子打下手嗎!”付老太太呸了一聲,罵道。
“媽,咱們帶著服和錢走就行了,其他的東西都留給花,”付心博沉默了一會兒,說:“花這些年確實了很多苦。”
“苦我就不苦了嗎!”
付老太太心里不樂意,可再不愿,也得聽兒子的話,手腳麻利地將裳子全都塞進袋子里面。
等收拾好了,才一步三回頭地往外走,一個勁兒地念叨著心疼。
老二媳婦覺得稀奇,說:“沒想到還真走了!”
還以為付老太太得撒潑呢!
安花扯了扯角,淡聲說:“你以為他在外面沒有房子嗎?”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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