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還要如何自證心意?”楚斐然反問,略帶苦惱。
這種主觀題,本沒法子自證吧?
老太太抬了抬眼:“這冰酪,乃是取至潔之冰,西瓜芯,西域甜酪,輔以十八種佐料制,自夜琉璃杯盛放,不僅原料極其難得,更重要的是,庭兒的一片心意。”
楚斐然瞟向自己方才飲過的冰酪,小小的一盞,如今已經融化得差不多,散發著清爽微甜的香氣。
但味道再怎麼好,也不至于到十八種佐料吧?
老太太見面似乎有異,也不管,輕哼道:“庭兒能頂著炎炎夏日,親手為你做冰酪,你就沒什麼表示?”
噢,說來說去,還是心疼自己孫兒貴手下廚。
楚斐然試探問道:“我也……表示點什麼?”
老太太只看著,不置可否。
房中其他人都悄悄看過來,王妃會用什麼證明自己的心意?
連杜孤庭,也眸微。
楚斐然見了眾人反應,心中便有了底,有竹地說道:“不就是下廚?有何難?我近日剛想出一味涼湯,以金銀花等十八味藥材熬,保管喝了之后清涼去火!”
笑道:“這涼湯還未取名,不如就由祖母賜名,熬上三鍋,分予府中下人,也可起避暑之用,如何?”
“如此甚好。”杜孤庭率先點頭,滿目贊賞,“夏日炎熱,歷年軍中將士都常有中暑之事,若有斐然的涼湯,定能讓將士們免于暑熱。”
“我聽聞北境炎熱,民間老弱病人,夏日甚至有熱死的病例,若能夠在縣衙門口布施涼湯,也能造福百姓。”楚斐然眼睛一亮。
兩人對話格局瞬間打開,杜孤庭沉問道:“不知這涼湯本幾何?我可遣人擬方子至縣衙,若縣令能負擔,則贈于百姓,若不能,則可呼吁城中富戶出力。”
楚斐然不假思索道:“若是能讓城中富戶出力,那自然是極好的,畢竟能省一分是一分。我這涼湯本就是為軍中準備,造價極為低廉,草藥隨可見,富戶們舉手之勞,還能博個名,定會樂意。”
兩人說話之間,不知不覺越靠越近,并肩討論。
楚斐然提走:“好極了,那我現在就要熬涼湯去,也給你們嘗嘗。”
卻聽得后傳來咳嗽聲。
老太太面不虞,連咳了好幾聲。
楚斐然詫道:“祖母,您可是了風寒?”
老太太重重拍桌:“說是要下廚表明心意,到頭來卻是熬一碗藥給庭兒?是藥三分毒的道理,你不知道嗎!”
是藥三分毒,但也分為補藥和治病的藥,尋常的草藥甚至可以用來做藥膳,怎麼就有毒了?
只是,楚斐然卻未將此話說出口,只是面無辜道:“祖母對我的涼湯不滿意?可我這些年十指不沾春水,只會煮這個。”
杜孤庭聽說話,只覺得再乖巧不過,眉頭不由輕舒:“祖母,斐然說得對,夏日暑熱,涼湯我很喝。”
老太太險些無語:“便是給你毒藥,你恐怕也很喝!”
“斐然不會這麼做。”杜孤庭下意識道。“這些日子為了我的病,還夜夜為我行針,只是與祖母一樣,心罷了。”
老太太皺眉道:“你究竟是什麼病?這麼重嗎?”
杜孤庭答道:“祖母不必擔心,全賴斐然家傳藥方,如今孫兒已大好。”
祖孫二人說話間,楚斐然悄悄將手背于后,絞手指。
還好這幾日良心發現,替杜孤庭解毒,否則,難免會不好意思。
唉,這該死的道德,終究阻撓了奪權的心。
不得不說,男人在婆媳關系之間,雖不起眼,卻占著很重要的分量。
楚斐然與老太太談之時,就算言辭再怎麼妥善,也頻頻被挑刺。
而杜孤庭三言兩語,便將老太太哄好。
只聽老太太無奈道:“知道你疼媳婦兒,可也不能寵得過頭!今日,必得為你下廚才行。”
杜孤庭目掃過自家王妃青蔥玉指,那纖白的指若用來洗菜掌勺,只人覺得暴殄天。
他還想再勸勸,卻聽楚斐然一口應下:“好!去就去。”
滿懷信心道:“不就是做菜嗎?我能行!”
言罷,便往松鶴院的小廚房而去。
腳步飛快,將一眾人都甩在后,杜孤庭三步并作兩步追上,心下不安。
楚斐然安道:“放心吧,本姑娘天資聰穎,過目不忘,小小做菜還能難倒我?”
“你不必太將祖母的話放心上。”杜孤庭拉住,緩聲道,“心意何需自證,我替你下廚也不過是興之所至,從未圖回報。”
“我瞧王爺,可不像是不圖回報的人。”楚斐然促狹道,“不僅今日告狀,往常次次表明心意時,都要威脅我一番呢。”
杜孤庭低低笑了笑:“我所圖甚遠,豈在朝朝暮暮、輕浮言語之間。”
他握住的手:“斐然,我可以等。”
“等什麼?”楚斐然目不覺。
這人,從前冷冰冰的,如今說起話越發練了。
杜孤庭輕聲道:“等你心甘愿。”
楚斐然仔細打量他半晌,挑眉笑出聲:“杜孤庭,你怎麼還是個榆木腦袋?”
杜孤庭微怔。
楚斐然甩開他的手,吐槽道:“我又不是廟里的尼姑,若真毫無,何必跟著你哄祖母?笨死了!”
杜孤庭眼看著進了小廚房,還在咀嚼著說的話。
并不是……毫無?
驀地,他角綻出笑容:“斐然,我來替你打下手!”
一人卻擋在小廚房門口。
“傳老太太的意思,今日除王妃之外,誰也不能進廚房。”徐嬤嬤低垂眉目,如是說道。
而里頭,楚斐然已經挑好了要煮的菜,看著灶臺,拿起柴比劃了兩下——生火嘛,難不倒!
而老太太眼疾手快地拉住杜孤庭:“你干什麼去?”
杜孤庭此刻哪待得住,他恨不得代楚斐然手:“祖母,斐然子弱,如今又正在孕中,不得油煙氣的……”
話音未落,便被敲了一記。
為一人,她賭上整個家族,卻換來抄家滅族的下場。她以為的恩人,親手把她拉入地獄,毀了她天真,碎了她的愛情。既然如此,地獄爬出來的她,誓要親手捏碎他的一切!情愛一場,祭我年少輕狂!然而,複仇路上,那單純善良的小王爺,一點一點把她吃乾抹淨,等她有所防備的時候,竟是再無退路。“王爺,我隻為報恩。”“你趁我癡傻,將我吃乾抹淨,現在怎麼,想擦嘴不認賬?”蘇南衣欲哭無淚,吃乾抹淨的人到底是誰?“年少,不懂事……”“天下於我,不過囊中取物,而你,入了我的籠子,敢跑,我打斷你的腿!”寵妃天下
世人皆知,南桑國的攝政王風嘯寒暴戾恣睢,權勢滔天,上至皇帝,下至平頭百姓,無一人敢招惹。某日,竟然有一個小女娃當街的踩了攝政王殿下一腳,攝政王殿下不僅不發火還蹲下身輕聲細語的哄人。 風嘯寒:爹爹錯了,爹爹再給你買一串。 氣呼呼的風無虞:哼! 屬下們:哈哈哈哈!叫王爺犯賤偏要去招惹小郡主,這下好了吧,小郡主生氣了吧,快哄吧。 這下整個南桑都知道了,高傲狠厲的攝政王殿下因為惹女兒生氣,當街卑微的哄女兒。 一身傲骨的風嘯寒:此生能讓我俯首稱臣的,只有我的女兒風無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