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麼,”秦利民笑了笑,聲音溫和:“不是說想換個房子嗎,這回有機會換了,怎麼還哭上了。”
英子吸了吸鼻子,眼睛紅紅的。
“別哭了,英子,”秦香秀心里也不是滋味兒,了把手,便站起安起英子來:“左右事都發生了,咱再哭也沒什麼用。”
秦利民拍了拍英子的肩膀,沒再說話。
“舅!舅媽!”
一直在院子里幫忙掃雪的安多金跑進了屋:“我了!咱啥時候吃飯啊!”
“就知道吃!”
秦香秀嗔他一眼,放好桌子,擺上飯菜,招呼他們:“吃吧,你們都了,再不吃,肚子都能打鼓了。”
說完,幾人才陸續上桌。
大房的桌子是個小炕桌,方方正正的一個放在炕上剛剛好,安桃踮著小腳兒,眼眼地往炕上瞧,口水吞得厲害。
正急著,的小子突然被拎了起來。
“咿呀!”
小家伙嚇了一跳,兩個小胳膊像翅膀一樣來回扇,好在那人的作很輕,拎起安桃后,便將團團輕輕地放到了炕頭。
不急著吃飯,反倒歪著小腦袋看向對方。
這人正是自己的小舅舅。
小舅舅生得很俊,寬肩、細腰、長,皮白到發,又生了一雙含笑的眸子,不笑也似笑,眼下他笑了,更是平添了幾分溫。
小家伙喜歡的好看的人,偏又有些怕生,不敢說話,便歪著小腦袋眼地瞧著人。
兩人對視了好一會兒,還是秦利民先沒繃住,笑出了聲。
“小安桃,你不記得我吧?”
“認得,”安桃的眼睛亮了亮,坐直了小子,聲氣地說:“是舅舅呀!”
“真乖,還知道舅舅呢,”秦利民眉眼一彎,抬手了安桃的腦袋瓜兒,說:“告訴舅舅,你今年幾歲了?”
“八歲~”
小家伙出了十手指頭,很嚴肅地說:“桃桃八歲啦!”毣趣閱
“騙人!”安多金豎著耳朵聽靜,等聽到這句話,他頓時不開心了,道:“妹妹不可以說謊!你才三歲!”
“沒有!”
小團子小臉兒一板,認認真真地說了一遍自己的“八歲論”。
安多金:“……”
秦利民:“……”
半晌,他才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這小孩兒也太聰明了,要是上學,保準能考雙百。”
“嗯!”
安桃握了拳,很鄭重地點點頭:“桃桃好好學習、考雙……一百!”
“這小丫頭!”
秦香秀也是無奈了,抱起安桃香了一口,才說:“這還不到四歲呢,就見天想上學了,我尋思著,還是提前讓讀書吧。”
“要是真想讀書倒是好,”秦利民笑了:“怕就怕是葉公好龍。”
他堂弟小時候也讀書,別人不讓讀,他著也要學,誰承想上學之后,他的知識就不再進腦,天只知道玩樂了呢。
“這樣吧,”他想了想,說:“等白天我有時間了,教幾個生字,看看能不能定下心來。”
這好。
秦香秀撥了撥安桃額前的碎發,說:“我尋思著等來年秋天再讓桃桃上學,那時候五虛歲,雖然早了些,但也不至于坐不住,現在想想,還是利民想的周到。”
秦利民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耳尖微紅。
“謝謝小舅舅~”
小家伙窩在秦香秀的懷里,聲氣地說。
“謝什麼,”秦利民笑道:“吃飯吧。”
“嗯!”
安桃眼睛一亮,立馬坐直了,仰著小下眼地瞧著秦香秀,眼看著一碗飯盛了出來,小家伙饞得直吧唧兒。
秦香秀心下好笑,隨手便將小飯碗遞給了安桃。
“嗯!”
小團子捧著飯碗,用力吸了一口飯香,白的小臉蛋兒寫滿了迷醉。
,然后將小碗遞給了秦利民,眼睛亮晶晶地說:“舅舅吃呀!”
秦利民愣了愣,有些寵若驚:“給我吃?”
小孩子大多護食,尤其是了的時候,更是不愿意將食分給別人一口,偏小安桃是個例外,行事作風竟如此大方。
秦利頓時更喜歡這個小外兒了。
多招人喜歡的孩子!
明明都長得這麼好看了,偏偏還這麼懂事,這讓其他孩子怎麼活!
他笑著了安桃的頭,說:“舅舅有飯吃,不用你給我,也不怕著?”
安桃抿著小兒笑,飯的熱氣將的小臉兒熏紅,看上去醉乎乎的。
“桃桃次~”
小家伙夾了一大口飯,含糊不清地說。
一家人這便吃了起來。
秦利民和安建國累了一整天,連中午飯都沒吃上,當下好不容易抱上了飯碗,自然吃了不,等肚子填飽了,才商量起房子的事。
這幾天一直下雪,雪花很大,看樣子一時半會兒是停不下來,想要蓋房子基本不可能,秦利民只得趁著白天,早早地將屋里的食搶救出來,等明天再去翻翻桌椅碗筷,什麼時候雪停了,他什麼時候再考慮蓋房子的事,這期間,他怕是得一直住在老安家。
秦家的小兩口兒都不是沒皮沒臉的人,自然不好意思空手在這邊住下,當即將自家的糧食拿了出來。
秦家住在東崗,那里不比安家,地又多山,秋收時忙活不了幾天,就沒什麼活了。毣趣閱
偏英子是個閑不住的人,早早地在前院后院開了院子,種了不豆角茄子,他們要是吃不了了,就將這些菜蒸了又曬,晾了干豆角、干茄子,等到了冬天就能吃了。
安建國聽了這話,自然推拒,可秦家小兩口態度堅決,說什麼都不肯在老安家白吃白喝,他只得點頭接。
等一頓飯吃完,幾人終于將事商量好了。
安建國收拾碗筷的空擋兒,秦香秀和英子已經去了主屋,跟著老二媳婦和起了面。
一家人忙活到深夜,才堪堪回屋。
因為家里多了兩口人,自然沒辦法像前些日子那樣四仰八叉地睡覺,家里的男人住一個屋、人睡一張炕,倒也得下。
小團子小小一只睡在秦香秀和英子中間,正睡得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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