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付心博的表太兇了,驕竟然被嚇得一抖,的小臉兒瞬間蒼白起來!
但恐懼只存在了一瞬,下一秒,他又厲荏地喊了起來:“我不管!爹就是二椅子!兒子也是二椅子!”
“住口!”
付心博黑著一張臉,道:“你才幾歲!張口閉口都是罵人話,你媽就是這麼教你的?!”
“爸爸?!”
驕完全沒想到自己的父親竟然會站到了對手那邊,眼底閃過了一抹不可置信。
他再早,也只是個小孩子,眼看著自己最親近的人離開了自己,他怎麼可能不難過?那雙神似白靜的眸子里閃出水,眼淚瞬間砸了下來!
“爸!你是我爸!”驕扯著脖子喊,白的小臉兒早已漲紅:“你為什麼要站到壞人那一邊!”
付心博氣得臉鐵青,半晌沒說出一句話來。
想來他并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被養了這副模樣!他一個七歲大的小娃娃,竟然連“二椅子”是什麼意思都懂,甚至還會拿這句話來罵人?
白靜是怎麼教得他!
“正因為我是你爸,我才會管你!”付心博沉聲道:“驕,從今以后不要讓我聽到你說一句罵人話,不然別怪我揍你!”
驕的淚水在眼圈里打轉,卻咬著牙,恨聲說:“你敢!”
付心博的子本就有些大男子主義,當下聽到兒子的挑釁,一張臉已經黑得不樣子了,他指著驕帶淚的臉,道:“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丟人現眼!”
“走開!你走開!”
驕再也忍不住了,大哭出聲:“我不要你了!我不要你當爸爸!我要我叔!”
“走!跟我回家!”
“不!”驕吼道:“你本來就不是我爸爸!憑什麼罵我!我要王叔當爸爸!”
男孩子還未變聲時,聲音難免尖銳,只喊一嗓子,眾人便覺刺耳,等他這句話說完,在場的人都變了臉!
尤其是付心博更是猛地抬眼,抓著驕的肩膀,厲聲問道:“你說什麼!”
如果說剛剛他兇驕是因為恨鐵不鋼,而現在則是出于男人的本能!
這一瞬間,他的腦袋里劃過了無數片段,每一個片段都讓他臉發白!
“放開我!媽媽!我要媽媽——”毣趣閱
付心博咬著牙開口:“你叔是誰!說話!”
“嗚哇——”
驕到底是年紀太小,被付心博嚇唬了一通,一張小臉都青白青白的,可如今的付心博本升不起憐惜的心思,他只在意自己頭上帽子的!
“喬驕!說話!”
一道靈從付心博的腦子里閃過,他面微變,質問道:“你叔姓喬對不對?!”
他喬驕,不是因為他外婆姓喬,而是因為他親爹姓喬?!
“媽媽!我要媽媽——”
驕像是聽不懂付心博說的話一般,一邊哭,一邊用小拳頭捶打付心博的大,喊著:“我不要爸爸!我要換爸爸嗚嗚!”
他的臉上全是眼淚,視線早已模糊,自然看不到付心博鐵青的臉,自顧自地哭嚎:“你對我不好,你才不是我爸爸!王叔對我好,我要王叔!”
他一邊喊著,一邊忍不住又哭了起來:“明明王叔才是我爸爸嗚嗚……”
付心博的臉瞬間煞白!
難怪、難怪白靜從一開始便藏驕的份,直到被自己發現,才無奈承認!
當初他確實曾被白靜的行為所,如今想想,他怕只是個送上門來的冤大頭!
驕口中的王叔應該是他的親爹吧?
付心博的臉青了又白、白了又紅,其中比調盤還要齊上幾分!
“嚯!”
老二媳婦看了看驕,又瞅了瞅付心博,一拍大說:“合著他真是個野種啊!”
“這也太、太……”
老三媳婦張了張,眼里滿是震驚,過了好一會兒,才堪堪緩和過來,說:“我就說嘛,這野種長得不像大姐夫,怎麼可能是他的兒子!”
“弟妹,”老二媳婦不贊同地懟了下,說:“都這個時候了,還啥大姐夫!”
他都要跟大姐離婚了!
活該!
誰讓他出軌來著,出軌男只配養一個野種!
“……花。”
一直過了很久,付心博才緩過勁兒來,啞聲說:“我……”
他后悔了。
他真的后悔了。
事實上,早在安花出現在劉半仙的家里時,他就已經后悔了,可花的脾氣他懂、工作對于自己的重要他也懂,所以,他只能咬著牙接了離婚的提議。
那時候的他還在慶幸,慶幸自己還有一個兒子,不然他該有多痛苦!
可現在呢?
這個與自己相伴二十年的老婆跑了、剛認回來的兒子飛了、就連到手的職務也不穩了!
怪誰?
還不是怪白靜那個賤人!
付心博沉著一張臉,眼底閃過一抹戾氣。
竟然敢騙我……
“花,我對不起你,”他的眼圈微微泛紅,聲音啞得發:“花,你看在咱們這麼多年的份上,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我一定會對你好的,真的!”
說著,他忍不住上前了兩步:“花,我確實對不起你,你放心,我一定跟那個人斷個干凈,以后也絕對不會再找別人,你相信我好不好?”
老二媳婦翻了個白眼兒,心道,你是想在外邊找,但你力不從心啊!
大姐跟了你二十年,一個娃娃都沒生出來,這是怪大姐!可白靜那個賤人不也跟了你很久嗎,到頭來卻只生了個野種!
這說明啥?
說明你丫的不行啊!
哼了一聲,有心想上大姐夫幾句,可轉念一想,大姐跟大姐夫畢竟沒離婚,萬一大姐突然回心轉意了,自己豈不是豬八戒照鏡子——里外不是人了嗎!
這樣一想,老二媳婦又閉上了。
可顯然,低估了安花的決心。
“……付心博,我因為咱們以前的意已經做出讓步了,”安花頓了一會兒,聲音微啞:“不然我一定會去你的廠子鬧上一鬧。”
廠子一直都是付心博的肋,當下被安花提了一句,他只能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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