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納悶道:“王妃,您這是怎麼了?”
還從沒見過自家王妃這樣心神不定的模樣。
“沒什麼。”楚斐然坐在桌邊,給自己扇風。
還在想著后山的池子。
楊柳關切問道:“王妃,王爺是生氣了嗎?不好哄?”
楚斐然搖頭:“我豈會為了他的事思來想去?”
兩個丫頭對視一眼,都沒吭聲。
北境之中,天塌下來都有王爺王妃頂著,這兩人又是能扛事的,若真有什麼事能讓王妃愁眉不展,恐怕王府就得遭遇滅頂之災了。
因此,王妃只可能是與王爺吵架了。
兩人侍奉得更加用心,穿堂風忽過,吹起了兩人面紗,們臉上的疤痕已然淡了許多,只剩淺淺的。
楚斐然回過神,招手道:“讓我瞧瞧你們的傷。”
閑來無事,索把那水池的事甩到腦后,哼,反正杜孤庭那家伙裝得再兇,也不敢對用強。
楊柳楊絮心中很是,能去除這樣疤痕的藥膏價值不菲,按理來說,都能買好幾十個們這樣的小丫頭。
可王妃卻眼也不眨地替們配藥,這樣好的人,難怪威風凜凜的王爺,到了王妃面前,也要變繞指呢。
這時,下人稟道:“王妃,江家小姐來了。”
“江云歌?”楚斐然微微吃驚,“我還沒去找,怎麼來了?”
楊柳楊絮齊齊皺眉:“不會是想高攀咱們王府吧?”
楚斐然向們遞了眼:“從今往后,莫要妄議江家小姐。”
往前廳去,滿腦子都是好奇,思量著該如何從江家小姐口中,套出與杜璟的往事。
才進門,便聽得兩聲呼:“你總算來了!”
“見過王妃。”
只見廳中一名著火紅石榴,容貌艷如桃李,正是江云歌。
而的邊,卻是個笑容溫和中帶著激的姑娘,那姑娘一米五六的個子,瞧著很是可。
楚斐然看了看,笑道:“江大小姐,錢姑娘,別來無恙。”
錢寶珠驚喜地道:“王妃竟然還能認得出我?”
楊柳楊絮則出吃驚神,不會吧,眼前的這個姑娘,居然是之前賞荷宴上被未婚夫辱的錢寶珠?
那時的,又胖又丑,如今卻像是完全變了個人!
楚斐然坐于上首,示意們座:“兩位怎麼一起來了?”
錢寶珠尚未開口,江云歌便興致地道:“我聽說王妃在邊城殺敵好生英勇,真的假的?”
“算不得什麼功績。”楚斐然淡淡笑了笑,“只是俘虜一名部落首領罷了。”
“那也很厲害了!”江云歌興道,“我從小就想去邊城,可爹爹一直不準,如今倒是有了機會。”
楚斐然挑眉:“噢?沒記錯的話,江家小姐原本的志向,不是嫁王府嗎?”
“那是下下策!”江云歌心直口快,“若是一定要嫁人,何不嫁個自己欣賞的?如今我在城中的名聲,已經嫁不出去了!”
楚斐然微詫:“怎會?”
江云歌不大高興地說道:“還不是宋家小姐!仗著有王府的庇護,和那蓮兒狼狽為,趁著生辰宴給我下套,我一時不防,名聲就被毀了唄。”
“宋家小姐……”楚斐然這才想起,花以禪自從當了宋家小姐后,已經許久沒有找過事了。
想不到,在沈城中倒是混得風生水起。
錢寶珠當初是因為下水救江云歌,所以才被未婚夫辱,提及此事,很為鳴不平:“王妃明鑒,自宋家小姐在城中聲名鵲起,便與家小姐并稱雙姝,江家姐姐雖然與們不對頭,卻從未使什麼下作手段……”
也正是因此,江云歌才會放心大膽的去宋家小姐的生辰宴。
誰知,生辰宴上卻被人下了迷藥,醒時冠不整的,旁邊躺著的是沈城有名的浪子。
“宋家那賤人,素來與蓮兒好,我一醒來,便瞧見們那副得意洋洋的臉,當下便將們狠狠教訓了一頓。”江云歌雖被人算計至此,卻沒有半點自怨自艾。
錢寶珠則連連嘆氣:“可是,那宋家小姐心機實在太過深沉,明明是們陷害了江家姐姐,還要裝好人,當著大家的面從浪子的手下救下江家姐姐……”
是以,江云歌醒來之后,狠狠教訓兩人一頓,氣倒是出了,可也被眾人認為是忘恩負義、不懂禮數。
此事又不知為何,在沈城之中被大肆傳揚,轉眼數日之間,江云歌在眾人的口中竟被貶得一文不值,還被編了歌謠,大街小巷的傳頌。
“們為何這樣趕盡殺絕?”楚斐然不解地皺眉,“你們都不過是閨閣兒家,又不涉及紛爭廝殺,為何閑著沒事要毀人名節呢?”
江云歌沒好氣地道:“你執意要問,那我可說了,這事還不都怪你!”
不大高興地道:“得知你失蹤的消息,我們兩家都一個勁的想往王府塞側妃,自然斗得你死我活。”
也正是趁著這個時候,宋家小姐才攀上了蓮兒,給出謀劃策。
旁人只當這宋家小姐,是什麼鄉下來的野丫頭,只是天資聰穎了些,可楚斐然心里門清。
花以禪,乃是在京城之中數一數二的名門閨秀,對付江云歌這個腦子不轉彎的直子,還不是輕輕松松嗎?Μ.166xs.cc
“宋家小姐,也想嫁王府嗎?”試探著問道。
若花以禪得知涉險的消息,心中蠢蠢,也是理之中。
畢竟,還想借著王府的東風,殺回京城替自己報仇。
江云歌卻搖頭:“蓮兒豈會容出頭?”
楚斐然心中稍安,花以禪安分便好。
只是想不到,自己失蹤這些時日,不僅場之上腥風雨,連這閨閣之中也是不安寧。
江云歌拈了塊桌上糕點,邊吃邊道:“哼哼,現下你活著回來了,家的如意算盤落了空,名聲沒了算什麼,反正我也不想嫁人,還不如一心向武,到邊城去當個將軍!”
“想不到你還有這志向。”楚斐然不對刮目相看。
江云歌對杜孤庭毫無想法,那與阿璟豈不是正好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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