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江云歌不以為然,“這樣狼心狗肺的人家,棄了也就棄了,你爹還得謝你幫他試出了壞人呢!”
錢寶珠一時沉默,眸中似有些許諷刺。
楚斐然瞧出端倪,輕咳一聲:“帶江小姐去參加賞荷詩會,我與錢小姐閑聊片刻。”
若是旁人此刻,便應該識趣走開,江云歌卻直愣愣道:“不行,這事若不解決,便會累及我的名譽,我必得為錢小姐出頭,不論要用什麼法子,咱們三個都得一起商量。”
錢寶珠聞言,更加難堪:“對不住,是我給江小姐添了麻煩。”
江云歌愣了:“我,我也不是這個意思……你好歹救了我,我幫你就當報恩了。”
“江小姐,”楚斐然語氣重了些,“若你不肯走也就罷了,可也不該這樣人肺管子。”
或許江云歌并非有意,但話里話外,就是把錢寶珠當做自己的累贅。
錢寶珠剛剛才被負心漢背叛,正是緒低落,容易自輕自賤之時,再經江云歌盛氣凌人地一說,只會更難過。
江云歌皺眉道:“我哪里就人肺管子,我都是為好——”
聲音戛然而止。
楚斐然點啞,世界終于清凈。
“王妃別生氣。”錢寶珠一介閨閣小姐,從沒見過這樣點的場面,見狀忍不住開口。
可心中本就酸難過之極,勉強開口,眼淚便簌簌落下來。
楚斐然輕輕拍手:“江小姐雖然不會說話,但有一點說的不錯,你有我們兩個做靠山,如今被欺負了,想做什麼放手去做。”
錢寶珠嗚咽半晌,終是忍不住崩潰:“他,他是我娘生前給我定下的婚約,如今卻看上了我的妹妹,爹爹也不會站在我這邊的。”
江云歌向著丫鬟拼命使眼,丫鬟開口道:“錢小姐,這你可就說錯了,只要你想嫁進李家,這男人,我家小姐搶也給你搶過來!”
“憑什麼我要嫁給他!”錢寶珠驀地發,有些崩潰地哭道,“我自小就胖,他罵了我十年胖子,還帶著那些人一起欺負我!”
“我不過就是胖了些,丑了些,卻因為娘難產去世,所以為嫡,過得還不如庶妹邊的一等丫鬟,連未婚夫也被別人搶去!”
哭得厲害,鼻涕眼淚一起掉,眼前出現一雙手。
“恨嗎?”楚斐然問。
錢寶珠用力地著鼻涕:“恨,我當然恨!可我不想嫁給他,也不想遵從我父親他們給我安排的婚事。”
睜著淚眼,有些激的說道:“我保住了娘的嫁妝,有自己的商鋪,憑什麼婚事還要被他們左右?李經年那等負心薄義之輩,我才看不上呢!”
這些話應該已經埋藏在心底許久,盡數傾訴出來時痛快淋漓。
楚斐然抬手,輕輕鼓掌:“說得好!”
解開江云歌啞:“可聽清楚了?”
“原來他對你這麼壞,難怪你不想嫁給他……”江云歌訕訕,“可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妁之言,你又怎麼能自己做主呢?不如回去好好跟爹娘商量?”
這話發自肺腑,聽在旁人耳朵里卻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楚斐然再度皺眉:“江小姐說得輕易,可若是你的父母你嫁給不喜歡的人,你難道會輕易答應?”
“我爹娘才不會那樣呢。”江云歌斷然道。
“你這樣事事順心的人,自然會不到我明明是親生,卻寄人籬下的苦楚。”錢寶珠干了眼淚,話里帶刺。
江云歌不敢置信道:“你嘲諷我?”
楚斐然算是看明白了,這丫頭是被家里寵壞,拎不清重點。
原本,還想著以江家地頭蛇的勢力,能幫襯錢寶珠,如今看來,江云歌只會越幫越。Μ.166xs.cc
淡淡看江云歌一眼,不怒自威:“你且聽著,不然便點你啞。”
后者霎時噤聲。
江云歌雖莽撞又不通事理,但確實是想罩著錢寶珠的。
楚斐然思量半晌:“取筆墨來。”
提筆寫下藥方,道:“你含有毒素,這便是致你胖的源,若無解藥,不但懷孕概率極低,還極易猝死。”
江云歌捂著,眼睛睜得大大的。
錢寶珠亦是不可置信:“怎會如此?我不是天生易胖嗎?是誰要害我?”
楚斐然放下筆,保險起見,又替把了一次脈。
其實,錢寶珠的五很是致秀麗,若是瘦下來,比起那滿臉痘痘的李經年,便好上不知多倍。
“此毒名為云絮散,乃是慢毒藥,不算是特別罕見,只要是有心之人,便可以尋到。”楚斐然將藥方遞給。
江云歌很是不可思議,不出聲問道:“可你是嫡,娘又死了,誰會來害你呢?”
錢寶珠低聲道:“我爹貪花好,從前便有五房姨娘,自打癆病好了之后,又納了三房,我也不知是誰……”
“這毒,必然是從時下起,只有掌管著你家大權的人,才能夠給你下毒。”楚斐然心中,略帶幾分憐憫。
想不到錢富商這人,看著機靈,對待后宅之事上,卻如此不負責任。
但凡他對喪母的錢寶珠多照顧半點,也不至于讓自小便因為胖盡欺負。
“多謝王妃提點。”錢寶珠剛才盡打擊,幾乎崩潰,這時聽見有人害,神竟一點點冷靜。
可見,自小就是在謀詭計的環境中長大,已經鍛煉出了極強的心。
江云歌聽了一耳朵后宅私事,神變了又變,最終認真道:“我會保守這個的!”
拍拍錢寶珠的肩膀:“放心!你救過我的命,往后,我給你撐腰,諒他們也不敢你。”
錢寶珠寵若驚:“多謝江小姐。”
江云歌傲然抬頭:“走,李經年瞎了眼看不上你,我帶你去結識男子!”
勾著錢寶珠往外走,姿勢很是豪邁。
眼看著兩人背影遠去,小福子悄悄出現:“王妃,打聽到了,錢府后宅不寧是真,可這錢寶珠小姐,也不是好惹的貨,您可千萬別被騙了!”
“怎麼說?”楚斐然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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