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心博的眼神波了一下。
他沒辦法從白靜的眼睛里看出是不是在說謊,可他有辦法知道驕是不是他的孩子。
比如,他可以找一個大夫。
這些年,他一直因為沒有孩子而暗自神傷,也不止一次帶過安花看醫生,可無論是西醫還是中醫、藥片還是中藥,他始終不能從安花的上看出效果來。
可即使如此,他也從來沒有懷疑自己。
直到今天。
“走?”
安老太沉著一張臉,冷聲道:“你還敢走?”
白靜的形瞬間繃,握著驕的手越發的,也抿得青白,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地轉過來。
“有事嗎?”
盡量平靜地說。
付心博剛才已經跟自己撕破了臉皮,兒子的年齡又小,如果真的打起來,自己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所以,必須護住臉和腦袋,等他們離開后,第一時間選擇報警。
這樣想著,忍不住扣了自己的皮包,說:“如果沒有要的事,我就先走了。”
“你敢!”
老二媳婦呸了一聲,罵道:“你個不要臉的破鞋!我讓你走了嗎你就走?該不會趕著去下一場了吧?”
白靜的臉像被掌打了一樣紅,咬了咬,說:“你、你住口!”
“我住口?”
老二媳婦冷笑一聲:“你一個養漢老婆還知道賴賴呢,我憑啥住口?我不但不住口,我還四嚷嚷呢!”
說著,的嗓門兒瞬間拔高,喊道:“來人啊!快來啊!養漢老婆出門了!”
這一聲過后,小區里的半數人家都打開了大門!
“大家都來看看啊!搞破鞋的人要打原配了啊!”老二媳婦一聲接著一聲喊:“你們再不來看,你家漢子就讓人勾走了啊!”
白靜的臉瞬間漲紅,連忙散開頭發,遮住了臉頰,然后埋著頭就要往家的方向跑。
沒跑幾步,又被人抓住了。
“啪!”
一個掌落到了白靜的臉上!
“這一掌我打你不知廉恥,勾引別人老公!”安花的臉蒼白,可手上的力氣不小,只一個抬手,便發出了一道清脆的聲響!
“啪!”
“這第二掌我打你貪得無厭,妄想讓野種鳩占鵲巢!”
兩掌下去,安花的手掌微微發麻,可的眼神卻十分堅定,手再一次抬了起來。
“花!”
眼看著圍觀的人又越來越多,付心博的臉忍不住漲紅起來,他低聲音說:“別打了,我——”
“啪!”
這一掌落到了付心博的臉上。
付心博整個人都怔住了。
“、花……”他張了張:“你打我?”
“不可以嗎?”
安花定定地看著他,本就紅腫的雙眼再一次涌上淚來,說:“付心博,我真的真的不想跟你撕破臉皮,可我發現我做不到,我恨死了。”
捶著自己的心口,眼淚簌簌地掉下來:“我恨得要死,付心博,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啊!”
從劉半仙家里出來時,心里也恨,可看在他們往日的分上,到底沒有撕破臉皮。
直到看到白靜。
發現沒有那麼大度,很記仇,不但想撕破白靜的,還想打爛付心博的腦袋。
這對狗男是站在面前,便足以讓心生怨恨了。
“二十年啊,我們認識了二十多年啊,你竟然這麼對我,我……”
安花捂著心口,任由眼淚流下:“是,我打你了,但你娘沒有打過我嗎?這些年我的苦你都看不到嗎?付心博,我打你是輕的,我都想殺了你啊!”
“花,我的兒啊!”
安老太心疼得直掉眼淚,抱住兒抖的,說:“花,咱不跟他們生氣,為了他們進局子,咱不值當啊!”
“娘嗚——”
安花捂著臉,哭出了聲。
這一路上,整個人都是空的,腦子空空、心也空空,像是行尸走一般走進了市里,連恨意都在恍惚中消散了。
做錯了什麼?
一點兒都沒有錯。
錯的一直是都是那對寡廉鮮恥的狗男。
不應該著怒火、著脾氣,因為跟付心博的早已破裂,再不愿撕破臉皮,也改變不了恨他的事實。
這一掌下去,和他的意斷了,的心也該死了。
安花哭得很大聲,像是要把自己這些年過的苦全都發泄出來一般。
“媽呀,那不是咱小區的丫頭嗎?”
看熱鬧的人眼尖,當即指著白靜說道:“平時不怎麼出屋,只有周六周天才住這邊,你們可能不認識,但住我家對面,我認識啊!哎呦呦,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竟然是這種人!”
“可不!你看穿得那一裳,又是呢子大、又是小皮包,一看就知道是男人給買的!”
“你們聽到了嗎?原配跟了人家二十多年啊!這下子白打拼了,都被破鞋嚯嚯去了!”
“真不要臉!咱小區咋有這種人啊!”
“聽說還是個老師呢!嘖嘖!”
“世風日下啊!”
“……”
一聲聲辱罵傳到了白靜的耳朵,讓恨不得將自己埋進地里,捂著自己被扇得紅腫的臉,一聲都不吭。
可不吭聲,不代表驕會閉。
“媽!壞人!你憑什麼打我媽媽!”驕一邊哭,一邊沖上前,拳頭攥得,使勁兒地往安花的上砸!
安老太臉一變,用力推了他一把。
付心博也沉著臉將驕拉開!
“爸!”
驕哭出了聲:“爸爸!這個老人打媽媽!你為什麼不幫媽媽!你壞!”
這話落下,眾人嘩然!
“我的天!這狗男太囂張了吧!竟然連兒子都搞出來了!”
“什麼兒子!那是野種!”
“真是不要臉啊!私生子還想騎到原配頭上,他怎麼敢的啊!我要是他原配,上去就給他兩個子!小崽子,威風個鳥!”毣趣閱
“咦?我怎麼沒看到原配的孩子啊?”
“沒來吧……”有人說:“總不能是原配生不出孩子吧。”
眾人又議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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