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怕個屁!”
老二媳婦聽了一圈,可算是聽明白了,當即罵道:“你個野種都不配活著!你也配害怕!你這個破鞋生的賤貨,#‖*@%……”
“夠了!”
付心博臉一沉,道:“你罵我也就算了,罵孩子干什麼!孩子是無辜的!”
老二媳婦:“???”
氣得臉發青,差點背過氣去!
你說的這是人話嗎!
他無辜?他無辜難道我大姐就不無辜嗎!
“花,沒想到咱倆過了二十來年,你竟然一點兒都不信任我,”付心博眸沉沉地看著安花,說:“你今天能帶著你們老安家的人堵我,就說明你心里對我沒有了一點信任,你怕是老早就有離婚的想法了吧?”
安花怔怔地抬起眼,好像第一次認識了眼前這個男人一般。
付心博對上的眼神,心里一陣煩躁,道:“怎麼?被我說中了?”
他說:“當初我還覺得奇怪,安桃明明不是你親生的閨,你為什麼對掏心掏肺的好,現在一看,咱倆怕是半斤八兩,都在外面留了個野——”
他話還沒說完,安建國便提起拳頭沖了上去!
“你敢罵我閨?!”
他虎目圓瞪,連砸了幾拳,罵道:“我打不死你!”
“建國!”
秦香秀驚呼一聲,連忙上前拉架。
付心博是個讀書人,從出生到現在,幾乎沒干活農活兒、沒打過架,哪里會是安建國的對手,沒兩下的功夫,就被安建國砸的不上來氣了。
安家人生怕鬧出人命,連忙沖上來拉架!
“行,你們真行!”
付心博了角的,眼神狠地掃過安家人的臉,說:“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們兒就沒拿我當過一家人!”
他冷笑道:“安建國,你捫心自問,我付心博有一丁點對不起你們嗎?究竟是我逢年過節帶的禮了,還是我沒幫過你們老安家干活?到現在,你們竟然這麼對我,好,真好啊!”
“別裝了。”
安花輕聲開口,聲音帶著一疲憊。
付心博形一僵。
“付心博,你是什麼人,我再清楚不過了,不用裝出這麼一副不講理的模樣,你放心,你當初幫過的忙,我們家都記著呢,你用不著挾恩圖報,至于我……”安花抿了抿,說:“只要你給我留一條路,我就絕對不會去你單位鬧。”
“我……”
“離婚吧,”安花說:“家里的房子、家和車全都歸我,錢一人一半。”
付心博的眼神微微一閃。
“趁著現在我不想跟你撕破臉皮,你早點決定,”安花了下太,說:“別我反悔。”
只要他還待在廠子,就算不能晉升廠長,他也能生活得很好……
“好。”
付心博沒有遲疑,當即點頭:“你要記住自己說過的話,不要來鬧。”
安花扯了扯角,說:“我還不至于言而無信。”
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對了,我還有一個條件。”
付心博的眼皮跳了一下,神未變:“你說。”
“你我離婚后,你可以娶妻,但那個人不行。”
沒說名字,可付心博清楚說的是誰。毣趣閱
事實上,不用安花提醒,他也不可能娶白靜為妻,那種人在外面玩玩還好,要是娶進家門,保不齊會鬧出什麼子來。
甚至毫不夸張地說,如果安花能跟自己生出了一個孩子來,他不管他是男是,都不會將驕認回家里來。
因為驕隨了他的母親,上都帶著一小家子氣。
更何況,白靜這種不守婦道的人生出來的孩子能好到哪里去?
他只希驕更像自己一些……
“自然。”
付心博毫沒有猶豫,當即點頭:“我不可能娶。”
這話落下,院里便沉默了下來。
劉半仙看了看付心博,又看了眼安家人,心里直呼造孽!
自己這五塊錢掙得實在是太虧心了啊!
畢竟不管他怎麼看,他都不覺得驕會是付心博的種兒啊!可付心博不這麼認為,他妻子、哦不,準確地說是他前妻也不這麼認為。
唉!
那個白靜的人真是高明啊……
一行人沉默了很久,安老太才率先提出自己要去城里的想法,付心博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點頭同意了。
老二媳婦暗暗地啐了一口吐沫,說:“娘說的對!咱必須進城,今天就讓們老付家凈出戶!咱要是去晚了,大姐家怕是都得被人掏空了!”
“白靜是哪個?”
老三媳婦也說:“咱就這麼咽下這口氣了?我可不了!等過兩天,我鼓鼓大姐,咱找那個白靜干架去,一個破鞋,竟然還好意思把自己生的野種送到原配這里來!”毣趣閱
付心博的臉像是被掌打了一樣好,他加快了腳步,牽著驕往外走。
驕雖然年紀小,但脾氣不小,一聽到有人罵自己野種,他當即道:“你才是野種!我有爸有媽,可幸福了!”
“你!”
老三媳婦氣得臉發綠。
這人貪小便宜,平素最討好大姐和大姐夫,現在形勢變了,還有些轉不過來彎,不好意思罵大姐夫,便可著小野種罵,但沒想到這小野種好不要臉,竟罵到了自己的頭上!
“你有爹有媽還不如當個孤兒!誰讓你媽是個破鞋呢!一個養漢老婆能生出什麼好玩意,看你小小年紀生了個二椅子的賤樣,長大以后怕是隨了你那個死媽,都是個賣屁的主兒!”
老三媳婦可不怕得罪人,二話不說,便是一頓輸出。
在鄉下,罵別人二椅子跟罵他絕戶沒什麼兩樣,付心博一聽,臉都黑了:“你有什麼話可著我來,你罵他個孩子干什麼!”
“你才是二椅子!你全家都是二椅子!”
驕也不裝害怕了,扯著脖子喊:“你爸是二椅子,你老公是二椅子!你兒子也是二椅子!”
“你!”
老三媳婦臉發青,抬起手就要打人。
付心博也沉下了臉,道:“誰教你的罵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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